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灰夜

第1050章 《電子裹尸布》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柯闢邪 本章︰第1050章 《電子裹尸布》

    這故事啊,主角叫阿吉,28歲,是個修二手電子設備的師傅。不過呢,他童年有個一直解不開的愧疚疙瘩。

    有這麼個事兒,他小時候的好友失蹤了,那好友的怨靈附在了一台叫“蠶繭”的舊腦機接口上。這怨靈變成了“腦灰質蠶”,吐出像蠶絲一樣的東西,去啃阿吉的記憶。它還弄出個“電子裹尸布”,其實就是記憶蠶絲,把阿吉困在恐懼的循環里,就為了完成“讓你懂我的痛”的復仇。

    有一天,阿吉蹲在舊物市場的角落里。嘿,他指尖踫到個涼得刺骨的金屬盒,原來是台停產五年的“蠶繭”腦機接口。這機身啊,全是那種像被指甲刮過的裂痕,縫隙里還塞著幾縷灰白色的絲。阿吉一摸,感覺像曬干的蛛絲,還帶著股淡淡的嬰兒爽身粉味。

    這時候,旁邊的攤主正抽著煙呢,跟阿吉說“這機子是上周收來的,原主人是個小女孩,十年前就失蹤了。她媽說她總抱著這玩意兒,還說‘要和阿吉一起玩’。”

    阿吉一听,這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他一下子就想起小時候隔壁的小棠了,小棠總扎著羊角辮,口袋里裝著水果糖,還說長大要當“腦機接口設計師”,因為她說“能把記憶變成絲,永遠留在里面”。阿吉也不知道咋想的,鬼使神差地就把這機子買下來了。

    在回家的路上,這接口突然震動了一下,屏幕上還閃過一行模糊的字“阿吉,我等你很久了。”阿吉心里那叫一個納悶,這啥情況啊?

    當天晚上,阿吉在維修間把這機子拆開了。里面的電路板都腐蝕得不成樣子了,可卻纏滿了那灰白色的絲。絲的末端還粘著點暗褐色的東西,看著像干涸的血。阿吉拿鑷子挑了挑,嘿,這絲突然就動了,像有生命似的爬上了他的手背。

    阿吉嚇得趕緊縮回手,可這絲已經粘在皮膚上了,擦也擦不掉,扯也扯不斷,涼得像塊冰,還順著血管往胳膊里鑽。阿吉心里那個慌啊,這到底是啥玩意兒。

    到了凌晨三點,阿吉被噩夢給驚醒了。夢里,他站在村頭的河邊,小棠穿著碎花裙,站在水里喊他“阿吉,快來救我!”阿吉剛要伸手,腳下的泥土突然就塌陷了,他掉進水里,嘴里灌了一肚子冰冷的河水。這時候,耳邊還傳來小棠的笑聲“你還是不敢救我……”

    阿吉一睜眼,就看見枕頭邊“蠶繭”接口的屏幕亮著,顯示著一段陌生的記憶片段小棠蹲在地上,把腦機接口貼在耳邊,說“阿吉,我把我們的記憶存進去了,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阿吉看著屏幕,心里直發毛。

    第二天早上,阿吉發現自己連鑰匙放哪兒都忘了。他把整個屋子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在維修間的抽屜里找到了鑰匙。哎,這抽屜里還放著小棠當年送他的水果糖呢,糖紙都發黃了,上面寫著“阿吉,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

    這時候,阿吉突然想起,小棠失蹤前的那天下午,他倆一起去河邊玩。小棠說要“測試腦機接口的防水功能”,就把機子扔進水里,結果自己也滑了進去。阿吉當時嚇得要命,轉身撒腿就跑。等他叫大人來的時候,小棠已經沒影了。

    到了晚上,阿吉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蠶繭”接口。突然,他看到屏幕里映出小棠的臉,頭發濕漉漉的,眼楮里還流著水,說“阿吉,你為什麼要跑?”阿吉嚇得一下子把接口扔在地上,再一看自己的手臂,纏滿了蠶絲,絲的另一端還連著接口,就像在吸他的血一樣。

    就在這時,阿吉腦子里突然閃過一段記憶小棠掉進水里時,手里還攥著腦機接口,喊著“阿吉,救我……”阿吉心里那個後悔啊,不停地拍自己腦袋。

    阿吉趕緊去查“蠶繭”接口的編號,發現這機子屬于十年前失蹤的小棠。警方記錄里說,小棠的尸體是在河邊的蘆葦叢里找到的,手里還攥著這台腦機接口,死因是溺水。

    阿吉找到了小棠的媽媽,老太太哭著說“小棠失蹤前一天,說要給阿吉看個‘驚喜’,就是這台機子。她還說,‘阿吉不敢救我,那我就把記憶存進去,讓他永遠記得我’。”

    阿吉回到家,把“蠶繭”接口放在桌上。突然,他看到屏幕里的小棠動了,從屏幕里走出來,站在他面前,身上還滴著水,說“阿吉,你看,我把我們的記憶變成絲了。”小棠伸手去摸阿吉的臉,那手指涼得像塊冰。

