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的夜,總是帶著幾分江南特有的濕潤與靜謐。
大內皇宮內,重重宮牆將塵世的喧囂隔絕在外,只余下檐角銅鈴在微風中偶爾發出的清脆聲響。
韓飛蕊站在皇後宮的窗前,望著遠處被雲層半掩的月亮,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欞上的雕花。
二十五歲的她保養得宜,肌膚如雪,眉目如畫,一襲素白中衣裹著她窈窕的身姿,黑發如瀑垂至腰間。
“娘娘,已經兩更天了。”貼身宮女翠荷輕聲提醒,手里捧著一件深色斗篷。
韓飛蕊收回目光,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都安排妥當了?”
“回大娘娘,奴婢已經打探清楚,官家一直待在清虛宮里靜修,今日一整日都和小真人待在一起,想必又是談經論道一整日,清虛宮外並沒有多少內侍把守,最外面的宮室大門也只有四個內侍值守。”翠荷壓低聲音。
“按照娘娘吩咐,奴婢準備了些酒菜,說是御膳房特意為值夜內侍準備的。”
皇後微微頷首,任由翠荷為她系上斗篷的帶子,深藍色的綢緞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韓飛蕊今夜要主動出擊,她已經受夠了如同待在冷宮里的日子,他不為別的,只求能和趙擴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成為她在這清冷孤寂深宮里的寄托。
“娘娘真要……”翠荷欲言又止,眼中滿是憂慮。
韓飛蕊苦笑一聲︰“一年多了,官家從未踏足後宮,他如今一心向道,整日待在宮室中不見後宮中的任何人,大宋江山未來需要繼承人,本宮……別無選擇。”她頓了頓,聲音幾不可聞。
翠荷不再多言,只是將一盞小巧的宮燈點燃,又用黑紗罩住,只透出微弱的光亮。
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皇後寢宮,沿著宮牆陰影處前行。
韓飛蕊心跳如鼓,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神經上,作為名臣之後,她從小熟讀詩書,恪守禮法,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做出這等逾矩之事。
穿過幾道回廊,繞過巡邏的侍衛,她們終于接近了皇帝靜修的清虛宮附近,正如翠荷所言,齋外只有四名內侍值守,此刻正聚在一起低聲談笑。
翠荷深吸一口氣,她和韓飛蕊互視一眼,接著便大膽提著食盒走了出去。
“幾位內侍大人辛苦了,御膳房特意備了些宵夜……”
趁著翠荷引開內侍注意力的空檔,韓飛蕊閃身進入清虛宮內。
整個清虛宮是由多個庭院建築群構成,自打趙擴決心入道靜修以後,後宮所有嬪妃和皇後韓飛蕊本人都沒有踏入過清虛宮的大門一步,她們自然也不會清楚清虛宮里的分布位置。
韓飛蕊孤身一人來到漆黑無比的宮室內,這里只有幾縷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地,她在黑夜里摸索著前行,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膛。
然而整個清虛宮的結構比她想象的更為復雜,幾經轉折後,韓飛蕊徹底迷失了方向,她原以為趙擴的寢室應當位于宮室的中央方向,她在宮室里小心摸索著,尋找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找到,她只能大著膽子繼續在黑夜中探尋。
“這宮室怎麼如此大?”韓飛蕊的內心害怕極了,就連額頭都滲出細密的汗珠,就在這時,她看到前方不遠處一道拱形的園門,園門那一頭的庭院中,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亮傳出。
那一定是官家所在的寢室了!
