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八章 禁地星門，四象戰紫微
凌羽指尖的暗金光芒與星圖上的“天樞”坐標重合時，整片海面突然劇烈震顫。海底傳來沉悶的龍吟，不是一條，而是七道，如同七頭沉睡的巨獸在同時甦醒。四卷秘卷懸浮在半空，羊皮紙突然化作流光，分別涌入四人兵器之中——碎星劍的鋸齒紋亮起北斗軌跡，流螢劍的夜明珠連成星鏈，寒霜劍的冰紋浮現星圖，驚蟄劍的竹鞘爬滿星藤。
“星器認主了。”柳依輕撫驚蟄劍，翠綠光芒順著星藤流轉，“看來我們真是‘天命者’。”
話音未落，海面星圖突然凹陷，海水向兩側退去，露出道深不見底的海溝。海溝兩側的岩壁上，布滿了發光的星紋，組成兩扇巨大的門扉，門楣處刻著四個古篆“北斗禁地”。
“這就是星門？”甦瑤流螢劍輕顫，白光與星紋相觸，門扉竟緩緩向內開啟，露出里面翻滾的紫黑色霧氣，“霧氣里有股熟悉的氣息……和暗影閣的迷魂瘴很像，但更精純。”
白若雪寒霜劍指向霧氣“是‘紫微煞’，古籍記載這是北斗禁地的守門氣，能腐蝕內力。”她冰藍色光芒暴漲，在身前凝成冰盾，“我開路。”
“等等。”凌羽按住她的手腕，碎星劍的暗金光芒滲入星門，“星紋在指引路線，跟著光走。”他劍尖劃出的軌跡，竟與門內霧氣中隱現的光點重合，形成條蜿蜒的通路。
四人踏著通路進入星門，身後的門扉轟然關閉，四周瞬間陷入黑暗。唯有四柄兵器的光芒亮起，照亮了前方的路——這是條由黑曜石鋪成的甬道，兩側石壁上嵌著夜明珠，照亮了一幅幅壁畫畫中是四位身披星甲的武者，正與頭長七角的巨獸廝殺，四色光芒與巨獸頭頂的紫星踫撞，天地崩裂，星辰隕落。
“這是……上古四象守護者與紫微凶獸的戰爭？”甦瑤輕撫壁畫，流螢劍的白光讓畫中武者的面容愈發清晰，“你看他們的兵器，和我們的碎星、流螢、寒霜、驚蟄很像。”
白若雪盯著凶獸的七角“每只角上都有星紋，對應北斗七星。”
柳依突然指著壁畫角落“這里有字！”
眾人湊近一看，是行早已模糊的甲骨文，經凌羽辨認，大致是“紫微噬星，四象鎮魂，七星歸位，方得始終。”
“紫微凶獸以星辰為食，四象守護者用自身精血封印了它，而北斗七星是封印的鎖鑰。”凌羽解讀道，碎星劍突然劇烈震顫，“前面有東西在吸星力！”
甬道盡頭的光亮越來越盛，四人沖出甬道，眼前豁然開朗——這是座巨大的圓形石窟，穹頂瓖嵌著無數夜明珠，模擬出星空的景象，北斗七星的位置尤其明亮。石窟中央，頭身長百丈的巨獸正趴在石台上沉睡，它渾身覆蓋著紫黑色的鱗片，七只角閃爍著紫光，正是壁畫中的紫微凶獸。而在凶獸周圍，站著百余名暗影閣成員，為首的老者正舉著個青銅鼎，鼎中燃燒著幽藍的火焰，正不斷吸收著穹頂的星力，注入凶獸體內。
“是暗影閣閣主墨天行！”白若雪認出了老者，冰藍色光芒瞬間凝聚，“他在喚醒凶獸！”
墨天行緩緩轉身，臉上布滿皺紋，雙眼卻泛著與凶獸同源的紫光“四個小娃娃，倒是比我預想中來得早。正好，用你們的四象之力，給凶獸最後一道醒酒湯。”
他揮手示意，百余名暗影閣成員立刻結成陣法，手中兵器同時射出黑光，組成張巨網，罩向四人。
“分頭破陣！”凌羽低喝一聲，碎星劍劃出暗金弧線，“星羅棋布！”
暗金光芒化作無數星點，嵌入網眼之中，竟將黑光暫時定住。甦瑤趁機施展“煙雨蒙蒙”，流螢劍的白光化作薄霧，滲入暗影閣成員的陣法縫隙，讓他們的動作遲滯了半分。白若雪的“霜天雪地”緊隨其後，冰藍色光芒凍結了十余人的兵器，鎖鏈與短斧粘在冰中，動彈不得。柳依則催動“藤蔓囚籠”，翠綠光芒讓石窟地面鑽出無數藤蔓，纏住了陣法的四個角，讓巨網無法收縮。
