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爺，咱們初步估計，大概還需要個五六天，就能夠將全京城的人都接種了。”
宮中禁軍，羽林中郎將，劉濤。
此刻正在給顧修稟報。
羽林中郎將，原本應該是在拱衛皇城禁地的。
可是現在，卻听從顧修的指揮。
現在的皇城，可以說是歷朝歷代皇城守備最弱的時候。
整個皇城，只剩下百余人守衛。
剩下的人，全部都派出去給全京城的百姓接種了。
“最開始接種的人呢？”
顧修扭頭看向一旁的王懷仁。
王懷仁回答道︰“回稟恩師，第一日接種的人，也已經有八成長痘了，只有少部分並未長痘，還有少部分的人，身體發生不適。
但是大多都是年紀偏大的人。”
聞言，顧修點點頭。
年紀大的人接種這種東西，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畢竟承受能力不如年輕人。
但是那也得接種，畢竟，接種不一定死。
不接種感染了天花就一定死。
“也有一部分年紀大的，原先身體不適，但是在出痘結痂之後，就無事了的、。”
王懷仁解釋道。
顧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些事情，你都要記錄好，作為以後再次爆發天花的歷史資料。”
“學生明白。”
王懷仁自然清楚。
任何疾病，都是需要有記錄的，只要有記錄，那麼就能夠對癥下藥。
而天花，原先作為無藥可治的疫病。
現如今好不容易有辦法醫治了，那自然是需要記錄的更加詳細。
一旁的劉濤，也是內心對顧修十分欽佩。
畢竟，越是跟著顧修做事，他就越是發現，顧修所做之事，有多麼的偉大。
“王爺.....外面有人鬧事！”
正當此時，忽然，三寶自門外跑了進來。
“有人鬧事？還能有人來我黑毒山鬧事？我親衛呢？親衛何在，直接亂棍打出去！”
顧修蹙眉大喝。
“王爺，劉茫他們，都還在雲貴呢。”
三寶回答道。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他們去平叛去了。”
顧修一拍腦門︰“那就讓巡邏隊的人，把那人亂棍打出去。”
三寶聞言，當即就準備轉身去做。
而這時，雲天翔與唐虎也是急忙跑了進來。
當听到三寶準備出去傳令，將外面那鬧事的人亂棍打出去的時候。
雲天翔與唐虎臉色微變。
“恩師，不能將那人亂棍打出去啊.....”
唐虎急忙說道。
“為什麼？”
顧修不解︰“有人來我黑毒山鬧事，我不把他打出去，還把他留下來吃飯不成？
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黑毒山是茅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雲天翔說道︰“恩師，那人是張公的兒子......此番前來，是因為張公在注射疫苗之後，身體不適，如今在家中告病。
宮中傳聞，應當是感染了天花。”
“張公告病了？”
顧修有些詫異。
這段時間他忙著給統籌全京城接種的事情，並未去皇宮，也並不知道這一回事。
倒是沒想到張公居然感染了天花。
“哎.......張公啊！”
顧修捂著心口︰“張公乃我大乾之肱骨，侍奉兩代君王，任勞任怨。
未曾想，居然在這緊要關頭得了天花，本王真的是痛心疾首啊！
本王都很難想象，若是我大乾沒了張公，會成什麼模樣！”
一旁的劉濤內心感動，汗王果真是為國為民啊。
雲天翔三師兄弟對視一眼。
說實話。
對于自家恩師什麼性子，他們清楚的很。
只是，恩師，難道你就不應該好好想想嗎？
為什麼人家張公早不得晚不得，偏偏就在接種之後告病在家了。
“恩師......”
雲天翔嘴巴微張，想要解釋一下。
“別打斷我！”
顧修一擺手，道︰“去，派人去將張公子送回府中，順帶，備以厚禮，前往張公府上吊唁。”
吊唁？
在場的人都驚了。
不是，張公還沒死啊。
“恩師......”
唐虎覺得，再不說清楚，就說不清楚了︰“恩師，張公並未去世，目前尚在人世。”
“得了天花，基本上死定了，為師如何不知道，為師讓你們去備厚禮，是為了提前準備。”顧修擺了擺手，內心多多少少有些低落。
“恩師！”
王懷仁咬牙︰“學生以為，張公可能並未真正的感染了天花，而是與其他年紀稍大的接種者一樣，因為接種的原因，才導致身體不適的。
雖有天花的癥狀，但是可能並未感染了真正的天花，實為假癥狀。”
“哦？這樣？”
顧修楞了一下，他也好似想起什麼來了。
好像之前王懷仁說了句這個事情。
那就是年紀大的人，都會出現身體不適的情況。
但只要出痘結痂之後，也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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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目前，還未出現過接種之後死亡的案例。
“那就是說，張公沒事？”
顧修問道。
“應當是無事的，可能過個兩日就好了。”王懷仁說道。
“哎......白傷心一場.....”
顧修搖頭。
“那...王爺，外面那張公子，是否還要亂棍打出去？”三寶弱弱的問。
顧修瞪了三寶一眼︰“你個混賬東西，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人家可是張公的兒子，人家張公生病了，過來找本王能怎樣。
莫說是鬧一鬧，就算是刨了你家祖墳，你也得受著！”
三寶內心埋怨，王爺您最大，說什麼是什麼。
明明方才還說來黑毒山鬧事要亂棍打死的。
現在又變了。
“去，將張公子請進來，本王要親自接待他。”
顧修道。
“是。”
三寶點點頭，趕忙去辦了。
“恩師，張公子此番前來，很有可能是因為張公的原因，心懷怒火。”唐虎說道。
“為師知道。”顧修點點頭︰“本王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張公身體不適，為師也很痛心疾首的，將他請進來，張公的事情，說清楚就行了，問題不大。”
沒過多久，三寶便也已經將張勛帶至門口。
“張公子，我家王爺，就在里面！”
三寶訕訕一笑。
“哼......”
張勛傲首挺胸，直接進入屋內，入眼便看到了一身蟒袍的顧修。
下一秒，張勛怒然暴起。
“你就是汗王！我爹感染天花，就是拜你所賜！我要你為我爹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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