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火山監測員叫土賓杰,在厄爾尼諾火山站值夜班。正好好的呢,熱成像儀突然就出狀況了,屏幕上出現個詭異的人形熱源。那紅光在屏幕上直蠕動,體溫讀數一下子就飆到了89c,這可遠遠超過人類能承受的極限啦。土賓杰趕緊沖出控制室,就看見同事老王蜷縮在走廊里,那皮膚紅得跟烙鐵似的。老王扯著嗓子喊“有東西…在井里…”還噴出一股硫磺味的熱氣,身上的工裝“呼”一下就著了。土賓杰趕緊拿滅火器去救他,結果一踫到老王後背,手掌心立馬就燙出了水泡。這時候警笛聲都響起來了,土賓杰眼角的余光就瞥見通風井那兒閃過一雙熔岩色的瞳孔。
老王送到醫院就成了焦尸。尸檢結果出來,內髒全碳化了,血液都沸騰蒸發沒了。土賓杰就去翻查家族檔案,發現曾祖父土岳是1912年火山爆發的唯一幸存者。那本泛黃的日記里寫著“李熾墮入岩漿時詛咒土家血脈永世承熱”。更邪門的是,土賓杰體溫一天比一天高,都到41c了,呼氣都能把實驗室的酒精燈給點著。大半夜他站在鏡子前,鎖骨那兒突然出現岩漿紋路,還跟活的似的往身上蔓延。
火山口一直往外噴發黑曜石碎屑,每塊碎屑里都嵌著個人形暗影。土賓杰跑到觀測站地窖,找到1912年“燃穹計劃”的殘卷,原來當年殖民組織為了平息火山,把地質學家李熾綁上鑽探機扔進了熔岩,還對外說是“科學獻祭”。這時候熱成像儀自己就啟動了,屏幕上投影出血紅大字“血債需沸血償”。
土賓杰在火山灰層挖出個半熔的懷表,里面有李熾的照片。這表盤一踫到他滾燙的皮膚,照片就滲出岩漿,在空中變成個浮動的肖像。這肖像眼楮里直冒火,辦公室一下子就跟熔爐似的。書頁自己就燒起來了,電腦屏幕“砰”地一聲就炸了,鋼制檔案櫃都熔成赤紅的鐵水。肖像還大聲喊“土岳竊我論文奪我命,今汝代償!”
小鎮上突然爆發怪病,居民體溫一個勁兒往上飆,唾沫都變成蒸汽了,踫到啥啥就著火。教堂的聖水池都沸騰蒸發干了,加油站還連環爆炸。土賓杰發現體溫越高的人,身上的岩漿紋路就越密,這些人全是當年“燃穹計劃”參與者的後裔。肖像在火雲中現形,說“此乃熱能標記,汝等皆獻祭之薪”。
土賓杰為了破除詛咒,帶著祖傳懺悔書往火山口爬。岩漿湖突然出現李熾扭曲的臉,熱浪“呼”地一下就把防護面罩給掀翻了。懺悔書“唰”地一下就燒成灰了,湖里還伸出一只岩漿巨掌把他給拖進深淵。黑暗里傳來冷笑“虛偽文字豈抵百年灼痛?”
土賓杰在熔岩洞穴里醒過來,就看見李熾怨靈跟地核連在一起,岩漿就跟血脈似的在搏動。怨靈把當年的事兒都抖出來了,原來土岳為了獨佔礦產研究,故意切斷李熾的救援繩。每說一句,洞壁就往外噴火,土賓杰的防護服都熔成滾燙的枷鎖了。
怨靈把土賓杰綁在沸騰的硫磺池上,說“汝祖令我永困地獄,今汝代享焚身之刑”。土賓杰皮膚都焦裂了,大聲喊“若焚我能消爾恨,請放過無辜者!”這時候岩漿突然就凝固了,怨靈的瞳孔還閃了一下。
土賓杰拿岩漿凝成的高溫匕首刺向自己心口,熱血“嘩”地一下濺到怨靈身上。二者能量一交融就爆炸了,洞穴頂部“轟隆”一聲就塌了。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怨靈的紅色褪去,變成半透明的人影。李熾輕輕嘆了口氣“熱毒已解…”身影就融進岩壁,變成一副發光的肖像浮雕。
火山安靜下來了,居民體溫也都正常了。新監測站落成那天,土賓杰把李熾肖像拓片瓖在大廳牆壁上。游客老感覺畫中人眼楮里帶著暖意,只有土賓杰知道,他把手按在畫框上的時候,浮雕溫度剛好是人體的37c。有天夜里熱成像儀又閃紅光了,屏幕上顯示兩行小字“冤火熄,薪火傳。守此山,贖前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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