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皇帝趙擴的身體出現問題後,韓牧不得不從徐州一路南下直奔大宋行在臨安。
經過十來日的奔馳,牛家村外,一陣馬蹄聲如雷,踏碎了牛家村里清晨的薄霧。韓牧胯下那匹通體雪白的飛馬四蹄翻飛,鬃毛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一道白色閃電一般。
“吁——”
韓牧緊緊勒住胯下坐騎,只見曲三酒館早已經人去樓空,韓牧望著曲三酒館門口前那陳舊的痕跡,門板上到處都是蜘蛛網,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感慨。
一年前,這里還是熱鬧非凡,如今卻已經毫無生氣,自從曲靈風一行前去闖蕩江湖後,這里想必也就落幕下來。
韓牧心中不由得想起,當初因為內力盡失,他和林舟兒被裘千仞和公孫止一路追殺,幸虧曲靈風四人及時出手相助,也不知道如今曲靈風他們游歷到哪里去了。
“豈能期待下次和他們江湖再見了!”
韓牧回過神來再次策馬而去。
“駕,駕!”
小半日時間過去。
臨安城門前,城門前絡繹不絕的百姓商販正在從城門里進進出出,忽然遠處一陣馬蹄聲疾馳而來,那些進出城門的百姓商販只覺一陣疾風撲面,再定楮看時,一道白影已穿過城門,消失在御街深處。
進入城去,臨安街道上依舊是熱鬧非凡。
“賣糖人喏!”一個賣糖人的順著城門口向臨安街道邊喊邊走。
茶攤處,茶攤老板給那些過路喝茶的人講道︰“嘿,你們听說沒有,山東忠義軍已經收復了濟南、青州,連整個山東兩路都給拿下了!”
御街兩側的商鋪紛紛探出人頭,議論聲如潮水般涌起,韓牧耳力極佳,百姓們的議論一字不落地傳入耳中。
“朝廷這次該出兵了吧?金人內亂,正是收復中原的好時機啊!”
“噓,小聲點,听說韓相爺和辛樞相已經在籌劃北伐了……”
“你們發現沒有,近日來臨安城里的布防又加嚴了,听說是宮里出了……”
“嗯嗯……你還想不想活了?”
韓牧眉頭微蹙,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玉龍駒長嘶一聲,速度又快三分。
臨安城依舊繁華如昔,酒樓茶肆高掛彩燈,絲綢鋪子陳列著最新花色的綾羅綢緞,街頭藝人表演著吞劍吐火的絕技,但在這歌舞升平的表象下,韓牧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暗流,百姓眼中閃爍的不再是苟安的滿足,而是壓抑多年的熱血與期待。
皇宮高大的朱紅色宮牆已在眼前。
守門的禁軍遠遠看見那道白色閃電,連忙推開宮門,韓牧馬不停蹄,玉龍駒四蹄騰空,直接從洞開的宮門飛躍而入,驚得幾個小太監慌忙避讓。
“哎呀,真人回臨安了!快去稟報官家!”一個年長的太監喜形于色,連連揮手示意。
韓牧卻在臨近內宮時突然勒馬,玉龍駒前蹄高高揚起,穩穩停住,他翻身下馬,拍了拍坐騎的脖頸,又看著那些護衛宮城的禁軍侍衛︰“你們把馬給我看好了。”
話音一落,韓牧身形已如大鵬展翅般騰空而起,腳尖在宮牆上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如一片羽毛飄向皇帝寢宮方向。
“我去,真人的輕功越發精進了……”一群禁軍侍衛都仰著頭,看得目瞪口呆。
寢宮前的白玉台階上,兩個守門的內侍正打著哈欠,忽見一道青影從天而降,嚇得差點跌坐在地,待看清來人面容和衣袍服飾後,頓時又轉驚為喜。
“哎喲,我的韓大真人吶,您可算回來了!”年長的內侍激動得聲音發顫。
“官家這幾日身體又不好了,御醫們束手無策,就等您前來了……”
韓牧微微頷首,不等他說完便大步邁入寢宮,殿內藥香濃郁,幾名御醫圍在龍榻前低聲商議,見韓牧進來,紛紛行禮讓開。
龍榻上,寧宗皇帝趙擴面色蒼白如紙,額上滲出細密汗珠,雙眼緊閉,胸口起伏微弱,韓牧眉頭緊鎖,三兩步上前,右手已搭上寧宗腕脈。
“果真是真氣渙散的緣故。”韓牧沉聲道,“你們都退下,我要給官家療傷,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
皇帝趙擴昏迷不醒,而韓牧又是趙擴親封的真人,還是皇帝奉道之後拜的老師,自然不會有人質疑韓牧。
待眾人退出殿外,韓牧深吸一口氣,左手掐訣,右手掌心緩緩貼上寧宗羶中穴。一股溫潤如玉的先天真氣自他掌心涌出,如春風化雨般滲入寧宗體內。
只見寧宗蒼白的面色漸漸有了血色,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約莫一盞茶時間,韓牧收功調息,寧宗緩緩睜開雙眼,看清面前之人,眼中頓時泛起光彩。
“老……老師……你了回來的……”寧宗聲音虛弱,卻掩不住欣喜之色。
韓牧扶寧宗靠坐起來,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青玉小瓶,倒出一粒丹藥︰“陛下先服下這"九花玉露丸",可助你穩定體內真氣。”
寧宗依言服下丹藥,片刻後氣息漸穩,韓牧這才仔細打量這位大宋天子,一年不見,趙擴看著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消瘦了,一身素色道袍下的手腕骨節分明,唯有那雙眼楮依然清亮有神,透著對修道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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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趙擴基本恢復虛弱狀態,臉色也是恢復如初。
“官家,讓臣看看您這一年來全真心法的進境。”韓牧說著,右手輕按寧宗後背靈台穴。
寧宗配合地運轉心法,韓牧卻越探眉頭皺得越緊。
一炷香後,他收回手掌,輕輕嘆了口氣。
“陛下勤修不輟,精神可嘉,只是……”韓牧斟酌著詞句,“全真心法講究循序漸進,厚積而薄發,陛下切莫因為急于求成,反而導致真氣不穩。”
趙擴只感覺身體恢復大半,他看著韓牧苦笑道︰"朕自知資質平庸,這一年半來日夜苦修,沒想到一個月前忽然感覺體內真氣不穩,這才……”
韓牧心中卻是暗自尋思,你體內大部分真氣都是依靠那一道先天功真氣維持,真氣一旦耗盡,他體內真氣能穩住才怪。
不過,韓牧也沒有想到,趙擴好歹也是堂堂帝王,听說趙擴也是喜歡讀書善書法,還是宋太祖趙匡胤的直系後代,這武學天賦倒是一點都沒繼承到他先祖。
韓牧傳授他全真心法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可這位寧宗皇帝的修煉進度,實在是太難了,就連那些全真教三代弟子都不如。
韓牧看著虛心不已的趙擴繼續開口道︰“官家,有道是修道不在快慢,而在心境,這才一年時間,陛下能修到如此境界已屬難得。”
說完違心的話後,韓牧又詳細指出寧宗運功時的幾處謬誤,又親自示範正確的心法運轉路線。
趙擴听得認真,不時提問。
韓牧也是一一解答,從呼吸吐納到意守丹田,從周天運行到氣脈調理,深入淺出,將玄門正宗的修行要訣傾囊相授。
趙擴听了韓牧所言,也是恍然大悟過來。
“原來如此……”寧宗按照韓牧指點重新調息,頓覺體內真氣流轉順暢許多,不由喜形于色。
“老師真不愧是武道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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