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玄冥驚變
極北之地,寒風裹挾著冰稜如刀刃般呼嘯。凌羽五人踏過百里冰原,遠處一座巨大的冰川拔地而起,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色。冰川頂端,隱隱可見一座懸浮的宮殿,無數鎖鏈從雲層垂下,將宮殿與冰川相連。
“這就是玄冥冰淵?”柳依呵出的白氣瞬間凝成冰晶,她搓了搓手,赤色真氣在掌心流轉,“可那座宮殿怎麼看都不對勁,竟然懸在空中。”
凌羽握緊四象印璽,神器表面的黑白紋路微微發燙︰“帛書殘頁記載,玄冥冰淵鎮壓著上古混沌之眼,而那座宮殿,應該就是天機閣的最後據點——萬象宮。”他抬眼望去,只見宮殿上方的雲層中,竟有無數黑色旋渦在緩緩轉動。
白若雪甩動軟鞭,鞭梢擊碎飛來的冰錐︰“師父,那些漩渦里有東西!”話音未落,數十只冰魄玄鷹俯沖而下,羽翼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利爪上泛著幽藍的毒光。
“小心,是被混沌氣息污染的靈獸!”凌羽鐵扇橫掃,黑風卷起冰屑形成屏障。甦瑤青光劍出鞘,“青龍吟!”劍光化作青龍虛影,一口咬住一只玄鷹;柳依赤掌拍出,“朱雀焚冰!”赤色火焰與寒冰相撞,爆發出陣陣白霧;白若雪軟鞭如靈蛇纏繞,將玄鷹拽落地面;凌羽則以鐵扇為引,操控黑風將剩余玄鷹卷入旋渦。
激戰正酣時,萬象宮的大門轟然洞開,一道白影緩步走出。那人身著雪白長袍,手持玉制算盤,每走一步,腳下便凝結出一道卦象。“凌羽,別來無恙。”他聲音清冷,仿佛帶著千年寒冰,“我是天機閣現任閣主,也是這場棋局的執子人。”
凌羽眼神一凜,周身金色真氣流轉︰“原來你才是幕後黑手。黑袍人不過是你的棋子,用來試探我們的實力。”
“不錯。”白衣閣主輕撥算盤,算珠踫撞聲在冰淵回蕩,“混沌之眼即將甦醒,四象印璽與天樞玨必須物歸原主。只有集齊所有神器,才能重啟萬象歸墟大陣,重塑天地法則。”他抬手一揮,天空中的黑色旋渦驟然擴大,無數冰錐如暴雨般落下。
“妄想!”甦瑤青光劍舞出漫天劍花,將冰錐一一擊碎;白若雪軟鞭甩出,纏住一根鎖鏈借力躍上宮殿;柳依赤足踏冰,火焰在冰面上蔓延,融化出一條道路;凌羽鐵扇開合,黑風卷著碎石轟向宮殿大門。凌羽則手持印璽,金色光芒化作盾牌,護住眾人。
眾人闖入萬象宮,卻發現宮內布滿了錯綜復雜的星象機關。地面上的星圖緩緩轉動,牆壁上的卦象閃爍不定,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混沌氣息。白衣閣主的聲音在宮殿內回蕩︰“這里是萬象歸墟大陣的核心,你們每走一步,都在加速混沌之眼的甦醒。”
凌羽仔細觀察著四周的機關,突然發現地面星圖上的北斗七星位置,與黑袍人玉佩上的紋路一致。他心中一動,將半塊玉佩嵌入星圖凹槽。剎那間,牆壁上的卦象開始重組,露出一條通往深處的密道。
“小心有詐。”凌羽提醒道,率先踏入密道。密道內寒氣逼人,兩側牆壁上瓖嵌著散發幽藍光芒的冰晶,照出眾人警惕的面容。走了大約百丈,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冰台,冰台上,一顆散發著黑色光芒的眼球靜靜躺著——正是傳說中的混沌之眼。
“終于見面了。”白衣閣主不知何時出現在冰台後方,“凌羽,把四象印璽和天樞玨交出來吧。你以為組止了黑袍人,就能改變一切?太天真了。混沌之眼每隔千年甦醒一次,唯有集齊所有神器,發動萬象歸墟大陣,才能將其力量轉化為新生之力。否則,混沌將吞噬一切。”
凌羽握緊神器,感受到其中傳來的共鳴︰“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信不信由你。”白衣閣主冷笑一聲,手中算盤突然爆發出耀眼光芒,“但你阻止不了時間的流逝。混沌之眼即將甦醒,而你,將成為整個江湖的罪人!”
