“呵呵,小——亭長。”樂毅正在和眾多碩果階工作人員一起,仔細檢查宴席上的餐桌,是否都擺放了一樣的食物,確保每個人都能品嘗到佳肴,讓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宴會的熱情和誠意。
此時看到陽雨過來,樂毅臉上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透露出幾分尷尬和拘謹,揮了揮手,在身邊眾多人的注視下,硬生生把“小陽”兩個字咽進了肚子里,換成了“亭長”,聲音略顯生硬。
“樂導,您怎麼在這?”陽雨腳步匆匆,快步向前,眼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微微揚起眉毛,開口詢問著樂毅。
而此時李燼言看到陽雨遇見了熟人,便揮了揮手,帶著眾多小朋友,蹦蹦跳跳地前往了劃分給自己的座位。
眾人沾了沐沐的光,再加上自身年紀幼小的優勢,坐在了緊挨主位的下方,只有張孟談和先貴幾人,依舊緊緊跟著陽雨形影不離。
“我……這……”樂毅被陽雨突如其來的詢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眼神閃爍不定,嘴唇微微顫抖,支支吾吾地,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知道為什麼不肯說明自己在此的原因。
“老大!你看——小草快跑!”
正當樂毅滿臉糾結,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時,宮鳴龍和曹命從另一邊嬉笑著鑽了出來,手里高舉著一張白紙,臉上洋溢著興奮地神情。
而當宮鳴龍看見陽雨正一臉好奇地打量樂毅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慌亂地拉住曹命的手,腳步匆匆,就要逃離宴會區域。
“小白。”
“汪汪!”
看著宮鳴龍驚慌失措的樣子,陽雨無奈地扶住額頭,對身後白淪輕聲吩咐了一句,就算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樂毅如今出現在尋木城內,肯定和他脫不了關系。
而白淪听到了命令,興奮地叫了兩聲,嬌小的身軀如同靈動的精靈,在眾多餐桌之間靈活穿梭,並沒有直接去圍堵宮鳴龍,而是突然出現在曹命面前,一把撲倒了對方。
還沒等反應過來,白淪將曹命已經環抱而起,帶著她向陽雨飛奔而去。
“呵呵呵,老大,哎呦,這不是樂導嗎?您怎麼在這啊?也加入我們明輝花立甲亭了是嗎?咱們亭就是牛啊,不僅——哎呦!”
自己的女朋友被“綁架”走,宮鳴龍不可能自己一個人逃離,只能訕訕地笑著走過來,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容,看到樂毅時,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子,眼楮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而還沒等宮鳴龍說完,陽雨已經毫不客氣地在他的頭上敲了一個暴栗,疼得他痛呼出聲。
“樂導來,我是歡迎的,別的不說,當年要是沒有樂導的幫助,咱們三個也不可能搬到導員寢室里面住,但是樂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你是不是要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陽雨看著宮鳴龍,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將拳頭捏得“嘎吱”作響,舉在對方面前搖晃,隱隱威脅著他最好實話實說,否則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誒誒誒,小——亭長,不怪亭佐,是我自己要來的,導員一個月才多少工資啊,晚上沒什麼事還能在你們這兒多掙一筆外快,我得謝謝你倆才對。”
雖然知道陽雨是在和宮鳴龍玩鬧,氣氛並沒有那麼緊張,但樂毅還是連忙壓下了陽雨的拳頭,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耐心地解釋自己為什麼出現在尋木城之中,訴說著自己的苦衷。
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多掙一筆工資罷了。
如今的現實社會中,因為游戲內的席卷而來的“造船熱”風暴,出現了通貨膨脹。
初期的時候還不顯著,就像平靜湖面上泛起的一絲漣漪,但是隨著游戲公告發布,國戰版本的開啟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的人被游戲世界內的商機吸引,甚至有人不惜變賣家產,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投入到游戲內的事業中。
大量人口和真實貨幣如同潮水一般,流入了《最後一個紀元》之中,導致全球各個國家的物價,不可避免地遭受了動蕩。
上國雖然推動了多項政策,極力避免了這種情況惡化,但是在遠北地區卻並不顯著,仿佛這個地方被遺忘了一般,物價依舊在不斷上漲,人們的生活也受到了影響。
