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定海王殺向皇宮而來的消息傳到時,整個金碧輝煌的大殿籠罩在一片肅殺之氣中。
西域各派高手眼瞅著定海王不打算放過他們,一時間,眾人的怒氣被西夏王妃點燃,紛紛表示出群情激奮的模樣來。
歐陽克得到西夏王妃的回答後,他站起身來,手持折扇發出一聲冷笑︰“既然這定海王要和我們過不去,我們如此多的英雄豪杰在這里,難道還會怕他一人不成?”
“咱們千里迢迢來到這西夏,目的不就是為了王妃手中的武功秘籍嗎!”
“既然王妃已經答應我們只要殺了這定海王,就將秘籍贈送我等,那我們還等什麼,取下這亂臣賊子的首級獻給王妃,我歐陽克倒要看看,這西夏第一高手的定海王有何能耐!”
歐陽克發話後,身後數十名西域高手紛紛附和,而歐陽克顯然是故意點燃他們的信心。
角落里,兩名身材魁梧如鐵塔般的漢子同時拍案而起,震得桌上茶盞叮當作響。
“既然王妃召集我等前來,只要能王妃能答應承諾,西域金剛門拓拔虎、拓拔豹願意替王妃一戰。”兩人聲音如雷,肌肉虯結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西夏王妃見到眾人齊心一致,她一襲絳紫宮裝,面戴輕紗,只露出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緩步走向大殿中央,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心上。
“諸位英雄,定海王早懷謀逆之心,今日借機發難,乃是想要取而代之,只要諸英雄能取下他的首級,本宮和西夏王一定會感念諸位的恩德。”
王妃對著一眾人深深鞠了一躬,就在所有人都答應對付定海王後,她目光流轉,最終停在殿中央一位閉目打坐的紅袍喇嘛身上。
那人面容平和,眉心一點朱砂,雙手結印置于膝上,仿佛與周遭的喧囂毫無關聯。
“班桑杰大師,”王妃走到他面前,對著她盈盈一禮。
“西域密宗與西夏素有淵源,今日國難當頭,還望大師能夠出手相助。”
班桑杰緩緩睜眼,一雙眸子深邃如星空,他並未立即回答,只是靜靜注視著眼前這位西夏王妃。
殿內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密宗第一高手的決定,將左右今日局勢。
西夏王妃看著端坐的班桑杰開口道︰“大師乃是西域密宗第一高手,在整個西域都是威震一方的高人前輩,只要大師願意出手,天山折梅手與天上六陽掌的秘籍本宮願意雙手奉上。”她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班桑杰眼中精光一閃,逍遙派武學失傳已久,對任何武林中人都是無價之寶。
他緩緩起身,紅袍無風自動。
“王妃召集我等前來,又以武林失傳的兩門絕學作為代價,還真是好大的手筆。”班桑杰聲音低沉如鐘鳴。
“不過老衲密宗武學自成一派,為何要貪圖別派秘籍?”
西夏王妃似乎早有所料,只見她輕聲對著班桑杰繼續開口道︰“大師明鑒,本宮听聞密宗一派在西夏傳播受阻,若有國師之位相助……”她故意留下半句。
班桑杰目光微動,成為西夏國師意味著密宗將在整個西夏境內暢通無阻,這對教派傳承意義重大。
歐陽克搖著折扇走近,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班桑杰大師,我從前听聞叔父所言,傳言天山逍遙派武學玄妙非常,若能融入密宗內功心法,威力想必……”
班桑杰環視眾人,最後目光落在西夏王妃身上。
這位王妃不過二十五六出頭,卻已深諳人心,懂得用最誘人的條件打動他這樣的人物。
“王妃,”
班桑杰終于開口,“老衲出手可以,不過有三個條件。”
西夏王妃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大師請講。”
“其一,秘籍需為真本;其二,國師之位需有西夏王印璽為證;其三……”他目光如電,“此戰之後,我西域密宗可在西夏境內自由建寺傳法。”
西夏王妃毫不猶豫的答應班桑杰。“本宮願以項上人頭擔保,三條皆可應允。”
班桑杰雙手合十,突然一聲佛號響徹大殿,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
眾人只覺耳中嗡鳴,氣血翻涌,無不駭然于這老喇嘛深厚的內力。
“既如此,老衲便答應與這定海王一會。”班桑杰聲如洪鐘。
歐陽克折扇一收,開口笑道︰“好好好,有班桑杰大師出手,我等豈能落後?白駝山願助王妃一臂之力!”
拓拔兄弟互看一眼,同時抱拳︰“金剛門也願效勞!”
