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東海驚濤與龍魂秘藏
咸腥海風裹挾著暴雨劈面而來,凌羽握緊手中半塊燃燒著幽藍火焰的殘片,望著遠處海平線那艘若隱若現的青銅巨艦。艦首青銅面具在閃電中泛著冷光,面具縫隙里滲出的黑霧,竟與白發老者周身氣息如出一轍。
“根據天機閣殘卷記載,東海深處有座‘龍淵島’,是上古龍族棲息之地。”甦瑤攤開被海水浸透的古籍,燭火在風雨中搖曳,映得她蒼白的臉色愈發透明。巫毒在她體內肆虐,每說一句話都似要耗盡全身力氣,“那里或許藏著凝聚龍魂的關鍵。”
白若雪將軟劍收入鮫皮劍鞘,目光掃過甲板上整裝待發的黑衣衛︰“但那艘海船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三日前離開地宮時,我便察覺到有人跟蹤。”她話音未落,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三支淬毒弩箭釘在桅桿上,箭尾綁著的羊皮紙上用血寫著“交出殘片,饒爾全尸”。
柳依冷笑一聲,手指輕彈,三枚透骨釘如流星般射向海面。黑暗中傳來幾聲悶哼,三具黑衣人的尸體浮出水面,每個人胸口都烙著與青銅面具相同的圖騰。凌羽望著尸體上的圖騰,記憶突然閃回地宮壁畫——那是守護龍魂的“饕餮衛”標記。
巨艦逐漸逼近,甲板上響起整齊的腳步聲。三百名青銅面具人列陣而立,為首的紅衣女子手持瓖嵌九顆夜明珠的權杖,面具縫隙中露出的雙眼妖異血紅︰“戰神龍王,帶著殘片束手就擒,我可保你三位紅顏無恙。”她話音未落,權杖頂端夜明珠突然迸發幽光,海面瞬間沸騰,無數觸手從深海中探出。
“是北海玄龜的觸須!”甦瑤臉色劇變,“它們被馴服後能撕裂戰船!”凌羽長劍出鞘,龍形內力化作防護罩籠罩全船。白若雪與柳依則躍上桅桿,軟劍與透骨釘齊發,斬斷不斷纏來的觸須。然而觸須斷口處涌出的黑色黏液腐蝕著船身,甲板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激戰正酣時,紅衣女子突然摘下青銅面具。眾人震驚地發現,她的面容竟與白若雪有七分相似!“姐姐,別來無恙。”紅衣女子嬌笑,權杖夜明珠組成的圖案與地宮命輪祭壇如出一轍,“當年父親將你送去武林盟,可曾告訴你,我們白家才是龍魂守護者的後裔?”
白若雪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你......你是雪柔?”話音未落,雪柔已發動攻擊。權杖夜明珠釋放出的光束在海面上凝結成冰龍,直撲戰船。凌羽飛身迎上,長劍與冰龍相撞,濺起的冰晶將天空染成霜白。甦瑤趁機將調配的融冰散撒入海中,海水溫度驟升,冰龍轟然崩塌。
雪柔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將權杖插入甲板,整艘巨艦開始下沉,海面卻詭異地升起一座水晶祭壇。祭壇中央,一顆跳動的黑色心髒散發著邪惡氣息——赫然是被污染的龍魂!“想要完整龍魂?”雪柔躍上祭壇,“就拿你們的命來換!”
凌羽等人破水登上祭壇,卻發現四周升起九根刻滿饕餮紋的石柱。每根石柱都連接著黑色心髒,源源不斷輸送著邪惡力量。柳依眼尖,發現石柱底部刻著殘缺的星圖︰“這些圖案和火焰殘片暗紋能拼合!”她話音未落,雪柔已操縱心髒發動攻擊,黑色觸手穿透地面,將眾人逼至祭壇邊緣。
千鈞一發之際,凌羽突然想起天機閣閣主臨終前的囑托。他將手中殘片嵌入最近的石柱,龍形內力與星象之力同時注入。石柱轟然震動,一道金色龍魂虛影沖天而起。白若雪、柳依和甦瑤見狀,分別將內力注入其他石柱。隨著八道龍魂相繼甦醒,黑色心髒的攻勢開始減弱。
然而,雪柔突然掏出最後一塊火焰殘片。殘片與黑色心髒共鳴,祭壇劇烈搖晃。“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贏?”她癲狂大笑,“當年父親為守護龍魂而死,我要讓這世間陪葬!”說著,她將殘片按入心髒,黑色心髒瞬間膨脹,化作遮天蔽日的魔物。
魔物張開血盆大口,吸力將眾人幾乎吞噬。凌羽咬碎口中暗藏的龍血丹,體內龍形內力暴增十倍。他沖向魔物,長劍直刺心髒核心。白若雪甩出軟劍纏住魔物觸手,柳依的透骨釘專打魔物關節,甦瑤則將自制的爆裂毒彈投向魔物弱點。
就在魔物即將被擊敗時,白發老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雲層中。他手中漆黑鐮刀一揮,魔物傷口瞬間愈合,還分裂出九個相同的分身。“愚蠢的螻蟻。”老者冷笑,“這些分身對應著九道龍魂,唯有獻祭你們四人的性命,才能真正淨化它們。”
凌羽望著三位紅顏,眼中閃過決然之色。他將龍形內力分出三股,分別注入白若雪、柳依和甦瑤體內︰“等下我纏住老者,你們趁機摧毀分身!”說罷,他沖向雲層,與老者展開殊死搏斗。劍刃相交的轟鳴聲中,凌羽發現老者招式中藏著與神秘兄長相同的破綻。
地面上,白若雪三人默契配合。白若雪軟劍如游龍,纏住分身行動;柳依的透骨釘封鎖分身穴位;甦瑤則在關鍵時刻撒出混合著龍魂之力的毒藥。在三人努力下,分身接連被摧毀。當最後一個分身消散時,凌羽抓住老者破綻,一劍刺入其胸口。
然而老者並未死去,他化作黑霧融入黑色心髒。心髒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祭壇開始崩塌。千鈞一發之際,九道龍魂突然融合,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籠罩眾人。當光芒消散,黑色心髒已經化成璀璨的龍魂結晶,而雪柔躺在廢墟中,氣息微弱。
白若雪走上前,輕聲喚道︰“妹妹......”雪柔睜開眼,眼中恢復清明︰“姐姐,我錯了......”她將手中殘片遞給白若雪,“龍淵島深處,有真正的龍魂秘藏......”話音未落,便沒了氣息。
凌羽握緊龍魂結晶,望著東方漸白的天空。海面上,青銅巨艦已徹底沉沒,只留下無數碎片在浪濤中沉浮。“去龍淵島。”他轉頭望向三位女子,“集齊九道龍魂,才能真正解開火焰殘片的秘密。”
就在眾人準備啟程時,一名黑衣衛匆匆來報︰“龍主,中原傳來急訊!血刀門余孽在各大門派安插內應,揚言要在九星連珠之夜,用百萬生魂獻祭,召喚上古邪神!”
凌羽眼神一凜,長劍入鞘︰“立刻返航!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要守護這片江湖!”船帆在海風中獵獵作響,朝著中原方向疾馳而去。而在他們身後,龍淵島的輪廓在迷霧中若隱若現,島上古老的鐘聲隨風傳來,似在訴說著更驚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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