“我一個月就三千塊,你嫂子還懷了二胎,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你小弟現在也念書,各種學習費用,還有上下打點的錢,這點工資根本就不夠用,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你不是因為晉陽之戰請了好幾次假嘛,有一次就是亭佐來替你請假的,那會兒我正和你嫂子吵架呢,家里亂成一團糟,就是因為錢的問題,然後亭佐就讓我來面試看看,碩果階的成員,每個月的工資都比我干導員高多了,我也想多掙點錢,讓家里人過上好日子。”
樂毅拍了拍陽雨和宮鳴龍的肩膀,動作有些無力,語氣中帶著一絲頹廢和沮喪,仿佛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來,緩緩地講述了自己如今的難處,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辛酸。
“對啊,我這是做好人好事,樂導以後在咱們亭里面,請假都方便了。”宮鳴龍此時一臉驕傲,如同一只開屏的孔雀,腦袋高高揚起,原本捂著腦袋哀嚎的雙手也放了下來,反而雙手叉著腰,腰桿挺得筆直,胸膛也挺了起來,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功勞。
宮鳴龍還故意用肩膀撞了撞陽雨,眼楮眨巴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快夸夸我”的得意樣子,活像一個等待獎勵的孩子。
“樂導辛苦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直說,李思齊李老師也在咱們亭里,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見外。”陽雨面帶溫和的笑容,緊緊握住樂毅的手認真地說道,傳來的溫度代替著真誠與熱情,眼神中滿是誠懇。
隨後幾人又閑談了兩句,話題輕松而愉快,樂毅微笑著回應了幾句,便禮貌地微微躬身,轉身離開繼續工作去了。
“老大老大,你看這是什麼。”送別樂毅後,宮鳴龍此時宛如獻寶一般,眼楮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從身後掏出了剛才揮舞的紙,仿佛一件珍貴的寶物,雙手捧著遞到陽雨面前。
陽雨接過來微微眯起眼楮,定楮一看,竟然是遠北高校聯盟發送的邀請函。
國戰在即,遠北地區的眾多高等學府,為了提升實力,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如今舉辦了一場比賽。
除了各個學校的代表隊之外,還邀請了很多燕國境內的地方勢力,勝者可以有資格在國戰期間,統御整個遠北地區的高校聯軍作戰,充滿誘惑力的聲望和地位,吸引著眾多勢力的目光。
“怎麼?你想要參加,就這個虛名,你覺得能落實下來嗎?”陽雨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邀請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重新將其塞進了宮鳴龍的懷里,動作有些隨意,仿佛這張被眾人追捧的邀請函,在他眼中並沒有太大的價值。
“當代的年輕人,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一個機制明顯存在問題的比賽冠軍,就像一座建立在沙灘上的城堡,能夠統御這麼多部隊嗎?恐怕還沒等發揮作用,就先內部瓦解了。”
“邀請函我也看了,確實是有些問題,分組競賽的隊伍對戰排序,說是由舉辦方隨機排列,但這背後很可能有暗箱操作。”
“他們能夠將他們需要的隊伍安排在弱者組,讓他們輕松晉級,而將敵對隊伍安排在強者組,讓他們早早淘汰。”就在這時,葉橋也忙完了工作,腳步匆匆地來到了宴會準備區。
之前可能在一直在忙碌艦載武器的事情,尋木城內如此涼爽的環境,葉橋的額頭竟然滿是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滾落,打濕了衣衫。
對方身上也沒有穿著標志性的風衣,只穿了一件背心而已,已經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身上,葉橋一邊不斷擦拭著身上的汗水,一邊向陽雨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比賽還是積分制,除了勝利的積分之外,還有各種戰術分,團隊分,配合分,打分的裁判也都是舉辦方的成員,這就很難保證公平公正了。”
“雖然比賽存在操作的可能,但是我們參加比賽的目地,不是為了奪取冠軍,而是為了打響明輝花立甲亭的招牌,亭內的武裝力量雖然很強,但是人口數量不多,一直是我們的致命傷,我們需要一個一舉成名的機會。”
“對啊對啊,而且比賽存在單人賽和團體賽,就我們三個的實力,再加上四個坊的部隊,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強。”
“全球的軍事力量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在周朝之內,同等人數的情況下,我們完全可以橫著走,而且……而且……老大!我當初送你的定情信物呢?怎麼不見了!”
