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繁華的城市里,有個特別的事兒,一家叫“意識當鋪”的地方出現在城市雲端。這“意識當鋪”的創始人叫錢在容,表面上它是個尖端腦機接口記憶存儲公司,可實際上這里頭藏著大秘密。
這家當鋪可火了,玻璃幕牆反射著數據流的冷光,好多顧客排著隊來,把自己的記憶存進腦機接口膠囊里。什麼初戀的吻、升職的狂喜、臨終告別的淚,各種各樣珍貴的瞬間都被存進去。技術還宣稱能“永久封存珍貴瞬間”呢。錢在容親自給大家演示,他抽取自己童年和母親采槐花的記憶,金色光點流入晶片,可他自己呢,瞬間就感覺神經里空蕩蕩的。這時候助手林 著急地說“錢總,都第9例‘記憶過敏’投訴了。”錢在容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迭代算法就行了。”可就在暗處,服務器機房的溫度莫名地降了下來,怪得很。
有個作家叫周銘,他來贖回亡妻的記憶。誰知道,他剛一贖回就慘叫著倒地了。腦屏回放的畫面里,“他”拿著刀刺進了妻子的心髒,血濺了一婚紗。警察調查後發現周銘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可他自己卻跑去自首,說“我記起來了……是我殺的。”錢在容趕緊調取原始存檔,發現數據被篡改了,周銘的記憶里被嵌入了陌生人弒親的片段,而且神經信號融合得特別完美。深夜,錢在容在實驗室重播污染片段,恍惚間,他好像看見刀光里浮現出一張蒼白的女人面孔。
受害者越來越多,都37個人了,他們都因為“誤讀”弒親記憶崩潰了。黑客團隊檢查後堅稱系統沒有漏洞。錢在容一咬牙,贖回了自己的槐花記憶。結果呢,原本甜香的槐花味突然變成了腐臭味,畫面也扭曲起來,少年“錢在容”拿著剪刀捅進了母親的脖頸!他吐得一塌糊涂,趕緊斷開腦機鏈接。這時候,他在鏡子里看見自己的瞳孔閃過灰翳。林 著急地報告說“所有污染記憶都指向同一組生物特征……屬于三年前火災喪生的腦科團隊。”
錢在容去查舊檔案,發現意識當鋪的核心技術是從“neuroul”公司來的。首席科學家甦晚的日記曝光了,上面寫著“腦機接口可捕捉瀕死意識……我們囚禁了它們。”原來三年前實驗室大火,甦晚團隊6個人都喪生了。錢在容在廢墟里找到一個焦黑的硬盤,恢復數據後他驚呆了,現在所有客戶的記憶存儲倉,就是當年禁錮怨靈的容器。屏幕上突然出現血字“典當記憶者,終成記憶囚徒。”
錢在容的認知開始亂套了。刷牙的時候,鏡子里的倒影自己動起來;開會的時候,他還听見甦晚冷笑說“小偷,該償還了。”他查到自己曾經盜取了neuroul的核心代碼來創業。弒母的記憶越來越清晰,那剪刀刺入皮肉的黏膩感,母親瞳孔里的震愕,都讓他分不清是真實的還是被植入的。他在公司天台邊上嘶吼“我到底是誰?!”林 趕緊撲過來拉住他,說“是甦晚!她在利用你的罪惡感復仇!”
錢在容解密了甦晚的臨終實驗,原來她把怨靈意識編成了“記憶病毒”,植入贖回程序。每段弒親記憶都是精準復仇,周銘的妻子曾經否決過甦晚的科研基金,其他受害者都跟火災責任鏈有關系。錢在容盜取代碼間接導致安全系統失效。甦晚的怨靈通過腦機接口說“我要你們永遠困在‘凶手’的身份里……像我們困在火中。”
錢在容一個人闖進了意識當鋪的核心數據庫,那是個叫“深淵”的量子服務器群。這里面存著千萬份記憶,甦晚的怨靈在里面亂竄。熒光藍的數據海里漂浮著焦黑的人形,它們抓住錢在容的神經鏈接尖叫“加入永恆典當!”他掉進了記憶碎片的風暴里,一會兒是母親的微笑,一會兒是火場的濃煙,一會兒又是甦晚燒焦的手指敲擊鍵盤……
為了阻止污染擴散,錢在容啟動“熔斷協議”要刪除所有記憶庫。可甦晚的怨靈挾持了林 ,逼他停了程序。錢在容看著數據洪流里的焦黑面孔說“你要的從不是復仇……是被人記住。”他開放自己的腦域,邀請甦晚寄生。怨靈的記憶涌進來,火舌舔舐肌膚的劇痛,對盜代碼者的恨,對未完成研究的執念……兩種意識在神經突觸間撕扯。
錢在容的意識快碎了,可他捕捉到了甦晚記憶深處的密鑰,是能解構怨靈代碼的算法。他反向操作,把自己的弒母記憶拆解成數據流反哺給甦晚,說“看清真相!那晚我偷代碼時,你丈夫為銷毀罪證縱火……”怨靈顫抖起來,弒親記憶被重置,縱火者的身影清晰了,正是為了滅口殺害甦晚的丈夫。真相讓怨靈得到了解放,數據海泛起了潔白的光芒。
意識當鋪永久關閉了。錢在容因為盜取商業機密進了監獄,不過他的認知創傷奇跡般地好了。出獄後他隱居在山間小屋,每天晚上用老式錄音機記錄聲音,這是甦晚最後的饋贈“腦機是靈魂的牢籠,記憶應隨風而逝。”有一天夜里下著風雪,他推開窗,看見六個半透明的人影站在槐樹下微笑著消散了。桌上有張燒焦的紙片,上面的字跡像血一樣“典當終止。自由。”錢在容按下錄音停止鍵,輕聲對著虛空說“該你們典當記憶了。” 這故事到這兒也就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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