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之中。
韓牧望著昏迷不醒的韓飛蕊,韓飛蕊絕美的臉龐上透著隱隱黑氣,印堂間也有些隱隱發黑。
“看皇後這面相,似乎是中毒了”
“中毒?”
夏令杰始終保持床榻十步距離,听聞韓牧所言,立即抬手又言。
“還請真人設法醫治。”
韓牧一手搭在韓飛蕊的手臂脈搏之上,手指運起內力探查著韓飛蕊的氣息。
昔日在重陽宮後山,周伯通曾教過韓牧一些簡單的望聞問切之道。
“皇後氣息極為不穩,這是中毒頗深之相,要想解毒有兩個方法,一是知曉她身中何毒,找到解藥對癥下藥便可治好。”
“從目前看來,那個妖道不知道逃向何處,夏步帥有沒有把握,在天亮之前就抓到妖道,然後從他嘴里撬出解藥藥方?”
夏令杰眉頭一皺,伸出手將拳頭一握,心中也是急切不已。
眼下皇帝趙擴還沒有醒來,史彌遠還是掌握大權的首相兼樞密使。
整個臨安的大宋禁軍,基本都要听從樞密使史彌遠的調令,就算夏令杰能勉強控制住皇宮大內,一旦今夜的消息泄露,讓史彌遠得知了皇宮的變故,保不齊他會魚死網破。
臨安城外的禁軍可是有數萬兵馬,當下,擺在夏令杰面前的事簡直太多了。
他還要去盯著福寧殿的趙擴,抓住逃走的妖道也極為重要,只要能從妖道口中審出同黨來,就能一舉將史彌遠集團覆滅。
“真人,皇後這邊暫時就交給你了,我這就親自前去捉拿妖道,還請真人一定要穩住皇後病情。”
韓牧點了點頭。
“行,你去吧”
夏令杰抬手轉身離開。
韓牧站起身來,對著韓飛蕊的兩名貼身宮女開口道︰“你們將皇後扶起來,貧道試著運功為她驅毒。”
青紗帳外,寢宮中燭火搖曳。
韓牧運起內力,雙掌貼在韓飛蕊的後背之上,一股內力自掌心涌入韓飛蕊的身體之內,內力順著經脈游走在韓飛蕊的奇經八脈。
隨著韓牧一陣陣的內力輸入,韓飛蕊身上冒起一陣白煙,隨著一陣熱氣沸騰,汗水浸透了素白的中衣,烏黑的長發凌亂地散在肩頭之上,襯得她愈發蒼白如紙。
“這毒已然深入她的五髒六腑,看來得運足內力,試著將毒素盡數逼出體外才行。”韓牧運起九陰真經的療傷解毒功法。
隨著半刻時間過去,韓飛蕊雙目緊閉,逐漸從昏迷中醒來。
韓牧一陣內力輸出,韓飛蕊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吟,縴細的手指緊緊攥住被褥,真氣游走將體內的毒素逐漸逼到一處,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在血肉中穿行,又痛又麻。
“唔……”韓飛蕊從昏迷中醒來,她能感覺到一股暖流在體內流轉,每到一處,都帶來撕裂般的疼痛,冷汗順著她的額角滑落,打濕了臉頰,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過去。
“堅持住。”一道陌生的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貼在她背心的手掌似乎有些微微發燙,韓飛蕊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毒素就要出來了。”
韓牧也沒有想到九陰真經的療傷解毒功夫竟然如此厲害。
運功才不過半個時辰,眼瞅著就把韓飛蕊體內的毒素盡數逼出來。
話音未落,韓飛蕊只覺得喉頭一癢,“哇”的一聲,從嘴里吐出一口黑血。
“大娘娘”
守在床榻之外的兩個貼身宮女一听到動靜,連忙過來扶住韓飛蕊。
“好了。”韓牧內力一收,雙掌一沉,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
“你家娘娘體內的毒素已經逼了出來,接下來就是好生休息一番。”
“你們速速去太醫院尋來太醫,熬制一些補氣安神的藥服下,一兩日也就能恢復正常了。”
一听到韓牧所言,兩個宮女連忙對著韓牧俯首,嘴里念叨著︰“大娘娘好了,大娘娘好了。”
韓牧為韓飛蕊運功逼毒後,一路徑直走出宮殿之外。
韓牧抬頭望著漆黑的天空,正尋思那個妖道的蹤跡時,守在宮門之外的禁軍立即跑了過來。
“真人,步帥離開時有交代,要是真人將皇後娘娘醫治好後,還請真人再往福寧殿一趟。”
韓牧眉頭一皺。
“這個夏令杰還挺會安排,這邊剛剛才救了皇後,又想讓我馬不停蹄去福寧殿救皇帝,皇帝中的攝魂大法已經被我解了,剩下的事歸太醫管,我可沒那閑工夫去守著皇帝。”
韓牧話語一落,正準備轉身離去,又忽然想起什麼來。
“呃,對了,曲靈風去大理寺救人,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韓牧還是比較相信曲靈風的武功,他心中思索,眼下既然幫助韓�@械攪甦飧齙夭劍 共蝗綹紗嗟悖 鶿偷轎魈烊ャ br />