明輝花立甲亭的實力很強,一個比賽而已,宮鳴龍完全有必勝的決心,眼楮里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仿佛冠軍已經是囊中之物。
但是想要說服沒有野心的陽雨,還需要找到一個讓對方無法反駁的借口,宮鳴龍四處張望了半天,眼楮像雷達一樣在周圍掃視著,此時突然注意到陽雨腰間的組玉佩末端,自己當初在沒牛城給三人一人配備一個貝殼掛飾不見了。
“這個我給別人了,當初在龍門城,和——”
“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別的小弟了,你必須陪我去參加比賽,要不然我就要鬧了!”
貝殼掛飾是在龍門城的時候,陽雨與嬴改之間互相交換于對未來承諾的信物,陽雨剛想要進一步解釋,宮鳴龍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顧周圍一群人的圍觀,扯著嗓子叫喊撒嬌。
“去去去去,起來起來起來,你幾歲了你?還玩小孩子這一套。”看著宮鳴龍撒潑打滾的模樣,陽雨氣惱地踹了對方屁股一腳,拂袖轉身就走,但口頭上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四周有不少聚集來的尋木城居民,看著宮鳴龍調皮的樣子,紛紛捂嘴偷笑,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名面對外人如同夜梟般冷酷的亭佐大人,在自家亭長面前,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嘿嘿,八歲~”計謀得逞,宮鳴龍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驕傲地抬起了腦袋,眼楮里閃爍著得意的光芒,根本就沒有搭理遠離自己的葉橋,仿佛葉橋不存在一樣,拉著羞愧遮臉的曹命,跟著陽雨前往了宴會主位上坐下,一路上還哼著小曲,心情格外舒暢。
“智老先生,來來來請上座,不用推脫,您是長者,理應坐在主位上。”
“蓐謙族長!听說您率領冬冱坊在天王山一戰之中大勝,這堂郎之位,可以算是實至名歸啦。”
“孔智淵!這位美女是你什麼人?朋友?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子騙吶!”
明輝花立甲亭的慶典宴會,宛如一場溫馨而質樸的家庭聚會,並沒有任何繁文縟節的過程,沒有刻板的儀式,沒有森嚴的等級規矩束縛,就是大家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地吃頓飯,盡情享受一下在忙碌的生活之中,難得的安逸時光。
伴隨著報時鐘聲悠揚而深沉的響起,仿佛是宴會開始的號角,舉辦宴會的廣場上慢慢聚集起了人群。
有些家族底蘊深厚的人,難得地從塵封的箱底中,取出深藏許久的華服,華服上的每一針每一線,都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他們穿上華服,展現一下自己當年的風采,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年代。
而普通家庭的人,也絲毫沒有因為衣著的普通而自卑,他們穿著亭內太初族精心制作的衣服,雖然樸素,但卻充滿了生活的氣息,拖家帶口地參加聚會,孩子們在人群中嬉笑玩耍,大人們則相互寒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喧鬧聲漸漸熱烈起來,如同歡快的樂章在廣場上奏響,智果自從來到了尋木城之後,就像一只歸巢的鳥兒,不再追求虛無縹緲的權力和聲望,轉而當起了一名樓掌,憑借著自己豐富的閱歷和過人的智慧,在尋木城的生活中如魚得水,頗受大家尊重。
此刻笑呵呵地被眾人請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和藹的笑容仿佛能驅散所有陰霾,讓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一陣平和。
蓐謙帶領冬冱坊首次參戰,雖然戰爭規模並不大,但成績卻十分耀眼,近萬名嗔怒僧都是由冬冱坊的九黎士兵所殺,這一戰績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花,讓所有人都為之驚嘆。
沒有參加平安廟一役的浴火台廊長潘林,心中滿是羨慕,眼楮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已經偷偷準備了許多高度數酒水,心里盤算著,一定要把蓐謙灌倒。
而赤狄一族今天是第一次參加宴會,一個個都穿上了赤紅色的外衣,如同燃燒的火焰,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上面懸掛著各種彩帶和獸角獸牙等裝飾品,隨著走動而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人群中,他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四周人的眼神中雖然沒有惡意,但是都充滿了好奇,隗昱有些緊張地挽著孔智淵的胳膊,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而一直把孔智淵當成好友且競爭對手的幻彩花小隊隊長馮子明,發現對方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如此美女,氣憤且羨慕地張牙舞爪,臉漲得通紅,恨不得咬上對方一口,發泄心中的嫉妒之情。
“亭長大人。”
陽雨已經在主位上落座,一旁的沐沐就像個小猴子一般,一刻都不肯老實下來,眼楮滴溜溜地轉著,看著餐桌上琳瑯滿目的食物,散發的誘人香氣仿佛在向她招手,小嘴巴微微張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想要挨個嘗一嘗味道。
看著沐沐可愛又貪吃的模樣,陽雨只能無奈地從挎包中掏出一塊超大波板糖,遞給沐沐,讓她能夠有點事情做,免得在宴會上搗亂,正在幫她重新整理手腕上的五彩繩時,身邊突然傳來一聲有些靦腆地問候。
“呦,單騎坊將,這段時間在亭內待得習慣嗎?”
