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听到自己父親這一番話。
孟世恭整個人都傻眼了。
怎麼孟家就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這一次進京。”
成國公嘆了口氣，道︰“我們孟家，算是與四王爺心生嫌隙了。”
聞言，孟世恭低下頭︰“父親，此事是孩兒的錯。”
“不.....這不是你的錯。”
成國公搖頭︰“是父親我的錯。”
孟世恭不理解，怎麼這就成成國公自己的錯了。
“如今，父親我啊，也已經年事已高了。”
成國公說道︰“你此番晉升為從二品，調任去其他地方，雖說離開了這應天城。
但是，卻有著更加廣闊的前途。
尤其是，此番你之所以能夠升任從二品，如果父親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多虧了你夫人的功勞。”
孟世恭不傻，自然知道自己父親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孩兒的夫人也是這樣與我說的。”孟世恭道︰“他說若無汗王，她這二品也是絕無可能的。
至于孩兒的這個從二品，或許是汗王覺得，這天底下，夫人都要比丈夫高出好幾個品階，不符合規矩，會怕人說閑話。
所以也是前去懇求陛下的吧。”
“不錯。”
成國公點點頭︰“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雖說父親不知道汗王與陛下談了什麼，但是根據宮中的人說。
陛下與之聊過之後，大為欣喜，甚至心情都好了很多，可想而知，汗王為了你，付出了多大。
你可不能忘記汗王的恩情啊！”
孟世恭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您可是支持四王爺的......”
“恭兒。”成國公拍了拍孟世恭的肩膀，道︰“你可知為何我孟家自開國以來，一直穩如泰山。
屹立不倒嗎？”
盡管成國公雖然是在應天，可其是應天的守備。
大乾是兩京制度。
應天的官職，按照規定，是與京城那些官員同等級的。
地位也是一樣的。
權利嘛，雖然到底不如京城，但是卻也是十分顯赫的。
可以說，這位成國公說話的分量，亦是有點重的。
不然，也不至于四王爺要拉攏。
“我孟家，自太祖開國以來，就信奉一句話！永遠不要一條路走到黑！”
成國公說道︰“唯有兩邊同時押寶，這樣的話，才能長久不衰！”
孟世恭愣住了，他似乎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了︰“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去支持汗王？”
說到這里。
孟世恭苦笑了一聲︰“父親，你可就別開玩笑了，京城之中，誰不知太子就即將被廢，唯有四王爺與八王爺最有可能上位太子之位。
汗王........或許父親你說的有些太過了。”
孟世恭其實不是沒有听說過顧修的威名。
一個不折不扣的紈褲皇子。
只知道吃喝玩樂。
“父親，你讓我支持汗王，這未免有些不切實際了吧。”孟世恭搖了搖頭。
成國公臉色一變︰“恭兒，還記得父親小時候如何教導你的嗎？”
孟世恭想了想，道︰“小時候父親時常告訴孩兒，不可以貌取人。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成國公道︰“就好似太祖，太祖未發家之時，你就能夠知道他未來大乾至高無上的帝王嗎？”
“不知道。”孟世恭啞然，旋即認錯︰“是孩兒錯了。只是，孩兒也未曾親眼見過汗王，這些都是外面傳的......”
“你不止錯了，是還不夠明白！”
成國公目光微眯，看著孟世恭︰“恭兒，為父就告訴你，倘若是汗王當真有外面傳的那麼紈褲。
為何皇太後大壽，最引人注目，最引得皇太後開心的，會是汗王？你夫人還誥了一個二品。
倘若是真的有那麼不學無術。為何陛下會下旨讓你從原本的從三品一躍成為從二品，還給你升任去地方，讓你當朝廷大員！”
此言一出。
孟世恭恍然︰“父親，那這麼說，汗王豈不是.......”
“自古以來，韜光養晦者不少。”成國公沉聲道︰“而且根據京城傳來的消息。
太子與汗王走的十分之近，而且近來，汗王所做之事，更是不斷博得陛下歡心。
太子不止一次的向陛下請辭去太子之位，另選賢明。
你說，在太子看來，這個賢明，會是誰？”
孟世恭瞳孔一縮，這個答案，似乎也已經呼之欲出了。
“早個一年半載，于情于理，你夫人去拜訪一下汗王妃，這沒什麼，四王爺也根本不會把汗王放在眼里。”
成國公說道︰“可是為何僅僅這一次，明明是隱秘拜訪，四王爺得知之後，卻是對我孟家心生嫌隙了。
不恰恰是因為，汗王如今成為了四王爺最大的威脅，而你夫人又是成國公府的人，其是怕為父倒戈。”
孟世恭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不至于吧父親，孩兒說直白一點，還望父親不要生氣。
待父親您百年之後，這成國公的爵位，是由大哥繼承的，與我，是沒有半毛錢關系。
而且還暫且不說父親你還健在，四王爺此舉未免......”
說到這里，孟世恭想到了什麼，道︰“父親，不如我們轉頭支持汗王吧。
汗王先前不顯山露水，如今大展宏圖，更是需要我們雪中送炭的時候！”
“不.......”
成國公直接拒絕，目光望著孟世恭︰“我不可以。”
“為何？”孟世恭不理解。
雖然他能力不突出，但是交朋友這方面，他也是懂得一些的。
四王爺這等多疑之人，而且對自己的盟友都大打出手，如此，怎能算明主！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沒有這麼多為什麼。”成國公道︰“不過，我與你大哥不可以，但是不代表，你不可以！”
孟世恭不解︰“可是這樣做，會不會......”
“如果你繼續留在應天，或許會。”成國公一笑，道︰“但是馬上，你就要升任別地了。
到時，你我父子二人，天各一方，為父再去向四王爺請罪，與你劃清界限，四王爺自然願冰釋前嫌.......”
聞言，孟世恭震撼了。
自己父親要讓自己做的。
居然是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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