“雕蟲小技！”墨天行冷哼一聲，青銅鼎中的幽藍火焰突然暴漲，“紫微噬力！”
紫火順著巨網蔓延，竟開始吞噬四色光芒。凌羽的星點在紫火中湮滅，甦瑤的薄霧被灼燒殆盡，白若雪的冰面融化，柳依的藤蔓枯萎。四人同時感到體內星力流失，氣血翻涌。
“這火焰能克四象之力！”甦瑤急道，流螢劍的光芒黯淡了幾分。
“因為它是用凶獸的本源之火煉制的。”墨天行狂笑，“上古四象守護者能封印凶獸，靠的是‘四象同心’，你們現在各打各的，不過是徒勞！”
凌羽突然想起壁畫中四象守護者背靠背的姿勢，喊道“結四象陣！”
四人瞬間靠攏，呈四角站立，四柄兵器的光芒交匯，在頭頂形成個旋轉的星輪。暗金、瑩白、冰藍、翠綠四色光芒交織，竟抵擋住了紫火的侵蝕。
“這才像樣點。”墨天行眼中閃過一絲贊許，隨即又變得狠厲，“但你們以為，現在的四象陣還能和上古相比？”他揭開青銅鼎的蓋子，里面露出的不是火焰，而是顆跳動的紫黑色心髒——正是紫微凶獸的本命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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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挖了凶獸的心髒，用自身精血溫養，成了半個紫微化身！”凌羽終于明白，墨天行的紫光為何與凶獸同源，“必須毀掉心核！”
“痴心妄想！”墨天行將心核按在自己胸口，紫黑色的鱗片瞬間爬滿他的全身，七只小角從他頭頂鑽出，“嘗嘗紫微之力的厲害！”
他身形暴漲至三丈高，一拳砸向四象陣。紫黑色的拳風帶著吞噬一切的吸力，四色光芒組成的星輪劇烈震顫，凌羽四人同時被震得後退三步，嘴角溢血。
“好強的力量！”柳依的驚蟄劍險些脫手，翠綠光芒黯淡了大半，“他的內力里既有凶獸的凶性，又有人類的狡詐。”
甦瑤流螢劍劃出無數光點，組成道光牆“他的弱點在心髒！心核是外來物，與他的氣血還沒完全融合！”
“我去攻左路，引他抬手！”白若雪化作道紅影，冰藍色光芒在她身後凝成冰翼，“你們趁機攻他胸口！”
她的“霜華刺”直取墨天行左肋，墨天行果然抬臂格擋，紫鱗手臂與冰劍相撞，迸出無數冰屑。就在這剎那，凌羽的碎星劍化作暗金流星，直刺他胸口的心核；甦瑤的流螢劍繞到身後，白光封鎖了他的退路；柳依的驚蟄劍催生出無數藤蔓，纏住了他的雙腿。
“找死！”墨天行怒吼，周身爆發出的紫焰將四人震開，心核卻被碎星劍劃出道裂痕，幽藍火焰從裂痕中泄漏，讓他痛呼出聲。
“有效！”凌羽擦掉嘴角的血，“他的心核受過傷，是當年封印凶獸時留下的舊傷！”
壁畫中，四象守護者的兵器曾刺入凶獸的心髒，那道傷痕竟遺傳到了心核上。墨天行捂著胸口後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給我殺了他們！”
百余名暗影閣成員再次撲上，這次他們組成的是“七星陣”，七人一組，模仿北斗七星的軌跡，配合默契，招招致命。凌羽四人雖破了第一波攻擊，卻也漸漸力竭，四色光芒越來越淡。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甦瑤喘息道，“我們的星力快耗盡了。”
