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鏡淵真相
青銅鏡散發出的幽光在歸墟核心處流轉，凌羽握著龍紋戰戟的手微微發顫。鏡中那個與自己七分相似的身影身著黑袍，周身纏繞著暗紫色鎖鏈，每一根鎖鏈都連接著九域各處的歸墟裂隙。甦瑤的青銅藥鼎發出不安的嗡鳴，赤色藥霧在鏡面前竟凝結成冰。
"這鏡子...不對勁。"冷無霜冰魄劍橫在胸前，劍身倒映出無數扭曲的畫面，"它在吞噬我們的靈氣！"
話音未落，鏡面突然泛起漣漪，黑袍人緩緩走出。他的面容與凌羽如出一轍，只是眼中閃爍著寂滅的幽藍光芒︰"九域戰神，終于來見本體了？"他抬手一揮，歸墟核心的空間開始扭曲，三人瞬間被黑色鎖鏈纏住。
凌羽龍紋戰戟迸發金光，卻發現鎖鏈越斬越多。甦瑤將全部丹藥拋出，藥鼎化作赤色盾牌護住眾人︰"他就是歸墟深處的存在？可為何與你..."
"因為他是我的一部分。"黑袍人輕笑，聲音像是從九幽深淵傳來，"萬年前，創世神創造九域時，將體內的毀滅之力分離，封入歸墟。而我，便是那縷毀滅本源的化身。"他的指尖劃過凌羽的臉龐，"至于你，不過是我散落在九域的一縷神識碎片所化。"
冷無霜冰魄劍刺出，卻在觸及黑袍人的瞬間崩裂。寒淵之力反噬，她吐出一口鮮血︰"胡說！龍主明明是九域的守護者！"
黑袍人掌心凝聚出暗紫色光球︰"守護者？不過是我設下的局。九域每一次劫難，都是為了喚醒我的力量。那些所謂的神兵、陣法，皆是我故意留下的破綻。"他的目光掃過青銅鏡，"而這面鏡淵，便是連接九域與混沌的通道。"
凌羽突然想起柳依的警告，龍紋玉佩與寒淵玨同時亮起。他強提真氣，金色龍影與冰藍寒氣纏繞，斬斷部分鎖鏈︰"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阻止我們摧毀歸墟？"
"因為時機未到。"黑袍人掌心的光球突然炸開，歸墟核心的空間開始崩塌，"九域的靈氣還未完全枯竭，混沌之力尚未甦醒。不過..."他的身影漸漸消散在鏡淵中，"你的同伴，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與此同時，葬龍淵外，柳依的玉簫已經完全被黑暗侵蝕。她望著歸墟裂隙中不斷涌出的觸手，突然吹奏出一段詭異的曲調。音域城的靈氣共鳴陣開始扭曲，金色音符化作黑色鎖鏈，纏住了正在維持陣法的白若雪。
"柳依！你在做什麼？"白若雪星辰劍光芒黯淡，"你被魔音控制了！"
柳依的瞳孔完全變成幽藍色︰"控制？不，這才是玉簫的真正力量。"她抬手一揮，玉簫射出的音波擊碎了龍骨拱門，"歸墟的封印，該徹底解開了。"
玄水城廢墟上，九域各大城主望著天空中不斷擴大的歸墟裂隙。炎煌城城主的地火珠突然炸裂，風嵐城城主的噬魂幡被撕成碎片。冰魄城的寒淵玨失去呼應，城中的寒霧開始瘋狂吞噬修士。
"龍主還沒回來..."甦瑤的聲音帶著顫抖。她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冷無霜，青銅藥鼎的光芒越來越弱。歸墟深處的威壓不斷傳來，九域大地裂開無數深淵，岩漿與瘴氣噴涌而出。
凌羽握緊戰戟，龍紋之力與寒淵之力在體內劇烈沖突。他望著鏡淵中黑袍人的倒影，突然想起小時候在九域听到的傳說——創世神創造世界時，用一半神力塑造光明，一半神力鎮壓黑暗。難道所謂的歸墟，根本不是牢籠，而是...
"甦瑤，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凌羽將寒淵玨嵌入龍紋戰戟，"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歸墟不是要毀滅九域，而是在守護它。"
甦瑤一愣︰"可黑袍人說..."
"他是毀滅本源的化身，自然希望混沌降臨。"凌羽的目光變得堅定，"但鏡淵中的記憶碎片告訴我，創世神當年將毀滅之力封入歸墟時，也留下了逆轉之法。"他指向鏡淵深處，"那面鏡子，不是通道，而是鑰匙。"
歸墟裂隙外，柳依的玉簫發出最後的悲鳴。整個九域的靈氣被抽空，天空化作一片混沌。就在這時，凌羽的聲音突然響徹九域︰"各城听令！將所有神兵插入歸墟裂隙！"
九域各大城主對視一眼，紛紛祭出鎮城之寶。炎煌城的地火珠、風嵐城的噬魂幡、冰魄城的寒淵玨...無數光芒射向歸墟裂隙，與凌羽的龍紋戰戟、甦瑤的青銅藥鼎產生共鳴。
黑袍人的怒吼從鏡淵中傳來︰"你們在做什麼！這會讓混沌之力徹底暴走！"
凌羽將龍紋戰戟刺入鏡淵︰"你錯了。創世神留下的不是毀滅，而是平衡。"隨著戰戟沒入鏡面，歸墟核心的空間開始重組，黑袍人的身影被鎖鏈重新拉回鏡淵深處。
九域的靈氣開始回流，歸墟裂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柳依的瞳孔恢復清明，她望著破碎的玉簫，終于明白上古音域神器真正的使命——不是毀滅，而是守護九域的平衡。
當最後一道裂隙消失時，凌羽從歸墟中走出。他的龍紋戰戟閃爍著全新的光芒，那是融合了九域之力的希望之光。甦瑤迎上去，淚水模糊了視線︰"你做到了..."
九域的百姓走出避難所，望著重新湛藍的天空歡呼。而在歸墟深處，那面青銅鏡緩緩沉入黑暗。鏡淵中的黑袍人露出釋然的笑容︰"原來如此...這才是創世神真正的意圖。"
三個月後，九域舉行慶典。凌羽站在音域城的高台上，望著下方歡聚的人群。柳依修復了玉簫，白若雪的星辰劍重鑄新生，冷無霜也在甦瑤的救治下康復。遠處的冰魄城、炎煌城、風嵐城燈火通明，九域迎來了真正的和平。
"在想什麼？"甦瑤遞來一杯靈茶。
凌羽攬住她的腰︰"在想，或許九域的故事，永遠不會結束。只要這里的人們心懷希望，就會有新的傳奇誕生。"
山風拂過九域大地，桃花依舊紛飛。歸墟的秘密被深埋地底，但守護的信念，卻如同不滅的火種，在九域人的心中代代相傳。而凌羽與他的同伴們，也將繼續書寫屬于他們的傳說，在這片充滿奇跡的土地上，續寫永恆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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