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住持的話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哭腔,深知起風了的脾氣,生怕對方遷怒于自己,趕忙把責任推得一干二淨,眼神中滿是慌亂,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國民遷移計劃乃是重中之重,容不得有半點閃失,鯰魚神隨時都有可能翻身,而且《最後一個紀元》馬上就要更新了,這個時間線還不知道會往前推動多少,我們最好在游戲更新之前,就把所有人都遷徙到周朝來,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起風了緊緊握著拳頭,指甲刺破了掌心,鮮血緩緩地滴落進腳下的泥土之中,而腳下的土地則仿佛一頭貪婪的饕餮,瞬間將所有鮮血吞噬得干干淨淨,地面依舊一副干燥的模樣,除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息和,根本就看不出這里剛剛發生過什麼。
“陽雨的實力極強,麾下的明輝花立甲亭更是戰力不俗,若是能夠歸順于我們櫻花國,在後續的國戰之中,無疑會成為一把鋒利的利刃。”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現在這里,壞了我們的好事。”起風了思考了許久,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最後浮現出一抹殘忍且果斷的神情,對著風間住持說道。
“啟動燈塔國租借的世界樹,在平安廟內升起屏障,同時召集軍隊準備作戰。”
“就讓陽雨和酒吞童子他們先打一架,若是陽雨勢微,我們就協助三妖,一舉拿下陽雨,若是對方實力過于強大,那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等他殺了三妖,讓他自行離去便好。”
“竟敢冒犯仙姑!跪下!跪下!跪下!”
“殺了他!殺了他!用他的血釀造血酒,周仙童會讓我們喝個夠!”
平安廟的前院中,原本大天狗的侍從已經被陽雨殺了個干淨,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面,此時酒吞童子和玉藻前的侍從,也紛紛涌現了出來。
玉藻前的侍從身形枯槁,面色蒼白如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戰斗力,但卻聚集在各個大殿的屋頂上,居高臨下地指著與三妖鏖戰的陽雨,聲若洪鐘地指責對方,聲音在平安廟中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
而酒吞童子的侍從,則神色癲狂,雙眼布滿血絲,身上原本纏繞著繃帶的部位,此時紛紛變成了一具具模樣猙獰的詭異軀干,扭曲蠕動,仿佛擁有獨立的生命,酒吞童子的斷肢續骨之法,似乎就是拿妖怪的身軀,去填補病人身上缺失的部分,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有多強呢,怎麼這麼虛弱?現在還沒有給玉藻前侍寢,就這般手軟腳軟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讓老夫傷害到你這副強壯的身軀。”
大天狗原本的講經殿,此時已經淪為一片廢墟,斷壁殘垣隨處可見,三妖一路和陽雨纏斗到了平安廟的前院,陽雨此時根本不在巔峰狀態,一人獨戰三名攻擊詭異的櫻花國妖怪,已經十分吃力。
手中昭沁雖然在大天狗的身上砍出一道道傷痕,但有的是玉藻前施展的幻術,傷痕看似真實,實則虛幻,還有的被酒吞童子噴上一口猩紅的血酒,傷口便能恢復如初,仿佛從未受過傷一般。
“呼~當!”一名肢體妖魔化的嗜酒侍從,從大天狗的背後悄無聲息地顯露出身形,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向陽雨猛撲了過去,陽雨反應迅速,一刀劈下,卻發現對方只是幻象而已,昭沁偃月刀重重砸在地面上,發出金石踫撞的清脆聲音,火星四濺。
而嗜酒侍從的真身,這次才從陽雨背後緩緩顯形,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雙手如利爪般向陽雨抓去,好在星爍劍憑空出現,擋住了對方的攻擊,緊接著飛鳴劍恰到好處地飛射而出,如閃電般洞穿了對方的頭顱,鮮血四濺而出。
“好威武的鎧甲,好霸氣的男兒,為何要如此爭斗不休呢?你若是不喜歡婦人,我還可以幻化成其他的形態,少女?老婦?亦或者是幼童也可以。”
陽雨用力跳躍而起,將在半空中飛舞的大天狗砍下無數漆黑羽翼,如雪花般紛紛飄落,然而還沒有等他繼續追擊,胯下突然出現了玉藻前的身形。
玉藻前不斷變換著各種風格的美女形態,時而嫵媚動人,時而清純可愛,試圖誘惑陽雨,並且一只手悄然地探向陽雨大腿內側,動作輕柔而曖昧。
“我可沒有這般怪癖!”
三烏凌空!