柳依突然指向穹頂“你們看北斗七星的位置，在動！”
眾人抬頭，只見穹頂的北斗七星正緩緩轉動，與四柄兵器的光芒形成共振。凌羽恍然大悟“是四象陣引動了真正的北斗星力！跟著星軌出劍！”
他率先調整劍勢，碎星劍的暗金光芒與天樞星相連，劍招變得大開大合，帶著星辰墜落的威勢；甦瑤的流螢劍對接天璇星，劍光如細雨無聲，卻能精準刺入敵陣縫隙；白若雪的寒霜劍與天璣星呼應，冰藍色光芒凍結了整片地面，讓七星陣的步法大亂；柳依的驚蟄劍連接天權星，翠綠光芒催生出的藤蔓不再是防御，而是化作無數利劍，從地底鑽出，出其不意。
四色光芒與北斗星力相融，威力暴漲。凌羽一劍劈開三人的圍攻，碎星劍的鋸齒紋割破了墨天行的護體罡氣；甦瑤的流螢劍點中七名暗影閣成員的穴位，讓他們的內力暫時紊亂；白若雪的寒霜劍凍結了墨天行的左臂，讓他無法再催動心核；柳依的驚蟄劍纏住了他的雙腿，藤蔓上的尖刺刺入他的皮肉，注入克制紫鱗的汁液。
“不可能！你們怎麼能引動北斗星力！”墨天行又驚又怒，強行催動心核，紫黑色的火焰從他體內爆發，震斷了藤蔓，融化了寒冰，“我研究了三十年，四象陣明明需要……”
“需要守護者的精血獻祭，對嗎？”凌羽打斷他，暗金光芒在他胸口凝聚，“但你忘了，四象的真諦不是犧牲，是守護！”
他將碎星劍插入地面，暗金光芒順著石縫蔓延，與甦瑤、白若雪、柳依的光芒連成一片，形成個巨大的四象圖騰——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虛影在圖騰中浮現，發出震徹石窟的咆哮。
“四象歸一！”四人齊聲喝道。
四象虛影撲向墨天行，與他體內的心核踫撞。紫黑色的火焰與四色光芒交織，墨天行發出淒厲的慘叫，心核從他胸口飛出，在空中炸裂。失去心核的紫微凶獸發出悲鳴，七只角的光芒漸漸黯淡，重新陷入沉睡。
暗影閣成員見閣主敗亡，頓時潰散，被四人一一制服。墨天行倒在地上，鱗片寸寸脫落，變回老者模樣“我不甘心……紫微凶獸一旦甦醒，天下就是我的……”
凌羽劍尖抵在他咽喉“你用活人煉制心核，殘害武林同道，就算凶獸甦醒，也不會認你為主。”
墨天行慘笑一聲，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石窟內的震動漸漸平息，穹頂的北斗七星恢復了原位，四象圖騰的光芒緩緩消散。四人癱坐在地上，渾身脫力，卻相視一笑。
“結束了？”柳依揉著發酸的手臂，驚蟄劍的翠綠光芒柔和了許多。
甦瑤望著重新沉睡的凶獸“只是暫時的。只要北斗禁地還在，就會有人打它的主意。”
白若雪站起身，冰藍色光芒在她掌心流轉“那我們就守在這里。”
凌羽點頭，碎星劍插在石台上，暗金光芒與穹頂的星力相連“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新的四象守護者。”
四人的身影在星光照耀下，與壁畫中的上古武者漸漸重合。石窟外的海面上，四象星辰的光芒愈發璀璨，仿佛在見證著新的傳奇。而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一滴紫黑色的血液滲入黑曜石地面，悄然等待著下一次甦醒的時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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