韓飛蕊大著膽子穿過園門,在漆黑中一路摸索終于來到庭院之中,他看著不遠處的房間,思索片刻後,她不假思索地推門而入。
室內比外面更加昏暗,只有一盞即將燃盡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借著這點光亮,她看到床榻上隱約有個男子的身影。
韓飛蕊的雙手開始顫抖,事到臨頭,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瘋狂,但想到她日日獨守空房,將來還有數不盡的孤寂生活,她咬了咬牙,解開了斗篷的系帶。
深藍色的綢緞滑落在地,露出里面僅著的一件輕紗內衫,這件內衫是她特意挑選的,薄如蟬翼,幾乎遮不住什麼。
韓飛蕊深吸一口氣,起全部勇氣,向床榻走去。
可惜的是,床榻上的人並不是皇帝趙擴,而是韓牧。
今日一整日,趙擴拉著韓牧講了一日的道家武學,而趙擴為了明日還能請教韓牧,當即讓他住在宮室旁的別院里。
由于別院和宮室緊挨著,同時也沒有隔絕開,故而,方才濕地不見人影的夜色里,韓飛蕊一路誤打誤撞,竟是闖到了韓牧所住的別院來了。
自然,韓飛蕊也萬萬不會想到,這個宮室里除了大宋官家趙擴,還有一個男子也在。
屋內的韓牧其實早已醒來,作為武功達到絕頂高手境界的人,他的感官遠比常人敏銳。
從一開始,韓飛蕊進入宮室時,韓牧就已經察覺到她了,不過,韓牧從那輕盈的腳步聲判斷,來者是個女子,而且不會武功,所以韓牧並沒有把她當做刺客看來,反而是靜靜等著,看這個女子究竟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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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房門被推開,一股淡雅的香氣飄入鼻端時,韓牧還是微微皺眉,情況好像有一些不對勁,他奉詔入宮與皇上研討武學,被安排在此暫住,怎會有女子深夜造訪?
難道,這是趙擴的意思,給他送來一個美女便是感謝不成?
還未等韓牧出聲詢問,偷偷進入房間的韓飛蕊將外套一褪,接著一個溫軟的身體突然撲入韓牧懷中。
一瞬間,韓牧愕然,只覺一具只著輕紗的嬌軀緊貼著自己,那紗衣薄得幾乎感覺不到存在。
“你,你是……”韓牧正想發出疑問,卻見女子忽然吻了過來,韓牧話還沒說完,瞬間被堵住,女子在他耳邊輕輕吹氣。
韓牧渾身僵硬,正想一把推開女子,但女子太過于主動了,就如同是火山噴發一般,一頭秀發散出的香氣不可思議,瞬間奪走了韓牧所有理智。
韓牧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如何能經得起這般誘惑,此刻溫香軟玉在懷,又是如此主動,他只覺得一股熱流直沖下腹,所有理智都在瞬間土崩瓦解。
“等……”他的抗議再被女子的主動給堵了回去。
那雙縴細卻有力的手已經探入他的衣襟,韓牧倒吸一口冷氣,再也無法思考。
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女子身上的香氣,肌膚的觸感,急促的呼吸聲,每一樣都刺激著韓牧的神經。
韓飛蕊的聲音帶著哽咽,雙臂環住韓牧的脖頸,韓牧的良心在最後一刻掙扎了一下,但女子接下來的動作徹底擊潰了他的防線。
韓牧感受到與林舟兒那般的不一樣大膽與熱情,而韓飛蕊則沉浸在終于得到趙擴寵幸的喜悅中,兩人都未注意到,這是一場因為夜色而導致的錯誤。
半刻鐘後,韓飛蕊無力的躺在床榻之上,她沒想到想到,趙擴的身體如今變化竟然這般大,她感受到了以往都沒有過的體驗,韓牧卻是徹底來了興致,這一次,他要變被動為主動。
那一夜,清虛宮隔壁的別院里春意盎然。
直到天亮前最後漆黑來臨,精疲力竭的韓飛蕊才戀戀不舍地準備離開,她摸索著找到散落的衣物,韓牧從後面一把將她抱住。
韓飛蕊嚇得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難道他還想……韓飛蕊意識到再不走,一會天就要亮了,她轉身一把推開韓牧,接著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顧不上整理凌亂的發髻,跌跌撞撞地向門外逃去。
無比漆黑的房間里,韓牧正想“三顧茅廬”,伸手想拉住她,卻只抓住了一縷飄散的發絲。
韓飛蕊頭也不回地沖出門外,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韓牧坐在床上,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那縷青絲,一時分不清昨夜是夢境還是現實。
與此同時,逃回宮室的韓飛蕊差一點癱軟在地,幸虧翠荷早就等候在外,她給韓飛蕊披上斗篷,”
“大娘娘,咱們快些回去吧!”翠荷急切地問道。
韓飛蕊將臉埋入雙手,肩膀劇烈抖動,昨夜那瘋狂的畫面在腦海中閃回,被翠荷攙扶著朝寢宮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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