天際線上的太陽尚未完全掙脫夜幕的束縛,微弱的光線帶著幾分暗淡與冷清,還帶著夜的寒意。
然而就在這略顯清冷的天空中,平安廟之內,卻陡然出現了三輪烈日。
金色的陽光傾瀉而下,將陽雨和玉藻前籠罩其中,光芒熾熱而濃烈,仿佛一座無形的牢籠,把二者同時囚禁在這片金色的天地里。
金色的披風從陽雨肩膀上展開,如同一朵盛開的金色花朵,然而絢爛的景象轉瞬即逝,披風破碎,化作無數細碎的金色星輝,伴隨著一道道凌厲的金色刀光,在牢籠中肆意閃爍,如同一場絢爛卻又致命的煙花秀,將玉藻前的身體切割成了一塊塊碎片。
“哦~原來你是喜歡這般刺激的玩法,你想要我怎麼配合你?鞭打?還是滴蠟?”
金色的牢籠如夢幻泡影般沒入地面,消失得無影無蹤,然而玉藻前破碎的身體,卻如同輕煙一般隨風散去,消失在空氣中,這一具身軀,竟然還是幻象。
陽雨拄著昭沁偃月刀,身姿挺拔卻又帶著幾分疲憊,看向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玉藻前,面甲上的離血龍龍楮閃爍著赤紅色的光輝,如同燃燒的火焰,透露出無盡的威嚴與憤怒。
剛想轉身放棄這個“玉藻前”,去追殺一直給大天狗治療的酒吞童子,然而這個玉藻前卻突然展開大口,嘴里的犬牙燃燒著綠色火焰,跳動著發出詭異的光芒,一口咬住了陽雨的肩膀,如毒蛇般灼燒著血龍甲,發出“吱吱”的聲響。
“下手輕一點,他的血我還要拿來釀酒呢,就你這一下,藍姐姐你就得少喝一壇。”酒吞童子坐在戰場的邊緣,姿態悠閑,仿佛這場激烈的戰斗與他無關。
手里拎著一個酒葫蘆,散發著淡淡的酒香,除了時不時地用葫蘆里的酒給大天狗療傷,酒吞童子還時不時自己喝上一口,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看到玉藻前捂著嘴偷笑逃離陽雨的攻擊,忍不住提醒了兩句,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陽雨用力在肩甲上一摸,用自己滾燙的鮮血熄滅了狐火,根根血紅色的絲線從傷口處涌出,如同靈動的紅色絲帶,快速縫合著皮肉。
玉藻前的攻擊其實並沒有對陽雨造成多少傷害,包括大天狗和酒吞童子在內,三妖的實力是先天胎息境,主要手段無非就是大天狗如鬼魅般的飛天之術,玉藻前變幻莫測的幻術,以及酒吞童子神奇的治愈能力。
而三妖的目地,也是打算耗盡陽雨的體力,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慢慢將他拖垮。
“呵呵,華夏有句古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杰,熊貓先生武力高強,卻屈尊于亭長之位,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我平安廟意圖以此為據點,稱霸整個天下,熊貓先生要是此時投靠,還能算作開國元老,不如——”酒吞童子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試圖勸降陽雨。
“ 鏘——滋楞楞!”
珠穹寶蓋!
不知道有多少人試著勸降陽雨,陽雨自己也听膩了這般話語,直接用行動回復了酒吞童子。
昭沁用力橫掃,刀勢勢不可擋,無論面前的是不是幻象,將攻擊自己的嗜酒侍從全部砍成兩半,刀刃砸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然而陽雨並沒有收刀,而是以拖刀式向前沖鋒,周身流淌著璀璨的珍珠母雲,如夢如幻,散發著七彩的光芒,龍形龍元纏繞刀身,游走時發出陣陣龍吟之聲,目標直指酒吞童子。
“呼——噗呲!”
“啊~該死,你怎麼還有一把劍?都給我上!攔住他!”
酒吞童子的治愈能力,是三妖持久戰的基礎,眼看陽雨不管不顧地沖鋒而去,大天狗震動漆黑的羽翼,發出呼呼風聲,俯沖而下,揮舞著鼓槌,試圖攔截陽雨。
然而璀璨的珍珠母雲之中,卻突然彈出一把長劍,大天狗只注意著飛鳴劍和星爍劍,沒有預料到鋼影劍的攻擊,腹部頓時被割開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如注般涌出。
眼看著陽雨再度揮灑出一大把青虹劍,大天狗只好快速振翅,重新回到天空,並且召喚其他侍從進行攻擊,聲音中帶著幾分慌亂與憤怒。
“噗——!建起人牆!”
