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懼怕天花？”
開玩笑啊。
當然懼怕了。
感染了天花，尤其是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基本上等著等死。
至于感染了天花還能夠痊愈，那只能是想想。
根本就不敢賭。
潘峰望著張炬這神清氣爽，絲毫沒有任何病態模樣，內心也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張公，您天花好了？”
潘峰問道。
張炬點了點頭︰“對，我天花痊愈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驚了。
居然痊愈了！
說實話，張炬年紀這麼大了，居然還能夠在天花之下存活。
這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諸位，老夫也只是過來看看。”
張炬一笑，道︰“老夫還有事要去向陛下稟報呢。”
潘峰想了想，接著道︰“張公，近幾日，各地都傳來奏報........”
各地爆發天花的情況一一告訴了張炬。
張炬臉色一沉，也明白這消息其中代表著什麼。
“潘大人，你且隨老夫一同前去覲見陛下吧。”
潘峰有些不理解，但還是答應了。
..........
尚書房。
這段時間，大乾皇帝基本上都是在尚書房吃喝住的。
畢竟這現在天花鬧得這麼厲害。
大乾皇帝也不敢去後宮，生怕傳染亦或者是被傳染。
此時，他也是正在看各地送來的奏報。
全國各地，除去大同府以外，也有好幾個地方爆發了天花了。
這一次的天花，遠比之前的一次更為的恐怖。
先前只是一地。
能夠波及的，也僅僅是周圍幾縣。
可是這一次，幾乎全國好幾個地區都出現了天花。
倘若是擴散出去。
那麼更為的恐怖。
“都這麼多日了，為何汗王那邊還不傳來消息？”
大乾皇帝捂著額頭，有些無奈︰“也不知道汗王所說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
若是不管用，那麼對大乾來說，這一次的天花，真的是一個大災難了。
正當此時，外有有一宦官快步跑進來︰“啟稟陛下，戶部尚書張炬及京兆尹潘峰求見。”
張炬！
大乾皇帝瞳孔一縮。
張炬不是感染了天花，告病在家嗎？
怎的現在又進宮了？
“速速請進來！”
至于擔心張炬感染了天花傳染他，大乾皇帝根本不擔心。
畢竟，張炬自他登基以來就一直在輔佐他。
倘若是真的感染了天花，那麼就絕對不可能會露面。
哪怕有一絲可能會傳染自己，張炬都是不會來的。
張炬告病多日，如今入宮覲見，那麼必然是出現了什麼大事！
很快，張炬與潘峰便進入了尚書房。
自張炬踏入尚書房之後。
大乾皇帝就一直盯著張炬上下打量。
卻是發現，張炬整個人神清氣爽的，絲毫沒有任何病態的模樣。
像極了一個正常人。
“陛下！”
張炬上前來，行禮。
“張愛卿.....你沒事了？”
大乾皇帝有些遲疑的看著張炬。
張炬一笑︰“陛下，老臣沒事了，老臣非但沒事了，還給陛下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是何好消息？”大乾皇帝不解。
張炬說道︰“汗王所弄出的治療天花的方法，事實證明，有效！
有了汗王，至此以後，天下就將再無天下肆虐！此乃黎明百姓之福，大乾萬世之幸啊！”
什麼？
有效！
大乾皇帝這段時間，一直焦急等待的，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
可是每一次派人去問。
那邊都說暫時沒辦法回答。
這就搞得大乾皇帝十分焦慮。
“張愛卿，你可說的是真的？”
大乾皇帝倒不是說不相信。
只是，說到底。
這天花自被發現為止，歷朝歷代，古書之中，無不記錄著這天花的恐怖之處。
基本上所到之處，就尸骸遍野，毫無人氣。
可是你現在告訴我。
天花居然要被消滅了！
往後，都將再也不會爆發天花了！
說實話，這讓大乾皇帝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這不單單是一種造福百姓的福事！
更是一種功績啊！
想想，以後，但凡談起天花，豈不是就會想到，在他這一朝，將天花給消滅了！
讓天花再也不會成為令人恐怖的疫病了。
張炬說道︰“陛下，這事還得從老臣接種了疫苗說起........
老臣接種了疫苗之後，的確是出現了與天花相同的癥狀，只是，這也沒過兩日，就便很快痊愈了。
而實際上，那天花，也並非是真正的天花，只是與天花相似的癥狀，只是讓你嘗試一次感染天花。
因為只要感染過一次天花，就再也不會被感染了。
而那疫苗的作用便是如此。”
聞言，大乾皇帝不由的露出了疑惑︰“不對啊，張愛卿，朕也是與你一同接種了疫苗的，可是為何朕並未有你所說的那般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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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大乾皇帝擼起了袖子，果不其然，也是長起了和先前張炬一模一樣的皰疹，而且也已經有結痂的跡象了。
“你看，朕除了長了皰疹之外，就再無其他的癥狀了，會不會是失效了？”
瞧見大乾皇帝這一番模樣。
張炬一笑，道︰“陛下莫憂，這是正常現象，實際上，陛下的天花癥狀，也已經爆發了。”
“也已經爆發了？你是說這些皰疹？”大乾皇帝疑惑。
張炬點點頭︰“是的，是這樣的，陛下之所以沒有與老臣一樣有天花一樣的病癥，是因為陛下龍體安康，比起老臣，要好上很多。
老臣身體年邁，自然是不如陛下健碩，所以，這癥狀，也是更加猛烈一些。
陛下這皰疹，也已經隱約要結痂了，恐怕再過個一兩日，就會完全脫落恢復正常，到時，陛下就無懼天花了！”
听完張炬的這一番話。
大乾皇帝也瞬間明白了。
原來這疫苗的作用是在這里啊！
他還尋思著，縱橫歷史，滅殺無數百姓的天花。
怎麼可能能夠被一個小小的牛痘給消滅。
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張炬說道︰“陛下，倘若是天底下的百姓，人人都按照接種了汗王所弄出的疫苗，那麼豈不是說，從此以往，我大乾，就將再也不會被天花所影響了！天花，再也不會肆虐了！”
說到這里。
張炬頓了頓︰“陛下，容許老臣冒犯直言，汗王真乃上天降下給我大乾的聖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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