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4月份,早晚溫差大,晚上的空氣中透著股寒意。
明月當空,月光透亮,灑在床尾,讓陳羽西難以入眠。
應該把窗簾拉好的,陳羽西心想,現在,算了,不太方便。
她看著懷里睡得香甜的子欽,看著她白皙的脖子,一股難以控制的佔有欲佔據了她所有的思想,控制了她的身體。
忍不住俯下身子,親了上去。
“你今天怎麼了?”韓子欽被弄醒了,一臉不滿,推開脖子邊的臉龐,婉拒道︰“不是親熱過了嗎?你不困嗎?睡覺好不好?明天不是還要…”
她不明白,今天的陳羽西為什麼爆發了久違的熱情。
她還在生她的氣。
放學了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跟著別人跑了。
一跑,還跑出去好長時間,電話都不回應。
回來後,還剪掉了頭發。
一個招呼都沒打過。
又不會不同意她剪頭發,她到底怎麼了?
陳羽西甚至一反常態,不顧她還在生氣,不顧她不讓她踫的嗔怒,晚上就那樣,以一種極為霸道和侵略的姿態,將她攬在了懷里,將她揉碎在熱吻中,將她送上了天際,讓她對她生不了一點氣。
此刻,她又不管不顧,再次發起了“攻擊”,所有的拒絕都變成了半推半就。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被松開了,韓子欽渾身濕透,體力被消耗殆盡的她困了,困到極致,眼楮無力地閉了起來,嘴巴里乞求著,“讓我睡吧,求你了。”
“子欽…”耳邊傳來軟軟的呼喚,氣若游絲的韓子欽輕輕地回應了一聲︰“嗯?”
“你愛我嗎?”陳羽西第一次主動問了這個問題。
“還用問嗎?不愛你,怎麼會讓你這麼肆意妄為。我們有什麼話…嗯…明天再說好嗎?我現在…想睡覺了…真得好困。”似乎用掉了最後一絲力氣,韓子欽的手緩緩從陳羽西的臉上滑了下來,輕輕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房間里清晰無比。
陳羽西把她抱在懷里,感受著軟軟的身體,聞著香甜的味道,內心被不舍的情緒霸佔,嘴里痛苦地呼喊著︰“子欽…不要忘記我…子欽…不要忘記我…”
韓子欽耳朵里听得不是很分明,她的身體習慣性調整為背靠在陳羽西懷里,她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陳羽西在叫她的名字,婉轉纏綿,動听極了。
她更多的感官被胸口的溫暖佔據了,她感到胸口被包裹著,被保護著。半夢半醒間,她想到小流氓對她說的渾話,她說,子欽,以後,我罩著你。現在,那雙熟悉的手罩在她胸口前,讓她很舒服很安全,原來這就是罩著。
嘴角不由自主爬上一絲微笑。
還是那個小色狼,一個渾話不斷的小流氓。
陳羽西慢慢睡著了,她感覺靈魂離開了軀體,來到一片荒蕪之地。
那里一絲生機都沒有,有的只是滿目瘡痍。
她再次見到了夢里的那個人。
她快步走向那個人。
來到那個人正面。
她第一次看清楚了那張臉,一張無比堅毅、跟她酷似的臉。
“你是誰?”陳羽西問。
那個人對她視而不見,右手拿著一瓶燒酒,左手擰開了瓶蓋,把燒酒灑在地上。
燒酒從地上濺起,打濕了她的褲管,她不躲不避,臉上沒有表情,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陳羽西心里不安極了,雙腿無力,慢慢走到那個人身後,想看看她祭奠的是什麼人。
一個冰冷的墓碑上寫著一個熟悉的名字,陳羽西!
一下子就驚醒了,大口大口喘著氣。內心的驚懼達到了頂點。
她,在祭奠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耳邊遠遠傳來一聲雞叫,接著一聲又一聲的雞叫連綿不絕,此起彼伏,越來越近。
“好吵哦∼”韓子欽揉了揉眼楮,突然發現陳羽西眼神呆滯,想到她昨晚上的所作所為,嘴巴一抿,撲進她懷里,小手伸到熟悉的腹部撫摸著,“大清早干嘛傻傻的?做噩夢了?”
“對,只是一個噩夢。”陳羽西身體放松了下來,她調整了呼吸,對自己說,一個需要好好解一下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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