話音未落,冰台劇烈震動,混沌之眼緩緩睜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眼中傳出,將眾人的真氣不斷抽空。凌羽咬牙催動混元真氣,金色光芒與黑色吸力對抗;甦瑤青光劍刺出,試圖破壞冰台;白若雪軟鞭纏住白衣閣主,卻被一道無形屏障彈回;柳依赤掌拍出火焰,卻被混沌之眼的寒氣瞬間凍結;凌羽鐵扇全力扇動,黑風在吸力面前顯得不堪一擊。
“這樣下去不行!”凌羽突然想起歸墟島祭壇的四象獻祭圖,“甦瑤、白若雪、柳依、凌羽,听我號令!將四象之力注入印璽,我們拼盡全力,發動一次最強攻擊!”
四人點頭,青、白、赤、黑四色光芒同時涌入凌羽手中的四象印璽。印璽光芒大盛,與混沌之眼的黑色光芒激烈踫撞。白衣閣主見狀,也全力催動算盤,加入戰團。一時間,萬象宮內光芒大盛,能量波動震得整個冰川都在顫抖。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凌羽突然發現混沌之眼的瞳孔深處,有一絲金色光芒在閃爍。他心中一動,集中所有注意力,將混元真氣化作一道金色細線,順著混沌之眼的吸力,注入瞳孔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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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凌羽大喝一聲。金色細線在混沌之眼內部爆發,黑色光芒開始消散。白衣閣主面色大變,瘋狂催動算盤,但為時已晚。混沌之眼發出一聲悲鳴,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不!”白衣閣主怒吼道,“我籌劃了千年,怎能功虧一簣!”他手中算盤突然自爆,強大的氣浪將眾人震飛。凌羽強忍傷痛,再次揮動四象印璽,金色光芒形成一道屏障,護住眾人。
待煙霧散盡,白衣閣主已不見蹤影,只留下那把殘破的算盤。凌羽撿起算盤,發現算珠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他注入真氣,符文亮起,顯現出一段文字︰“萬象歸墟,陰陽逆轉。四象齊聚,混沌新生。”
“看來,我們對混沌的理解,還是太淺薄了。”凌羽收起算盤,望向已經開始崩塌的萬象宮,“這里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但事情還沒有結束,白衣閣主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這萬象歸墟大陣背後,恐怕還有更大的秘密。”
五人迅速撤離萬象宮,剛踏出宮殿大門,就看到遠處的冰原上,密密麻麻的混沌生物正在聚集。這些生物形態各異,有的像巨大的蜘蛛,有的像長著翅膀的獅子,身上都散發著濃烈的混沌氣息。
“師父,怎麼辦?”柳依握緊拳頭,赤色真氣在掌心流轉。
凌羽握緊四象印璽,周身金色真氣暴漲︰“既然它們送上門來,那就讓它們知道,四象之力不可侵犯!甦瑤、白若雪、柳依、凌羽,擺陣!”
四人迅速站位,青、白、赤、黑四色光芒交織,形成一個巨大的四象結界。凌羽站在結界中央,將四象印璽高舉過頂︰“四象鎮乾坤,萬象皆歸墟!”金色光芒化作一道光柱,直沖雲霄,照亮了整個極北之地......
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戰斗之後,凌羽等人雖然暫時擊退了混沌生物,但他們知道,更大的危機還在前方。白衣閣主的逃脫,以及萬象歸墟大陣的秘密,都像陰雲一樣籠罩在他們心頭。而四象印璽在經歷了這場戰斗後,表面的黑白紋路更加神秘,似乎在等待著真正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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