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德軍投入進攻的規模大約一個軍左右,他們的朝著我們防線兩處較為薄弱的地點猛攻,一處防線已經被突破,我們的人正在和德軍爭奪陣地的控制權。”
“預備隊第112步兵師的先頭部隊已經趕了過去。”總參謀長匯報道。
“一個軍…德國人還沒有瘋到發起全線進攻,難不成這一個軍是來試探火力點的?還是說只是發起一場試探性進攻?”
“可是用一個軍來發起試探性進攻…屈希勒爾也不是傻子…將外圍這條防線給打下來,也沒什麼意義,列寧格勒外圍還有數道防線呢。”
瓦列里仔細思索著,剛想說什麼,另一個急促的電話聲突然響起,一名參謀接起電話,听完後立刻較為冷靜的說道︰“將軍同志,芬蘭人!芬蘭人也動手了!他們在卡利累阿地峽方向發動炮擊,另一個方向的步兵也開始發動進攻…”
雙面夾擊試探,看起來德國人和芬蘭人早就商量好了。
不過…芬蘭目前沒有大規模進攻的能力,他們損失慘重,曼納海姆也不是傻子,北面的進攻絕對是一次佯攻。
芬蘭人和德國人不是穿一條n褲的兄弟。
“不用管北面的芬蘭人,派兩支步兵團作為預備隊即可,告訴北面的防守部隊,芬蘭人是佯攻,讓他們頂住,用最小的代價將對方給趕回去”瓦列里聞言命令道,不得不感嘆德國和芬蘭膽子也真大啊,尤其是德國,冬天還敢進攻。
“德國人果然沒憋什麼好屁,這兩天平靜果然是麻痹我們的手段。”一名參謀小聲道。
幸虧將軍提前布置了預備隊,否則很難說此時防線會不會被德國人給突破。
“不用說那些,該我們為數不多的坦克部隊出場了,讓他們掩護112師的進入陣地,爭取堵上缺口,再通知附近的289團立刻趕往前線,幫助112師的先頭部隊遏制住敵人的進攻,配合後續的增援部隊封鎖缺口。”
“再給我聯系附近正在待命的兩支炮兵團,讓他們將炮彈給我狠狠的打出去,不要省炮彈,瞄準德國人後續的進攻部隊狠狠的砸,切斷他們增援的通道,別炸到自己人。”
“爭取將前面進攻的德軍一口氣吃掉。”
瓦列里看著地圖緊接著繼續說道︰“如果德軍打的很猛,無法切斷他們增援的通道,吃掉德軍部隊前鋒,那就打信號讓我們的人撤到第二條防線,不跟他們硬拼,相鄰的兩塊陣地也全都後撤。”
“我們將這條防線的部分讓給他們,最好多讓些。”
用前沿陣地的激烈抵抗最大限度消耗德軍的銳氣和兵力,然後在其攻勢達到頂點、後繼乏力之時,主動放棄一些已被炮火嚴重破壞、難以長期堅守的地段,將部隊撤回至預先準備好的、更堅固的第二道防線。
用這種辦法先消耗一波德國人。
同時這自然也是為之後的反攻做準備,突出部怎麼說也要比平整的戰線好打些。
當然,即使沒有突出部也無所謂,這就是個錦上添花的東西。
畢竟目前甦軍的主要目標是將列寧格勒的運輸道路給打通,料理北方集團軍群的事情可以先往後排一排。
“明白,將軍!”參謀長立刻走到通訊員身邊開始聯系112步兵師和前線以及負責增援的坦克旅,另一邊也開始聯系北方防線上的部隊,指揮室內各項工作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面對德國人的突然襲擊,指揮室內所有人看起來都非常的鎮定,一方面是許多人習慣了列寧格勒的生活,另一方面是瓦列里在這里。
………
“砰!”
爆炸的聲音在溫特的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慘叫聲,隨後他也感覺自己的臉頰仿佛也有些溫熱的感覺,是飛來的彈片劃過了他的臉龐。
溫特抬起手中的沖鋒槍對著沖過來的兩名甦軍士兵扣動扳機,他們應聲而倒。
他的神情有些麻木,突擊排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倒在這無名的戰壕中,甦軍前來增援的士兵很多人都裝備著沖鋒槍和塹壕槍。
而那個塹壕槍…簡直讓他回到了一戰的時候,這把槍幾乎是一槍就能將人打的血肉模糊直接送走,在戰壕里面對這支槍,德軍士兵們往往反應不過來就被一槍送走了。
還有那個噴火器…
甦軍這些裝備全是擅長近距離的,德軍跟他們一比實在是太吃虧了。
“我們的坦克上來了!”
不知道是哪個德軍士兵歡呼一聲,伴隨著嘎啦嘎啦的聲音,涂著冬季涂裝的四號h坦克緩緩碾過被炸爛的鐵絲網。
“崩!”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溫特放眼看去,四號h坦克的正面裝甲似乎是被打進去一些凹陷…
整輛坦克現在也不動了,只剩下發動機轉動的聲音。
“該死的…”溫特知道這坦克里面的乘員大部分肯定是完蛋了,耳邊仿佛又傳來在一戰中噠噠噠的機槍聲,自己手下的慘叫聲,朋友同學的哀嚎聲。
冒著白煙的手雷此時落入戰壕。
“別愣神!溫特!”奧斯特將落入戰壕內冒著白煙的手雷迅速拿起來扔向外面。
溫特這才從嗡嗡聲中反應過來︰“抱歉,奧斯特,我又犯老毛病了。”
“沒事!”奧斯特將背著的另一把波波沙迅速扔給溫特︰“俄國人的武器好用,這子彈包里有幾個彈匣,大容量的,夠你用了。”
“走,我們繼續向前推進,爭取穩固陣地!將俄國人從這塊陣地給趕出去!”
溫特率領著奧斯特和其他十幾名德軍士兵繼續向前推進著。
…
廖金將刺刀從一名德軍士兵的胸口處拔出,反應迅速的躲過第二名德軍士兵冒著寒光的刺刀。
一直在前線鍛煉的他反應相當迅速,身形流利的手提刺刀沖過去,一只手抓住德軍士兵的步槍,一只手將刺刀捅進他的喉嚨。
德軍士兵沒反應過來,瞪大眼楮倒在地上,雙手把著自己脖子,青澀的臉上滿是絕望痛苦與掙扎。
廖金沒有管這個還在掙扎的年輕士兵,抄著腰間的工兵鏟向剛跳入戰壕的德軍士兵沖過去。
喊殺聲依舊…雙方激烈的戰斗依舊在持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