    阿吉嚇得往後退,可這腳卻被蠶絲纏住了,絲越纏越緊,感覺都要把他的骨頭勒斷了。阿吉疼得直咧嘴,使勁兒掙扎。

    阿吉決定去河邊看看。他沿著當年的小路走過去,河邊的蘆葦叢還是那麼密,風一吹,沙沙作響,就像小棠的笑聲。

    他走到當年小棠掉進水里的地方,蹲下來,伸手摸了摸河水,那水還是那麼涼,就像小棠的手。這時候,阿吉腦子里突然閃過一段清晰的記憶小棠掉進水里時,他其實看到了,但是他害怕,轉身就跑,甚至連一聲“救命”都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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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吉抱著頭,眼淚止不住地流,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小棠的聲音“阿吉,你終于想起了。”阿吉回頭一看,小棠站在蘆葦叢里,穿著碎花裙,手里拿著“蠶繭”接口。

    小棠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他的臉,說“你知道嗎?我掉進水里的時候,腦子里想的都是你,想你會來救我,想我們一起玩的日子。可是你沒有來……”阿吉哭得更厲害了,不停地說對不起。

    阿吉手臂上的蠶絲越來越多,都纏到脖子上了,絲的末端還鑽進他的耳朵里,就像在啃他的腦灰質一樣。阿吉覺得頭疼得厲害,腦子里的記憶片段像被撕碎的紙,一片一片地消失。

    他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自己的職業,甚至連小棠是誰都忘了。這時候,小棠的聲音在他腦子里響起“阿吉,你現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吧?我當時就是這樣,看著你跑走,腦子里的記憶一片一片地消失,只剩下恐懼和絕望。”

    阿吉想喊,可嘴巴被蠶絲纏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看著小棠,眼里全是淚,想說“對不起”,可就是說不出來。小棠笑了,說“沒關系,阿吉,我們很快就會在一起了。”說著,小棠伸手抓住他的手,蠶絲順著她的手纏到阿吉手上,就像在結一個繭。阿吉心里那個絕望啊,覺得自己沒救了。

    阿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繭里,這繭是用灰白色的蠶絲做的,像個巨大的蠶繭。他想動一動,可根本動不了,蠶絲纏得太緊了。

    他抬頭一看,小棠站在繭外面,手里拿著“蠶繭”接口,說“阿吉,你看,這就是我們的‘電子裹尸布’,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永遠不會分開。”小棠的聲音越來越大,震得阿吉耳朵生疼。

    就在這時,阿吉腦子里突然閃過一段記憶小棠失蹤前的那天晚上,她跑到他家,哭著說“阿吉,我媽媽要帶我去城里,我不想去,我想和你一起玩。”可阿吉當時正在玩游戲,不耐煩地說“隨便你,反正我也不想和你玩。”小棠哭著跑了,手里還拿著“蠶繭”接口。

    阿吉眼淚“唰”地就下來了,他這才明白,小棠的復仇不是要傷害他,而是要讓他想起當年的事,讓他懂她的痛。

    阿吉咬著牙,用盡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順著蠶絲流下來。嘿,這蠶絲突然開始融化了。阿吉掙扎著從繭里爬出來,看著小棠,說“小棠,對不起,我當年太膽小了,我不敢救你,我甚至不敢承認我看到了你掉進水里。”

    小棠眼淚也流下來了,說“阿吉,我其實早就原諒你了,我只是想讓你想起我,想起我們一起玩的日子。”

    阿吉走到小棠身邊,伸手抱住她,說“小棠,我想起來了,我們一起玩過家家,一起吃水果糖,一起做腦機接口的夢。”小棠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說“阿吉,我要走了,你要好好活著,不要忘記我。”

    小棠的手從他懷里抽出來,手里拿著“蠶繭”接口,說“這個還給你,里面存著我們的記憶,你要好好保存。”阿吉緊緊抱著小棠,不想讓她走。

    阿吉看著小棠的身影消失在蘆葦叢里,手里拿著“蠶繭”接口,心里空落落的,就像被掏空了一樣。

    他走到河邊,把接口扔進水里,說“小棠,你放心,我會永遠記得你。”水里泛起一圈圈漣漪,接口慢慢沉下去,消失在水里。

    這時候,阿吉手臂上的蠶絲突然開始消散,像被風吹走的煙。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蠶絲的痕跡沒了,頭疼也消失了。阿吉抬頭看著天空,太陽正慢慢升起來,照在河面上,泛著金色的光。阿吉深吸一口氣,感覺輕松多了。

    阿吉回到家,發現維修間的抽屜里放著小棠當年送他的水果糖,糖紙還是發黃的,上面寫著“阿吉,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

    阿吉拿起糖,剝開來,放進嘴里,還是當年的味道,甜甜的,帶著點水果的香味。

    晚上,阿吉做了個夢,夢里小棠站在河邊的蘆葦叢里,穿著碎花裙,手里拿著“蠶繭”接口,笑著說“阿吉,你來啦?我們一起玩好不好?”阿吉跑過去,握住她的手,說“好啊,我們一起玩。”他們在河邊跑著,笑著,風里飄著水果糖的香味。

    等阿吉醒來,臉上還帶著笑呢。他摸了摸枕頭邊,發現放著一縷灰白色的絲,摸起來像曬干的蛛絲,還帶著股淡淡的嬰兒爽身粉味。這是小棠的絲,是他們記憶的余溫。

    其實啊,小棠的復仇,就是為了“讓阿吉懂我的痛”。她用“腦灰質蠶”啃阿吉的記憶,不是要毀了他,而是讓他想起當年的愧疚,直面自己的膽小。當阿吉說出“對不起”的時候,小棠的怨恨就消散了,因為她要的不是報復,而是“被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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