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正埋頭在堆積如山的文件中,那些文件就像一座小山,壓在他的身上。
他眉頭緊鎖,仔細查閱著與案件相關的資料。他的手指在文件上輕輕摩挲,試圖捕捉到那一絲被遺漏的關鍵線索。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不放過任何一個字。
偶爾,他會停下手中的動作,用手揉一揉酸脹的太陽穴,那動作緩慢而無力,顯示出他的疲憊。然後又繼續投入到工作中,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突然,一道若有若無的反光從辦公室窗外閃過,像一道鬼魅的光,瞬間吸引了林紓的注意。他心中猛地一緊,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了心髒。
警覺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就像一根被拉緊的琴弦。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樣可疑的反光,絕不是什麼好兆頭。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那文件在桌上散落了一地,他也顧不上收拾。
迅速站起身來,椅子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的眼楮緊緊盯著窗外,試圖再次捕捉到那反光的來源。他的心跳開始加速,每一次跳動都仿佛在提醒他危險可能正在靠近。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
“李佳,你留在辦公室別亂動,我下去看看。” 林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不想讓李佳過于擔心,但話語中還是透露出一絲緊張。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盡管他努力掩飾,但還是能听出他內心的不安。他快速抓起外套,那外套在衣架上搖晃了幾下,差點掉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地沖下樓去。
樓道里燈光昏暗,那燈光就像微弱的燭光,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顯得格外響亮,那聲音就像一聲聲警鐘,在寂靜的樓道里回響。
每走一步,他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耳朵也時刻留意著任何細微的聲響。他的眼楮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來到樓外,林紓抬頭望向對面樓頂,那反光似乎就是從那里傳來的。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像一只警惕的獵豹,隨時準備出擊。
他迅速朝著對面樓跑去,腳下的石子被踢得四處飛濺,那石子就像一顆顆子彈,向四周飛去。當他氣喘吁吁地跑到對面樓,爬上樓頂時,只看到一個被丟棄的礦泉水瓶和幾個煙頭。
那礦泉水瓶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仿佛剛才的反光就是它造成的。林紓皺了皺眉頭,心里有些疑惑,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他蹲下身子,仔細查看那幾個煙頭,煙頭還帶著一絲余溫,說明有人剛剛在這里停留過。
他用手指輕輕捏起一個煙頭,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試圖從中嗅出一些線索,但除了刺鼻的煙草味,什麼也沒有發現。那煙草味嗆得他咳嗽了幾聲,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林紓站起身來,目光掃視著整個樓頂,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的心里充滿了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也許對方發現他下樓查看,已經悄悄溜走了。
他握緊了拳頭,那拳頭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提高警惕,絕不能讓這些可疑的人得逞。
他知道,在這場與犯罪分子的較量中,每一個細節都可能關系到整個案件的走向,而自己絕不能有絲毫的松懈。
他在心里想象著那些犯罪分子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心中的怒火就像熊熊燃燒的火焰。
林紓在樓頂又仔細搜尋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其他發現後,才無奈地下樓。
經歷了那次驚心動魄的襲擊事件後,李佳就像一只驚弓之鳥,變得愈發小心翼翼。曾經那個大大咧咧、對工作資料保管有些隨意的她,徹底消失不見了。
如今,她把每一份重要資料都視作無價之寶,絕不輕易帶出辦公室半步。
每天上班,她會將那些關乎案件關鍵的文件、數據,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辦公桌上,在工作時全神貫注地查閱、分析。
而一旦工作結束,她便會像一位嚴謹的守衛,仔仔細細地將它們一一收攏,放進特制的文件袋中,再把文件袋鎖進辦公室那結實的保險櫃里。鎖門的那一刻,她總會停留片刻,雙手緊緊握住櫃門的把手,輕輕晃動幾下,確認櫃門已經鎖得嚴嚴實實,才會放心地轉身離開。
林紓和李佳之間,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工作距離。在辦公室里,他們交流工作時,言語簡潔明了,眼神專注而嚴肅,不會有多余的情感流露。
然而,在這看似疏離的表象之下,卻涌動著一股默契的暗流。他們會在不經意間,用余光留意對方的位置和狀態。每當李佳起身去接杯水,林紓的目光總會悄悄跟隨著她,直到她安全地回到座位;而當林紓外出與其他部門溝通案件進展時,李佳也會時不時地望向門口,心中默默祈禱他能平安歸來。
專案組那邊,根據最新掌握的線索,經過夜以繼日的分析和討論,終于鎖定了幾個可疑地點,準備展開一場雷霆萬鈞的突擊檢查行動。
會議室里,氣氛緊張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專案組長站在巨大的地圖前,手中的激光筆在幾個標注的地點上來回移動,神情嚴肅地說道︰“這次行動至關重要,我們必須抓住機會,將犯罪團伙一網打盡!” 隊員們個個神情專注,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
行動前一天,林紓和李佳正在辦公室里忙碌地處理手頭的工作。突然,專案組長走了進來,他的表情帶著一絲歉意和嚴肅。
“林紓、李佳,考慮到你們之前的經歷,這次實地行動就不安排你們參與了。
明天你們留在辦公室整理材料,這些材料對後續的案件推進也很關鍵。”
林紓听到這個消息,心中微微一怔。他緊握著手中的鋼筆,他心里滿是不甘,渴望能像其他隊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