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晚上,令狐沖和岳靈珊一起吃完了晚飯,之後又將令狐錚和令狐莞哄睡著,並把他們兩個放在搖籃里後,兩人才坐到了床上。
“靈珊,時間不早了,咱們兩個休息吧。”令狐沖溫柔地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倦意。
岳靈珊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他們已經有八個月沒有同房了,這讓她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期待。
令狐沖見狀,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他輕輕地將岳靈珊推倒在床上,然後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岳靈珊的回應異常熱烈,她的雙臂緊緊環繞著令狐沖的脖頸,兩人的嘴唇交纏在一起,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隨著熱吻的深入,令狐沖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岳靈珊的肌膚,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岳靈珊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與令狐沖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
很快,兩人的衣物如同被風吹落的花瓣一般,散落在床邊。屋內的溫度逐漸升高,彌漫著一股令人面紅耳赤的荷爾蒙味道。
兩個時辰過去了,激情過後的岳靈珊一臉滿足地躺在令狐沖身旁,她的呼吸漸漸平穩,進入了夢鄉。
令狐沖看著岳靈珊熟睡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發,然後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來,生怕驚醒了她。
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後,令狐沖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並輕輕地關上房門。
離開房間後,令狐沖深吸一口氣,然後施展起凌波微步,如同鬼魅一般向著華山下飛奔而去。
夜色如墨,華山腳下的樹林被一輪皎潔的月光勉強照亮,斑駁的光影在地上搖曳,如同鬼魅的舞步。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草木的潮濕氣息,偶爾傳來幾聲夜梟的啼叫,更添了幾分肅殺與孤寂。
令狐沖屏息凝神,腳步輕巧地潛入這片寂靜的林中,猛然間听到一陣兵刃交擊之聲,緊接著便是沉悶的撞擊和壓抑的喘息。他心頭一緊,循聲望去,透過稀疏的枝葉,月光恰好勾勒出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
只見寧中則正與一個身著灰色布衣、面目陰鷙的中年男子激斗在一起。那男子令狐沖認得,正是華山劍宗的叛徒封不平。寧中則手持長劍,劍光閃爍,時而如流螢飛舞,時而如銀蛇亂顫,顯然是華山劍法中的精妙招式。然而,她的劍招雖看似守得嚴密,偶爾也能格擋開對方的凌厲攻勢,但動作間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滯澀,呼吸也略顯急促。
令狐沖的心沉了下去。他看得清楚,寧中則現在顯然身受重傷,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而封不平的劍法,招招狠辣,步步緊逼,完全是劍宗那種以快打慢、以攻代守的凶悍路數。
兩人一攻一守,看似游刃有余,實則寧中則已是強弩之末,每一招化解都耗盡了心力,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樹林里的落葉仿佛都靜止了,只剩下劍刃破空和急促的喘息聲,以及寧中則偶爾因疼痛而發出的輕微悶哼。此刻她正命懸一線,隨時都可能倒在封不平的劍下。
“不能再等了!”令狐沖牙關緊咬,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不能再讓這位視自己如子的師娘有任何閃失。
幾乎是念頭閃過的瞬間,他身形一矮,右手迅速探入懷中,從系統空間里取出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造型滑稽、表情夸張的猴子面具,是他在山下的集市上,鬼使神差買下的玩意兒。他飛快地將面具扣在臉上,遮擋住自己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銳利的眼楮。接著,他猛地一甩頭,將原本束起的頭發盡數散開,幾縷發絲瞬間凌亂地垂落下來。他迅速褪下身上那件標志著華山派弟子的青色長袍,隨手扔在了一旁的草叢里,只穿著里層的勁裝,顯得更加神秘莫測。
做完這一切,令狐沖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急速運轉。他不再隱藏,身形如獵豹般猛地躥起,直竄數丈高,在空中借力一折,竟如一道流光般俯沖而下,手掌蓄滿內力,帶著破空之聲,精準而迅猛地印向封不平的後心!
這一掌來得毫無征兆,快如閃電,封不平正將所有精神都集中在與寧中則的纏斗上,根本未曾察覺背後殺機。直到一股恐怖的勁風貼著後頸掃過,他才猛然驚覺,但已來不及反應。只听“砰”的一聲悶響,他如同一只破麻袋般被巨力拍飛,整個人撞在一棵粗壯的樹干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樹干甚至都微微晃動了一下。
封不平被撞得頭暈眼花,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口中腥甜直沖喉頭,他掙扎著,搖搖晃晃地扶著樹干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驚怒和不解。“你是什麼人?為何偷襲于我!”他的聲音因憤怒和疼痛而有些嘶啞,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試圖找出這個突然出現的敵人。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令狐沖面具下的眼楮閃爍著冰冷的殺意,右掌並未抬起,而是以一種極其怪異、扭曲的姿勢,看似緩慢實則迅疾無比地印向他的胸口,正是歹毒無比的“摧心掌”!
封不平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陰寒徹骨、仿佛能穿透骨髓的掌風已臨面門。他下意識地想要格擋,但那掌勢太過詭異,速度又快得超乎想象,根本避無可避。掌緣貼胸而過的瞬間,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胸骨碎裂的聲音,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力量瞬間涌入體內,如同一顆炸彈在他五髒六腑間炸開!
“噗——”封不平張口噴出一大口夾雜著內髒碎塊的鮮血,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整個人如同被抽干了力量,再也支撐不住,“咚”的一聲癱軟倒地,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眼神迅速渙散,生機如風中殘燭般,一寸寸地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