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姐姐。”喻安言的聲音很乖,但握著手機的手卻緊了緊。
電話掛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聊天被人打斷,導致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還是想到些娛樂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有些擔心。
樊勝美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麼,她這會正看著門外的人︰“秦秋,你找我什麼事?”
其實,她看到這人大晚上來找自己,似乎還特意的收拾了一番,就猜到了一些他的目的。
秦秋是典型的奶油小生長相,穿著一件白色微微修身的襯衫,領口的扣子解的有點低。
樊勝美只瞥了一眼,也沒細看,眼神只是沒有情緒的放在他臉上。
對上樊勝美那雙,好像已經把自己看透的眼楮。
秦秋有些緊張︰“樊總,我,我想來請你幫忙對戲。”
樊勝美盯著他,沉默著沒說話,就在秦秋越來越忐忑的時候。
她才開口︰“現在已經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拍戲。”
听出她話里的意思,秦秋咬了咬牙,想再堅持一下︰“我是真的,有些演不好的地方想請教您。”
他其實也糾結了好幾天,才下定決心今晚來找樊勝美,因為公司這批新人中,就他的資源最差。
樊勝美不為所動︰“你要是狀態不好,我可以給你放假,換人來演。”
聞言,秦秋有些慌︰“不,對不起樊總,是我想岔了,我這就回去。”
“這場戲拍完你回去休息一段時間,我會讓人通知你經紀人,讓她找人給你好好打磨演技。”
說完,樊勝美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就直接關上了房門。
她這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雪藏他一段時間,來之前雲裳跟她說過,她帶來劇組兩個新人的情況。
因為公司是不養閑人的,所以她也是讓秦秋再提升提升自己,別總想些有的沒的。
一般的情況公司是不會放棄他的,畢竟前期都花了錢包裝他們,還沒賺回本錢,肯定要讓他發揮價值。
她們公司對這批新人其實是挺公平的,秦秋的資源最差也是因為他演技是這群人中墊底的。
前面他出演的角色,劇播出後都沒引起什麼水花。
不過這次公司能給他安排一個男三的角色,是因為這個角色沒什麼難度,而他那張臉和氣質剛好合適。
公司也是想著,讓他抓住機會看能不能火一把。
問了小柒,它說秦秋身上是有些紅的氣運,只是前期打磨的過程會比較長。
樊勝美給雲裳去了個電話,說了今晚這個事。
電話掛斷才十幾分鐘,秦秋的經紀人就打電話過來跟她賠罪道歉。
樊勝美既然已經給出自己的處理方式,自然也沒有再計較。
她相信有了這個事開頭,公司的其他人也能收起一點這方面,想走捷徑的心思。
第二天喻安言跟她聊天的時候,還問起昨晚的事,她只簡單說了幾句。
樊勝美在劇組待了幾個月,她才終于可以回家。
趕在午飯前,她推著行李箱到了家門口,打開門進去就大聲道︰“譚姨!”
廚房里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小樊回來了?餓了嗎?”
“對,剛下飛機就趕回家,想吃譚姨你做的飯了!”
“那我現在就去做,還是你愛吃的那幾樣嗎?”
樊勝美︰“多做幾道吧,待會有客人來,我先去洗個澡。”
“行,我待會馬上去準備,客人有忌口的嗎?”
她想了想,才說道︰“不要太辣,跟我口味差不多,平常的應該沒什麼不能吃的。”
喻安言不怎麼吃辣的事,也是他在電話里念叨,她才知道的。
譚姨听了後,就去忙了,樊勝美也提著箱子上樓。
本來是喻安言一直等著她回來去他家吃飯,現在反倒因為兩人越來越熟悉,先約好來她這里。
原本她從外地回來,喻安言說要來接機,不過被她拒絕了,樊勝美是覺得他沒必要特意跑一趟,大熱天的。
但看他還是想堅持,她只好改成讓人來家里吃飯,才讓他放棄。
樊勝美洗完澡,換上一身家居服下樓,她剛到沙發上坐下,喻安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到哪了?”
喻安言︰“姐姐,我按你說的地址出發,已經快到小區門口。”
“行,我在家等著你。”
“可以不掛電話嗎?我怕待會找不地方。”
外面很熱,樊勝美覺得自己不好意思說不出去接人,但想著按照導航是能找到家門口的。
所以,對他提出的不掛電話的要求,她是沒一點問題的︰“當然可以,我不掛。”
喻安言可不知道她這會是怎麼想的,他還在因為不掛電話而高興。
五分鐘後,樊勝美打開家門就看到站在外面的喻安言。
“快進來涼快涼快,外面大太陽的,別站在那。”
喻安言看著面前精致的大別墅,一看就價值不菲,瞬間覺得他們之間好像不是一個階級的人。
“姐姐,這里就是你家嗎?”
“是啊,你怎麼還帶東西來?”
突然被她岔開話題,喻安言也沒空再想別的。
“第一次登門,我想著應該帶點禮物,姐姐你爸媽都在嗎?我是不是得去打個招呼。”
“我爸媽不跟我住,這里就我還有一個阿姨,譚姨是我請的做飯阿姨,你不用拘謹。”
喻安言听了莫名松口氣,樊勝美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
“飯菜還沒好,你喝點什麼?”
聞言,喻安言收回欣賞客廳布置的視線,說道︰“姐姐喝什麼我也一樣。”
“好,你等會。”
二十分鐘後的飯桌上,喻安言舉起酒杯說道︰“恭喜姐姐殺青。”
“謝謝,你現在在公司怎麼樣?”
雲裳其實跟她說過,喻安言在公司很勤快,但因為是兼職,所以分配的工作都是打雜偏多。
她們是沒有暴露身份的,喻安言只是通過人事面試進去的,也不知道公司是她的。
喻安言︰“我很好,還沒好好感謝姐姐給我介紹工作呢,我敬你一杯。”
喻安言說著,仰頭打算直接干了酒杯里的酒。
結果,因為喝的太著急,他嗆到了︰“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