“罷了罷了,那個妖道至關重要,我還是得親自跑一趟。”
韓牧話語一落,接著徑直從宮門下一躍而起,不等宮道上的禁軍反應過來,韓牧施展金雁功迅速消失在宮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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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大內,靠近宮殿外圍的太清樓附近,楊金水手持長劍一路落荒而逃。
方才吃了韓牧一記降龍掌,已然將楊金水打成內傷。
楊金水施展輕功在屋檐之上踏步快行,行至宮牆盡頭,楊金水正欲提起內力飛到前方的廣場之上,剛飛到半空中,忽然胸口處一陣疼痛感襲來,連忙捂住胸口。
“啊”的一聲,從半空中徑直摔倒在地上。
楊金水嘴角吐出一口鮮血。
望著身後不遠處傳來的陣陣的踏步聲和捉喊聲,楊金水顧不得胸口的疼痛,托著受傷的身體,一路連跑帶爬走入太清樓藏書閣的大院中。
只見整個藏書樓區域寂靜無聲。
楊金水望著太清樓,眼前如此偌大的宮殿樓閣,倒是容易藏身。
他原本是打算一路逃到楊貴妃寢宮處,沒想到,一路上誤打誤撞竟然跑到了這里。
“唉,這下可算是完了,沒想到那個小道士武功竟然如此厲害,今日栽到他手中算我倒霉,我得先找一個隱蔽之所先恢復功力,後面再試著有機會逃出皇宮去吧。”
楊金水望著太清樓發出感嘆,巍峨的太清樓共有八層,每一層的樓閣中都有隱隱燈火。
楊金水推開樓門,只見漆黑一片的太清樓中別有一番天地,映入楊金水眼簾的是數不清的藏書,閣樓的兩端牆壁之上,每隔三五丈距離就有一處小燈籠掛著,楊金水找到樓梯,從樓梯緩緩向高層走去。
五樓之上,偌大的藏書樓閣中,一個中年內侍太監正搬著一個木梯,將木梯搭在牆壁之上,一手舉著燈籠爬上木梯,取下燈罩,將燈罩中的蠟燭點上,接著又緩緩爬下木梯。
楊金水慌慌張張,從樓梯一路爬上五樓,急促的喘息聲和踏步聲傳到遠處。
中年太監只是眉頭微微一皺,接著繼續搬著木梯向下一個燈罩走去。
“咳咳”
楊金水一路跌跌撞撞,忽然听到這間閣樓居然傳出一聲咳嗽聲,連忙舉著手中寶劍警惕起來。
“誰?是誰在哪里?”
楊金水厲聲發問,只見遠處一道燈火緩緩移動,楊金水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他目光透出一道殺意,順著燈光一路尋去。
“哦,我當是誰,原來是藏書閣的守燈太監”
楊金水邪魅一笑,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他接著提劍緩緩走過去。
“不知這麼晚,仙師為何還來藏書樓,可是有要找的書籍?”
中年太監沒有回頭,依舊搭好木梯,順著木梯爬上去將燈火點亮。
“不知,這五樓里都有些什麼藏書?”
楊金水提劍走向中年太監。
“其他樓層小奴並不清楚,但這一樓層的藏書,盡是南渡之後,歷代官家下令從天下各地尋來的道家經典,最里端,也有一兩層從江湖門派中尋來的武學秘笈,不知仙師可有興趣?”
楊金水聞言一怔,望著中年太監,眉頭一皺繼續開口問道︰“莫非你懂武功?”
中年太監緩緩走向樓層的深處,楊金水緊緊跟著他的腳步。
“小奴只是一個掌燈太監,如何會懂武功?”
“你看守此間樓層有多少年了?”
中年太監走到一處書架前,吹了吹書架上的灰塵。
“小奴十歲入宮,看守此處有二十八個年頭了”
“二十八年都在此處?”
楊金水瞅著中年太監的模樣,心里不由得有些驚詫。
“正是,整整二十八年了,小奴記得,這本柔雲掌剛送到這里時,我才剛負責這一樓層的藏書,那時,這里的武學秘笈總共也不過三十來本,如今,已經有三百八十四本之多了。”
楊金水將目光一收,來到中年太監身前五六步距離。
“那你可真是太可惜了,近三十年時間每日都在此處,要是能吃透這些武學秘籍,還不威震天下,任你逍遙。”
“威震天下又如何?小奴始終都只是一個內侍而已”
“呵呵,那倒也是,沒了根的人,就是縱橫天下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我送你一程如何?”
楊金水目光一冷,不等中年太監反應,緊握手中長劍,猛然沖向中年太監。
“去死吧”
楊金水大喝一聲,劍鋒已經直逼中年太監的脖頸處。
瞬息之間,中年太監眼中一道純粹的殺意迸射而出。
楊金水瞳孔一緊,中年太監身影一閃,手中燈籠輕輕一晃,“ 當”一聲,楊金水應聲倒地,立時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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