一時間,殿內群情激昂。
原本各懷心思的西域高手,此刻竟因班桑杰的表態而紛紛響應。
李清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她早知道這些武林中人最重利益與名聲,班桑杰作為密宗第一高手的加入,無疑給了他們信心與榜樣。
“諸位英雄高義,本宮當銘記于心。”她深深一禮。
“待此次平定叛亂,必當厚報。”
與此同時,一陣秋風卷著黃沙掠過西夏王都,暮色中的皇宮如同一頭蟄伏的巨獸,金瓦在太陽下泛著血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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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外,三道身影如鬼魅般閃現。
定海王李滄瀾負手而立,玄色蟒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身形魁梧如山,眉宇間凝聚著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氣,一雙虎目如電,掃過宮牆上嚴陣以待的弓箭手。
“王爺,咱們是不是待大軍前來一並攻進去。”心腹下屬李忠躬身詢問。
李滄瀾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必,我們先去滅掉那些螻蟻再說。”
話音一落,只見李滄瀾右掌輕推,一股無形氣浪轟然爆發。
十丈高的宮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精鐵打造的城門閂竟如枯枝般斷裂。
守門的二十名西夏武士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狂暴的真氣掀飛,撞在宮牆上骨斷筋折。
“敵襲!”警鐘響徹皇宮,數百名披甲武士從四面八方涌來。
慕容寒眼中寒光一閃,腰間軟劍如銀蛇出洞,瞬間刺穿三名武士的咽喉。
李忠的斷魂刀更是化作一片烏光,所過之處血雨紛飛。兩大高手一左一右,為李滄瀾開出一條血路。
李滄瀾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卻仿佛丈量過般精準。
有武士舉刀砍來,他看也不看,袖袍輕拂,那武士便如遭雷擊,胸口凹陷倒飛出去,接連撞倒數人。
無比磅礡的真氣在他周身形成無形屏障,箭矢近身三尺便紛紛墜地。
“攔我者死。”李滄瀾聲音不大,卻如悶雷滾過每個武士心頭。
有人膽怯後退,被督戰隊當場斬殺,更多的武士卻如潮水般涌來。
行至大殿前的廣場,局面驟然變化,三百名西夏精銳結成戰陣,長矛如林,盾牌如牆,這些是西夏王室的“鐵鷂子”,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
“大膽定海王,你竟敢公然謀反!殺無赦!”護衛統領一聲令下,箭如飛蝗。
李滄瀾終于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他深吸一口氣,雙掌緩緩合十,周身真氣如海潮般涌動。
慕容寒與李忠見狀,立即抽身後退。
“滄海無量!”
雙掌推出剎那,天地仿佛為之一靜,緊接著,狂暴的真氣如怒海狂濤席卷而出。地面青磚層層掀起,在空中粉碎成渣。
三百鐵鷂子組成的戰陣如同紙糊,前排武士瞬間爆成血霧,後排的也被氣浪掀上高空,殘肢斷臂如雨落下。
煙塵散去,廣場中央出現一道十丈長的溝壑,李滄瀾負手立于盡頭,衣袍縴塵不染。
幸存的武士呆若木雞,不知是誰先扔下兵器,轉眼間潰不成軍。
皇宮大殿近在咫尺,李滄瀾抬腳邁上玉階,忽然眉頭一皺。
殿門轟然洞開,數十道身影飛掠而出,刀光劍影交織成網。
“哼,一群雜魚也敢來湊熱鬧?”李滄瀾冷笑一聲,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刀光劍影中,每一次出手都有一名西夏武士高手吐血倒飛。
數十名護衛大殿的武士高手招式齊出,有人使毒,毒煙近身即散,有人放暗器,暗器倒飛回去反傷己身。
當最後一名西夏武士被他一掌震碎心脈,李滄瀾終于踏入大殿。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上百名西域各派掌門級人物如臨大敵,而在龍椅旁,西夏王妃一襲素衣,似乎已經預料到定海王此番前來。
“王叔你這是何意?”王妃聲音微顫,卻強自鎮定,她不過二十五六出頭,容顏絕美卻帶著憔悴,杏眼中滿是戒備。
李滄瀾目光掃過殿內眾人,被他視線觸及者無不後退半步。
縱然就是西域金剛門的拓拔虎和拓拔豹兩人,也是額角滲出冷汗。
歐陽克也被李滄瀾的威壓所感到震驚,西域少林的法明見到眼前李滄瀾這般神元氣足的感覺,當即猜測他這閉關之間定然是又突破了。
無量派長老握劍的手微微發抖,這些平日里叱 風雲的高手,此刻竟無一人敢與之對視,唯有大殿正中間的班桑杰依舊神色淡然的轉動手中佛珠。
“听聞今日王妃在皇宮之中召開英雄大會,本王特地前來觀摩觀摩。”李滄瀾緩步向前,每走一步,氣勢便攀升一分。
“不過看這情形,似乎這英雄大會還沒有開始呀!”
王妃臉色煞白︰“只怕王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如此不經通報擅自殺入皇宮,我看你是要謀反吧!”
“謀反?”
李滄瀾仰天大笑,笑聲震得殿內燭火搖曳。
“西夏本就是我李家的天下!先王駕崩,依我看,理應由我繼位,豈容黃口小兒竊據大統?”
說完之後,李滄瀾忽然收笑,眼神銳利如刀,指著西夏王妃開口道︰“念在血脈之情上,只要你們母子主動退位,本王可保你們富貴終身。否則……”
話音未落,一眾西域群雄已按捺不住。
不遠處血刀門主厲喝道︰“大膽定海王,你一個亂臣賊子也敢猖狂!”一柄血刀化作長虹直取李滄瀾咽喉。
與此同時,人群中七名高手同時出手,劍氣、掌風、暗器從四面八方襲來。
李滄瀾不閃不避,右手成爪凌空一抓,血刀門主突然身形凝滯,面露驚恐之色,他全身血液竟不受控制地沸騰起來!
眨眼間,這位西域凶名赫赫的高手便化作一具干尸,其余七人的攻擊落在李滄瀾身上,卻如泥牛入海。
“這是什麼武功?”有人失聲驚呼,殿內頓時大亂。
李滄瀾拂袖震飛七名高手,目光始終鎖定王妃︰“我的耐心有限,這些土雞瓦狗可保不住你們母子,何必徒增傷亡?”
李滄瀾話語一落,只見一眾身影齊齊跳出。
“唰唰唰——”
一瞬間,整個大殿內,上百名西域各門派的高手盡數擺開架勢,將李滄瀾團團圍住。
也就只剩下白駝山的歐陽克,西域金剛門的拓拔虎,拓拔豹兩兄弟,還有法明和密宗第一高手班桑杰幾人沒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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