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魂歸太虛，劍意長生
殘陽如血，將幽冥淵的冰面染成暗紅。凌羽等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天策府，柳依面色蒼白如紙，體內的幽冥毒正順著經脈肆意蔓延。甦瑤將最後一顆九轉續命丹喂入她口中，玉手按在其丹田處，全力運轉內力壓制毒素。
“大人，北方傳來急報！”一名暗衛匆匆趕來，呈上一封密函。凌羽展開信紙，臉色瞬間陰沉——北疆十萬鐵騎異動，領頭之人竟是失蹤多年的“血面修羅”慕容淵，此人曾以一己之力屠盡三城，手段狠辣，令人聞風喪膽。更詭異的是，情報顯示他手中握著半截黑色令牌，與幽冥淵中九幽煞甲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白若雪擦拭著長劍，冰藍色的劍身泛起絲絲寒意︰“看來黑袍人的死，只是更大陰謀的開端。”她抬眼望向天際，那里烏雲密布，隱隱有雷光閃爍，“而且，我能感覺到，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正在覺醒。”
凌羽握緊乾坤鼎，鼎身符文微微發燙，與他體內真氣產生共鳴。他突然想起昏迷時的夢境︰一座巍峨的宮殿懸浮于雲海之上，殿門緊閉，門上刻著“太虛宮”三個大字，而慕容淵正站在宮殿前，手中令牌散發著詭異的黑光。
“甦瑤，你可曾听說過太虛宮？”凌羽轉頭問道。
甦瑤思索片刻，臉色微變︰“傳說太虛宮是上古時期的神秘門派，掌握著穿梭時空、逆轉生死的秘術。但因其力量過于強大，遭到各大門派圍剿，最終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難道慕容淵...”
話音未落，天策府外突然傳來震天動地的喊殺聲。眾人沖到牆頭，只見黑壓壓的鐵騎如潮水般涌來，為首之人身披血色戰甲，臉上戴著猙獰的面具，正是慕容淵。他手中高舉黑色令牌，令牌所過之處，士兵們眼中泛起紅光，戰斗力暴漲數倍。
“龍王，交出乾坤鼎，饒你全尸！”慕容淵的聲音如雷霆般響徹雲霄。
凌羽冷笑一聲，縱身躍下城牆︰“想要乾坤鼎，先過我這關！”他運轉真氣，虎符與乾坤鼎同時發光，金色光芒將他籠罩，宛如戰神臨世。白若雪、柳依、甦瑤也緊隨其後，四人呈四象之陣，氣勢如虹。
戰斗一觸即發。凌羽一拳轟出，強大的氣勁將前方騎兵掀翻在地；白若雪長劍揮舞，冰藍色劍氣化作漫天冰雪，凍結敵軍；柳依軟鞭如靈蛇出洞，纏住敵人拉下馬；甦瑤銀針飛舞，專打敵人穴位，令其動彈不得。
然而，慕容淵手中的黑色令牌似乎有著詭異的力量，被打倒的士兵竟能重新站起，而且越戰越勇。凌羽察覺到不對勁，他將乾坤鼎高高舉起，鼎身射出一道金光，直沖令牌。令牌頓時發出刺耳的鳴叫，慕容淵臉色一變，連忙召回軍隊，迅速撤離。
“不能讓他跑了！”凌羽大喊一聲，帶著眾人追了上去。追至一處山谷時，慕容淵突然停下，轉身露出陰笑︰“龍王，你果然上鉤了。”他手中令牌一揮，山谷兩側伏兵盡出，無數箭矢如雨點般射來。
千鈞一發之際，凌羽運轉真氣，在四人周圍形成一道金色護盾，將箭矢盡數擋下。但護盾消耗極大，凌羽臉色變得蒼白。慕容淵趁機發動攻擊，黑色令牌化作一道黑光，直取凌羽眉心。
白若雪見狀，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用身體擋住黑光。長劍插入地面，她強撐著身體，冰藍色的血液從嘴角溢出︰“羽哥，快走...”
“若雪！”凌羽目眥欲裂，乾坤鼎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金色光柱將慕容淵擊飛。他抱起白若雪，淚水模糊了視線︰“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救你！”
甦瑤急忙為白若雪把脈，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她的經脈盡斷，五髒六腑也被黑光侵蝕，就算是大羅金仙也...”
“不！”凌羽怒吼一聲，將乾坤鼎按在白若雪胸口，瘋狂地輸入真氣。鼎身符文閃爍，白若雪的身體漸漸被金色光芒籠罩。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白若雪的氣息還是越來越弱。
“羽哥...”白若雪艱難地睜開眼楮，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別白費力氣了...能死在你懷里...我已經很滿足了...”她伸手撫摸著凌羽的臉龐，“答應我...好好活下去...”話音未落，她的手無力地垂下，氣息全無。
凌羽抱著白若雪的尸體，呆若木雞。甦瑤和柳依忍不住痛哭出聲，淚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突然，白若雪的長劍發出一聲清鳴，劍身光芒大盛，一道劍魄從劍中飛出，融入凌羽體內。凌羽只覺一股強大的劍意涌入經脈，腦海中浮現出一套完整的劍法——“太虛劍意”。
與此同時，慕容淵在遠處狂笑︰“龍王，這只是開始！待太虛宮重現世間，便是你們的末日！”說罷，他帶著殘部消失在夜色中。
凌羽緩緩放下白若雪的尸體，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慕容淵，不管你有什麼陰謀，我定不會讓你得逞！若雪，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摧毀太虛宮！”
他將白若雪安葬在天策府後山，墓碑前種滿了她最愛的白梅。每當寒風吹過，梅花飄落，仿佛她從未離去。凌羽日夜鑽研太虛劍意，與甦瑤、柳依一起商討破敵之策。他們知道，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面，而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在一個月圓之夜，凌羽站在山頂，望著滿天繁星。乾坤鼎在他手中微微發燙，虎符上的紋路與星空遙相呼應。他突然明白，這場戰斗，不僅僅是為了報仇，更是為了守護江湖的安寧，為了不讓更多的人像白若雪一樣犧牲。
“若雪，你看，這江湖很美。我一定會讓它一直這麼美下去。”凌羽輕聲說道，轉身朝著天策府走去。那里，甦瑤和柳依正在等他，新的征程，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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