陽雨一路沖鋒而來,如同一柄勢不可擋的人形巨錘,每一步踏下,地面都仿佛為之顫抖,橫沖直撞,將所有試圖攔截的侍從都撞得東倒西歪。
酒吞童子見狀,臉色驟變,連忙喝下一口酒水,隨後他猛地一吐,酒水如霧氣一般彌漫在身前,緊接著招來自己的嗜酒侍從。
嗜酒侍從平日里就對酒吞童子忠心耿耿,此刻听到命令,紛紛圍攏過來,貪婪地吮吸空氣中的酒水,眼神變得狂熱起來,緊緊地盯著前方正在狂奔的陽雨,似乎已經做好了為酒吞童子獻身的準備。
“當!”
碧落歸淵!
就在酒吞童子全神貫注地準備迎接撞擊的時,陽雨突然猛地抬腳,用腳後跟踢中了昭沁的刀柄,一抹綠色閃光如同在另一個世界中亮起,光芒耀眼奪目,讓人不敢直視。
昭沁的刀身上覆蓋著一層神秘的綠色光輝,如同流動的翡翠,陽雨前沖的姿態瞬間倒轉,跟著昭沁陽雨一起飛射向平安廟關閉的大門,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陽雨此時已經太累了,連番作戰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雖然血量和魂力在【游雲戲雨禮星河】的支持下已經恢復,但精神和本身的體力卻始終沒有得到補充。
這一路逃亡,陽雨只要有時間,就會閉目養神,試圖恢復一些體力,但也只是杯水車薪罷了,還遠遠不足以和三妖進行持久戰。
所以陽雨發現自己無法輕易拿下對方,甚至連獸騎兵都沒有召喚,此時想要效仿臥石寨的戰術,不宜戀戰,速速離去,擺脫三妖的糾纏。
“咚!”昭沁的刀鋒用力刺入了大門前的地面中,強大的反作用力讓陽雨腳下踉蹌了一下,險些站立不穩。
玉藻前見此臉色大變,一旦讓陽雨逃脫,必將後患無窮,于是急忙呼喚侍從追擊,而陽雨反手拔出了昭沁,動作干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用力劈向平安廟的大門。
“砰~~~”然而無往不利的昭沁,卻沒有在陽雨的意料之中劈開門栓,反而一股強大的反震力量從刀身上傳來,將陽雨擊退,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平安廟的大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套上了一層如同泡沫般的護盾,空氣中飄蕩著幾枚奇異的文字,曲線流暢如藤蔓,銳角如星光,對稱著幾何韻律,並且向上延伸,整個平安廟竟然都被這層護盾包裹住,而奇異文字來源的位置,就是祭壇上的那顆世界樹。
“起風大人,他不行了!快快快,軍隊前進,鎮壓此人!”世界樹的下面,趴著躲藏多時的風間住持,一直躲在暗處觀察戰局,看到陽雨竟然被護盾的反震力量擊退了幾步,頓時驚喜地對後方高聲叫喊,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全軍出擊!抓出此人!把他鎮壓在廟內,和祠祀令關押在一起!”
世界樹頭頂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道道褶皺,就像一塊幕布被人掀起,隨著一聲重物落下的聲音,原本寥無人煙的後院,突然出現了許多身穿合金盔甲的士兵,漫山遍野到處都是,一眼望去,足足有上萬人之多。
士兵們有的拿著太刀,有的拿著 刀,還有的拿著和弓,這些武器和周朝各個諸侯國的武器存在顯著差異,充滿了櫻花國的特色。
“チプジベィり!模仿棕鳥叫聲)”
“押オビ!進攻!)”
上萬人的軍隊,口中吶喊著櫻花國的沖鋒口號,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平安廟都掀翻,目光中帶著凶厲和狂熱,伴隨著起風了大手一揮,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向陽雨沖鋒而去,甚至連戰陣都沒有組建,似乎已經把陽雨當成了甕中之鱉,可以隨意拿捏。
“櫻花人?哈哈,哈哈哈哈!”
之前陽雨就從葉橋那里得知,隔壁的平安島嶼一直在侵犯越國海域,櫻花國玩家如同貪婪的餓狼,不計成本地和上國玩家在海面上糾纏不休。
而今又在天王山山頂,遇見了酒吞童子,玉藻前,大天狗這三個屬于櫻花國的妖怪,陽雨頓時心中明白,對方其實就是在暗度陳倉,將櫻花國的玩家和平安島域的居民遷移至此,借著“仙人居所”的名義創辦邪教,意圖染指周朝的土地,這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陽雨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面甲上的離血龍龍楮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單手拎起昭沁,身後飄蕩起金色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燃燒的火焰。
雙腿和雙臂上也蔓延出絲絲金線,增幅著力量和速度另一只手握住了祈年獸騎兵手鏈,眼神中透露出決絕,向著鋪天蓋地而來的櫻花國軍隊,氣勢如虹地反沖而去。
“眾將听召!隨吾征討!”
“吼!”
