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木梓點頭︰“可以,畫室在旁邊,跟我來。”
通往二樓的樓梯旁邊原本有一個不大的置物間,被她清理完里面的東西,用來做了畫室。
她推門進去打開燈,就能看到畫室的地面上鋪著藍白花紋的地毯,牆上掛了一些她在之前世界畫的畫。
地毯上擺放著幾個畫架,上面的畫紙上,都是這幾天畫的雪景和家里的客廳。
江楊走到每幅畫前都帶著認真在欣賞,他雖然不懂畫,但也看得出這些畫畫的很好,突然有點自卑了。
不過這種心理也就一瞬間,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只能說簡木梓在他心里的印象又多了個有才。
簡木梓靠在門口,開口道︰“你看那麼認真有喜歡的嗎?我可以送你一幅。”
她的畫還是很有收藏意義的,畢竟也是在其他世界最高賣過上千萬一幅的。
江楊走到其中一幅雪景圖前︰“這幅畫還沒取名字?”
他看其他的都取了名,只有面前這幅還沒有。
“對,還沒取,你喜歡送給你,然後你自己取個名。”
江楊確實有些心動,他想把這幅畫帶回去掛起來,那樣天天看到就像看到她一樣。
“謝謝,畫我收下了,不如就叫雪落吧。”
畫中的雪從空中飄落,雪落兩個字簡單明了地表達了其中的意境。
“雪落,可以啊。”反正送給他了,要取什麼名都行。
在這里已經待了挺久,再待下去也不合適了,江楊提出回去。
簡木梓送他到門口,之後轉身進去關上門上樓。
次日下午,從咖啡廳的一杯咖啡開始,簡木梓帶著江楊到周邊轉了一圈。
晚上帶他去了一家自己覺得不錯的餐廳,品嘗這邊的特色美食,結束後他們回到酒店的球房。
兩人在今天的聊天話題中,談論到台球,簡木梓看他聊到自己打斯諾克時格外不同的神情,也來了點興趣。
于是,他們就在球房開始了一對一教學,江楊剛好每天也都要訓練,正好可以親自給她教學。
簡木梓剛開始看他擊球,然後自己再上去嘗試,江楊給她調整正確的姿勢。
她除了剛開始,因為沒接觸過有一點點不習慣,試了過後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畢竟自己不是普通人,領悟能力還是很強的。
“啪——”
又是台上最後一個球進洞,這已經是簡木梓獨自開始的第二局,她沒有一個是空桿。
江楊從一開始的驚訝都到驚喜︰“我沒想到你這麼有天賦,才剛開始接觸都有職業選手的水平了。”
以前沒對這個感過興趣,沒想到還是挺有趣的,簡木梓勾起嘴角︰“還挺好玩的。”
江楊看她有興趣,就跟她打了幾局,結果發現自己除了剛開始一局因為她不知道規則贏了一局,之後都是她贏了。
要不是一開始她確實動作生疏,自己還以為她早就會呢。
簡木梓玩了那麼多把,決定要收回前面的話,玩多了她不再認為很好玩了,感覺這對自己來說有點簡單。
“我這算不算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你這麼快就青出于藍太多了。”江楊震驚于她的天賦,有些哭笑不得。
簡木梓也有些無奈,她剛剛玩上頭忘記收斂一點︰“那這樣,你在赫爾這幾天,我可以給你當陪練。”
徒弟成了師傅,兩人之間的位置瞬間反過來,江楊抬手把臉上的眼鏡往下勾了勾。
他捏了捏眉心笑得無奈道︰“我想這好像並不怎麼能安慰到我。”
自己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有天賦的人,如果說一局兩局還可以說她是運氣和天賦。
但後面幾局她一直那麼穩,只能說是罕見的天賦。
簡木梓想了想,揶揄道︰“那我假裝自己弱一點。”
聞言,江楊抬手捂住心口,露出一副受打擊的模樣︰“你這是殺人誅心啊!”
他心性還算是豁達,這會已經不在乎自己輸了的事。
畢竟天賦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說不清,她可能真的是特別優秀的那種。
“呵呵,那為了安慰你,請你到隔壁喝一杯怎麼樣?”簡木梓提議道。
“走,我需要酒精安撫受打擊的心靈。”
簡木梓再次被江楊送回家,他堅持覺得自己一個女生晚上回家不安全,一定要看著她進家門才放心。
雖然以她的武力值不會有什麼危險,但也沒駁回他的好意。
兩人又約了第二天下午見面,這次簡木梓打算帶他去體驗這邊人普遍都喜歡的蒸桑拿。
這邊的蒸桑拿和國內還是有些不同,他們是蒸完桑拿再洗冷水或者跳冰湖。
這種冷熱交替,冰火兩重天的做法被當地人認為是對健康有益的,且幾乎大多數家庭都有自己的桑拿房。
這種桑拿方式確實能恢復身體的活力,對睡眠質量也能提高,不過對有心髒病和心血管疾病的人,還是不適合的。
所以第二天,兩人坐在一起吃東西的時候,簡木梓問江楊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身體怎麼樣?”
江楊正在喝咖啡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她︰“挺好的,怎麼了?”
“沒什麼病吧?比如心髒不好之類的?”簡木梓打量他幾眼,問道。
聞言,江楊對她直白的視線和話,感到無奈,輕笑搖頭道︰“我沒有病。”
他以為她是對另一半的身體素質有嚴格要求。
想著,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去做個體檢,把報告發給她,這樣也能給自己加點分。
“行,我今天打算帶你去蒸桑拿,這邊的蒸桑拿跟國內有一點點區別,不知道你了解過沒?”
原來是自己想錯了,江楊點頭︰“我這兩天了解這邊的文化,知道一些,听說感覺不錯,可以去試試。”
“你有興趣就好。”
簡木梓預約了一家桑拿房,離市中心有點距離的,兩人吃過東西後打車過去。
過去到地方後,時間差不多也到了五點半,剛好是最合適蒸桑拿的時段。
今天外面比前幾天還冷,簡木梓穿著一件白色的長款羽絨服,頭上戴著毛線帽,整個人的氣質都變柔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