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呼啦…”
一輛輛卡車在老舊泥濘的道路上行駛著,車廂內則是一名名無法動彈的傷員,不時有人因為傷口的疼痛哀嚎著。
每一輛卡車隨行的護士們強撐著疲憊的身軀盡力安撫著這些十分痛苦的傷員,她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已經超過兩天沒合眼了…
很多卡車車廂周圍也滿是干涸的血跡。
這支從前線上撤下來的醫護車隊,帶著痛苦,血腥與前線的殘酷撤回到了特魯布切夫斯克這座小城。
前線的野戰醫院自從甦軍丟掉杰斯納河北岸後就一直沒重新建起來過,本來要在南岸重新建立的野戰醫院,因為德軍再次渡河也不得不舍棄。
布良斯克方面軍只能將這規模龐大的傷員一部分撤往布提夫,一部分撤往特魯布切夫斯克進行必要的休整。
不過由于甦軍撤退匆忙,不少傷員其實還被留在了之前的野戰醫院中,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傷員太多了…
甦軍沒有足夠的運力來將這一大批傷員快速轉移。
不少重傷員都已經被放棄了。
一部分重傷員則被轉移上卡車撤離了…可他們也沒能活下來多久,不少人在路上就因為傷情惡化以及其他原因身亡了…
……
“天啊…你看到卡車上的樣子了嗎?大尉同志。”廖金驚詫的看著不遠處行駛而過的車隊,不時響起的哀嚎聲與慘叫聲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看到了…”瓦列里心中嘆口氣,有好幾輛卡車都已經變成運尸車了。
大概有不少傷員都因為沒能得到藥物的及時救治,在路上就被各類的感染給殺死了。
看著一輛輛貼著紅十字標志的卡車駛過,瓦列里脫帽默默表示致敬,他們都是保家衛國的英雄。
一旁的廖金也反應過來脫帽致意。
有些老兵見到車隊駛過也同樣脫帽對這些英雄的戰士們表示致敬。
一部分膽大的新兵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感也學著老兵有模有樣。
長長的車隊很快就駛過第八旅的駐地,許多新兵卻感覺很漫長,氣氛逐漸凝重起來。
許多新兵們都第一次體驗到了前線的血腥…
諸如葉廖緬科這類不像樣的指揮白白葬送了許多士兵們的生命。
特別是微操大手子大林子,他前期的死 也讓不少士兵們的性命白白犧牲。
瓦列里對這些年輕的小伙子們感到惋惜…也感到難過…
等到甦聯把兩代人拼光後…甦聯也就往墮落的方向一去不復返了。
前期甦聯的很多蠢比指揮官們葬送了許多本不該犧牲的士兵們性命,他們老舊的戰術在德國人更新後的新型戰術閃電戰面前完全發揮不出來該有的作用。
這些傷兵也勾起瓦列里的擔心,三營雖然這次也補充了不少人,可許多人根本就沒經受過正統的訓練,他們甚至連民兵們的素養基礎都沒有。
許多人連開槍都不會,這兩天的匆忙訓練也只會讓新兵們剛剛學會開槍而已,負責訓練的什尼科夫也為此擔憂不已
他被新兵們的槍法以及水平震驚,知曉他們的目標水平究竟如何,這批新兵上了戰場完全就是一等一的炮灰,他們的槍法,素質,經驗,各方面都不足。
所以能在這場戰斗中活下來的更少之又少,活下來的必定會變成精銳,但…能有多少活下來的就是未知數了。
他必須要趁這幾天抓緊新兵們的訓練,哪怕能減少點傷亡也是可以的。
這兩天瓦列里也正在與幾名老兵,坦克兵制作一種應對德軍坦克的小冊子。
三營正好也有二號,三號,四號坦克,所以挨個都做了一些測試,將其中有用的經驗都編寫在冊子中。
這冊子對步兵,反坦克炮的炮手,使用反坦克步槍的士兵,操控坦克的乘員都有用。
雖然肯定不如甦聯官方後面制作的冊子精良全面,但這些為數不多的寶貴經驗足夠救下甦軍官兵了。
畢竟再怎麼說,許多新兵上了戰場上都懵了,可能將老兵們所說的東西一股腦的全忘了。
但如果每一名新兵手中都能有這種應對坦克方式的小冊子,他們可以時常溫故而知新,面對德軍坦克也有更高的生還率。
本來第八旅已經接到命令出征了,當時冊子還差一小部分才能完成,瓦列里以為沒機會了,沒想到又接到來自基輔西南方向總司令的命令,讓他們駐扎在特魯布切夫斯克這座小城。
他們得盡快將這本小冊子完成,再批量生產第三集團軍與第八旅的全體人員。
當然,在跟庫茲涅佐夫中將商議後,瓦列里他們也會把這本手冊作為原本呈交給莫斯科。
一方面給後方的軍用武器科學家們作為參考之一,給甦軍的武器裝備迭代一下,克制的打德軍坦克。
一方面也讓莫斯科將這本手冊迭代進化,找出德軍坦克更多的弱點,並把這本手冊推廣全軍,減少相應人員損失。
瓦列里發現,即使經過多次慘敗,甦軍之中依舊蔓延著一股驕傲自大的風氣。
現在依舊有不少人認為,甦軍被德軍打成這傻狗模樣,只是因為甦軍沒有準備罷了,一旦甦軍準備好…這些可惡的德國人就會被甦聯趕回易北河的老窩里獨自哭泣。
德國的軍隊會被無情的碾碎。
而戰爭初期的甦軍就處于這種惡性循環的狀態,許多新兵不清楚戰場上的殘酷,許多老兵也從戰場上活不下來。
有經驗的嘎的快,沒經驗的人嘎的更快,就這麼重復來重復去。
德軍則趁這時候大撈特撈,消滅大批甦軍的有生力量。
結果到後面有些力不從心,發現不論撈多少,甦軍總會冒出一個又一個新步兵師來填充戰線,而且甦軍的戰斗力也越變越強,開始進化了。
德軍也就越撈越費勁,到後來被甦軍按著腦袋暴揍。
但甦軍可為了總結出相應的經驗也實打實付出血的代價。
最後第三帝國與甦聯這兩個老對手的結局都不怎麼樣。
一個變兩德,一個被解體。
瓦列里依稀還記得上輩子看過的一個視頻,是兩個八九十歲老人的談話
一個是甦聯老兵,一個是德國老兵,他們都各自戴著象征著昔日榮譽的勛章。
兩人互相問好,互相友好的交談一會兒,德國老兵像是感嘆的說道︰“我們之前為之戰斗的祖國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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