祈年獸騎兵戰旗在平安廟的土地上飄蕩,中間的豎瞳符文如同惡獸眼眸,凶神惡煞地凝視著眾多士兵,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吞噬。
就在眾多士兵驚恐愣住的時刻,陽山虎騎兵已經嗅到了鮮血的味道,如同美酒般誘人,嘶吼聲中帶著一絲興奮,從空間裂縫中飛躍而出,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砸進了敵人之中,長戈揮舞間,一顆顆頭顱紛紛飛起,給戰場下了一場血雨,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跪下!跪下!跪——額!”
大殿的屋頂上,玉藻前的信徒還在向陽雨釋放著精神攻擊,聲嘶力竭的訓斥聲如同魔音貫耳,誓要要將陽雨的意志摧毀。
眼看自己的聲音被陣陣喊殺聲埋沒,魔音信徒心中焦急萬分,想要跳下屋頂時,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身首分離。
後半句訓斥還停留在喉嚨中,而自己的喉嚨,則停留在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白虛狼嘴里。
白虛狼騎兵是藏在陰影下的刀鋒,也是冰冷的戰爭機器,不像陽山虎騎兵那般大吼大叫,而是悄無聲息地從陰影內走出戰場,如同鬼魅一般。
當櫻花國士兵發現的時候,白虛狼騎兵已經殺光了魔音信徒,佔據了大殿屋頂上的有利位置,端起弩機瞄準下方,眼神中透露著冷酷與無情,傾瀉出箭雨,如蝗蟲般密集,帶著呼嘯的風聲,向著櫻花國士兵射去。
“嗖嗖嗖嗖嗖!”
櫻花國士兵的合金盔甲,根本就擋不住白虛狼騎兵的弩矢,如同紙糊的一般,紛紛被洞穿。
為了防止對方被酒吞童子治愈傷勢重新投入戰斗,白虛狼騎兵瞄準了敵人的左右兩側胸口,還有頭顱,都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弩矢,被射中的士兵身體搖晃了幾下,便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死得不能再死。
“急ァ!急ァ!屋根メ狙り!矢雨ゎ覆ゆろヅイペ!快!快!瞄準屋頂!箭雨覆蓋!)”一名櫻花國的玩家站在戰場後方,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滿了緊張,焦急地指揮弓箭手部隊,向大殿屋頂上的白虛狼騎兵釋放箭雨,
可當眾多弓箭手剛剛搭弓引箭的時候,腳下的小草卻突然暴漲,變成了一片綠色巨浪,向著弓箭手席卷而來。
“噗呲!噗呲!噗呲!”
鳴歌鹿騎兵的身影從野草組成的巨浪中奔跑而出,鳴歌鹿的雙角,還有騎手手中的投矛,形成了一把巨大的三叉戟,直接刺穿了櫻花國的弓箭手。
和弓不同于周朝的角弓,體型巨大,實力尋常者只能立定射擊,所以導致櫻花國的弓箭手陣營非常密集。
鳴歌鹿騎兵踩著綠色巨浪在弓箭手隊伍中狂奔沖鋒,鹿角上掛滿了尸體,如同一棵血肉之樹,到了最後,已經再無法憑借鋒利的鹿角殺敵,只能把自己當成一把巨錘,撞飛了前方攔路的弓箭手,輕者骨骼斷裂,重者當場死亡。
“唳!”
天空之上,晨昏交接,天色在明暗之間不斷變幻,仿佛一幅巨大的畫卷正在緩緩鋪展,一片黑影在戰場上的半空中飛快劃過,悄無聲息卻又帶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眾多櫻花國士兵還以為是一片雲朵被風吹動,眼中滿是不以為意,然而這時一聲刺耳的雕鳴在耳邊響起,如同利刃劃過玻璃,尖銳而刺耳,隨後便是一枚枚圓錐形狀的金屬物體從高空上掉落,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光澤,如同死神的使者。
“轟隆!”
一道火光伴隨著轟鳴聲炸開,瞬間吞噬了周圍的一切,無數鮮血飛濺,侵染了爆炸的火光,原本熾熱的火光,此刻被鮮血染成了詭異的暗紅色,甚至比天際線上露出的半邊太陽還要刺眼。
尋知雕騎兵將炸彈扔出了一條彈幕,如同流星般墜落,爆炸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如同雷鳴般在戰場上回蕩,將密密麻麻的櫻花國士兵分割成開,緊密的陣型瞬間變得支離破碎,士兵們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無法團聚在一起,只能各自為戰。
隨後尋知雕騎兵轉身俯沖而下,如同閃電一般,騎手手中的長鈹與尋知雕展開的羽翼,形成了一把碩大的鐮刀,在戰場上飛快劃過,所到之處,鮮血四濺,便留下一條布滿尸體的道路,如同一條血色長河,流淌著無盡的死亡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