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擺了擺手冷笑一聲︰“呃,大可不必,火工頭陀尚且不是我的敵手,更何況一個老毒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就安心管理西域武林的是吧,歐陽鋒我要親自前去解決。”
法明眉頭一皺道︰“只是老衲擔心,他的用毒功夫出神入化,道友你雖然無敵天下,可若是一不防備中了毒,那可就……”
面對法明的擔憂,韓牧頓了頓繼續道,“你就放心吧,我推測那老毒物自從十年前被師兄破了蛤蟆功後,這十年來恐怕一直龜縮在白駝山上苦修,我殺歐陽克已有些時日,他卻遲遲未現,想必蛤蟆功功力尚未恢復,對付他簡直易如反掌。”
看著韓牧無比自信的目光,法明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韓道友,此事非同小可。歐陽鋒雖暫時蟄伏,但白駝山經營多年,山上機關毒物無數,切記不可大意。”
“我明白,小友你不必過于擔憂。”韓牧自信地笑了笑。
“而且,白駝山之事還不急,我打算明日先啟程前往天山,待取得《天長地久長春不老功》後,再回頭收拾歐陽鋒不遲。”
法明聞言站起身來︰“好,既然如此,老衲願與韓施主同行,前往天山。”
韓牧當即看向法明搖頭拒絕道︰“不可。小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西域武林剛剛會盟,局勢未穩,小友你身為盟主之一,此時離開恐生變故。那些小門派表面臣服,暗地里未必沒有異心。”
法明沉思片刻,不得不承認韓牧言之有理。他抬頭看向窗外的夜空,繁星點點,天山的方向隱約可見那高聳入雲的雪峰輪廓。
“好吧,韓小友執意單獨前往,老衲也不便阻攔。只是天山險惡,有幾件事必須告知。\"法明神色凝重。
“天山終年積雪,氣候奇寒,尤其山巔寒風刺骨,常人難以忍受。更危險的是雪崩,一聲咳嗽都可能引發山崩地裂。”
韓牧認真聆听,不時點頭。
法明繼續道︰“至于那靈鷲宮,老衲所知有限。先師苦智禪師當年為對付火工頭陀,曾親往天山求援。據他所述,靈鷲宮門規森嚴,每一代只收一兩名親傳弟子,但宮中仍有十余名高手守護,且個個武功高強,似乎也都是女子,不知是不是隔絕男性進入山門。”
韓牧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哦?都是女子?”
“正是。”法明點頭,“師父所說,他見到的靈鷲宮弟子,便以女子為主,她們深居簡出,極少涉足江湖,但武功傳承自逍遙派正統,非同小可。”
韓牧輕笑一聲︰“听起來,倒是個有趣的地方。”
韓牧還以為靈鷲宮自從虛竹之後門派弟子就不分男女,沒想到靈鷲宮竟然成了一個全員女弟子的門派,
法明嚴肅地提醒︰“韓小友切莫大意,那靈鷲宮雖人少,但機關陣法與獨門暗器想必厲害,稍有不慎便會中招。”
韓牧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法明悠然開口道︰“小友放心,我自有分寸。以我如今的武功,闖入靈鷲宮取一本秘籍應當不成問題。”
法明看著韓牧挺拔的背影,欲言又止。
“韓小友,你打算何時啟程?”法明最終問道。
“自然是事不宜遲,明日拂曉。”韓牧轉身,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我一人前去足矣。”
法明嘆息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袋︰“這是西域少林特制的"火龍丹",可抵御天山寒氣。韓小友帶上吧。”
韓牧接過布袋,入手溫熱,顯然不是凡品。他鄭重地收入懷中︰“那就多謝小友了。”
夜深了,禪房外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吹得窗欞微微作響。
法明看著韓牧堅毅的面容,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安。
“韓小友,”法明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眼下西域武林表面已定,但暗流涌動,金剛門雖滅,其殘余勢力仍在,我自當竭盡全力維持西域武林的和平,我本打算親自跟隨小友一道前去,可惜小友你主意已定,那就預祝小友你一路順風了!”
“好,希望下次見面,還能和小友一道論武品茶。”
“時候不早了,小友你早些休息吧。”法明語氣緩和的開口道。
法明雙手合十︰“好,那韓小友明日一路保重,若有需要,隨時可傳信西域少林。”
韓牧點點頭,目送法明離開禪房。
當房門關上後,他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地圖,在燈下仔細研究。
地圖上標注著天山各處險要,而在天池附近,有一個用朱砂畫出的圓圈,旁邊寫著三個小字——“靈鷲宮”。
“逍遙派最後一門天長地久長春不老功……”韓牧輕聲自語,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很快就是我的了。”
窗外,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卷起地上的沙塵,仿佛預示著前路的艱險。但韓牧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只有無盡的野心與決心。
翌日拂曉,當第一縷陽光灑在西域少林的屋檐上時,一個孤獨的身影已經踏上了通往天山的道路。
韓牧腰間懸著長劍,悠然的走出西域少林的山門外,接著步伐堅定地向北方走去。
在他身後,法明站在寺院的最高處,目送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手中的佛珠不停地轉動,口中喃喃誦經,為這位好友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