來者正是當初等級排行榜上的第一人,單騎走荒野,此時的他已經一掃當初被殺誤淨宗門驅逐時的頹廢,就像一顆蒙塵的明珠重新煥發出了光彩,身穿一件和陽雨類似的上衣下裳,不過其上的色彩,卻宛如秋季蕭瑟般的朽木青。
這是太初族專門為各個坊制作的軍裝,線條簡潔而流暢,彰顯著堅毅和果敢。
看到單騎走荒野主動過來向自己問好,陽雨也從座位上站起,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和對方閑述。
“習慣習慣,感謝兄弟們的愛戴,也感謝亭長的信任,其他各個坊的最高職務還只是堂郎而已,秋霜坊這麼快就把坊將的責任交付于我,我……我……拜謝亭長大人。”
單騎走荒野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眼眶微微泛紅,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他腰間的組玉佩和常人都有所不同,可以調遣青丘魁的璇璣瑗,赫然也掛在上面。
璇璣瑗不僅僅是明輝花立甲亭的兵符,也是地位的象征,代表著一種無上的榮耀和責任。
在明輝花立甲亭,單騎走荒野感受到了當初在殺誤淨宗門沒有體會到的信任感,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盞明燈,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一時間眼眶泛紅,想要模仿周朝的禮節,給陽雨跪下行一個大禮,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之情。
“別別別,咱玩家之間就別搞這套了,我受不起。”陽雨連忙攙扶住單騎走荒野,止住他跪下的趨勢,臉上和藹地笑著說道。
“你個人家里的事情,我不多做評判,但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眾睹,秋霜坊作為目前唯一一個對外接受任務的部隊,你每一次任務都完成的非常好,不僅讓兄弟們賺得盆滿缽滿,而且還引薦了燕國境內的飛虎軍和飛熊軍和我們結盟,這一系列的功勞,坊將之位,實至名歸。”
“屬下定當不負亭長厚望。”單騎走荒野抿著微微顫抖的嘴唇,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讓哭出聲,看著站在樹冠光輝下的陽雨,仿佛給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甲,口中的話語不像是承諾,更像是以天地見證,堅定而有力的誓言。
“我去熊貓老弟,你手下現在有這麼多人啦!”就在陽雨和單騎走荒野沉浸在寒敘之中時,一聲帶著驚嘆的粗獷聲音從前方如炸雷般傳來。
百萬雄師帶著和黛玉,作為同盟家族的貴賓,大步流星地也來參加今天的宴席,花哥高大的身軀在人群中格外顯眼,一邊走著一邊扯著嗓子喊道,不過臉上看似豪爽的笑容,卻有些僵硬。
“亭長大人先忙,稍後我會帶著飛虎軍和飛熊軍家族的使者過來拜見。”看到花哥和陽雨之間熟絡的模樣,親切交談的場景讓單騎走荒野心中明白此刻不宜過多打擾,所以沒有過多耽誤陽雨的時間,微微後退兩步,身姿挺拔地鞠躬行了一禮。
這一禮姿態有模有樣,每一個動作都標準而規範,遠比飛天大跳蚤等人略顯隨意甚至有些滑稽的行禮好看得多,單騎走荒野謙卑地轉身離去,腳步沉穩而堅定,仿佛帶著一種使命感。
“沐沐~”
“黛玉姐姐!”
多日不見的黛玉,面色又憔悴了很多,蒼白如紙,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骨髓移植的事情,一直沒有著落,讓陽雨等人都有些內疚,看著沐沐飛奔向黛玉,小小的身影充滿了活力,將手里沾滿口水的波板糖遞給對方分享,花哥疲憊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容,雖然短暫,但卻無比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