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時緊緊握著阿冰的手,在熙熙攘攘的火車站人群中穿梭。東北老家凜冽的寒風,如刀子般割著臉頰,可艾時的心里卻暖烘烘的。此次帶阿冰回家,他滿心期待著能讓父母見見這個陪伴自己闖蕩的姑娘。
一下火車,熟悉的鄉音便在耳邊響起。艾時的父母早已在出站口翹首以盼,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待。當看到艾時和阿冰的那一刻,二老的臉上瞬間綻開了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陽,驅散了所有的寒意。
“爸,媽,這就是阿冰。”艾時略帶羞澀地介紹著,阿冰則甜甜地叫了聲“叔叔阿姨”,聲音清脆悅耳,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艾時的父母忙不迭地接過他們手中的行李,一邊熱情地噓寒問暖,一邊上下打量著阿冰,眼中滿是喜愛。
回到家中,艾時的媽媽一頭扎進廚房,不一會兒,東北特有的炖菜香味便彌漫了整個屋子。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熱氣騰騰,每一道菜都飽含著父母對兒子和未來兒媳的疼愛。艾時的爸爸則拿出了自己珍藏許久的白酒,非要和艾時喝上幾杯。
在東北老家的這兩個月,艾時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每日里除了陪著父母嘮嘮嗑,就是和阿冰在雪地里嬉戲玩耍。東北的冬天,到處都是銀裝素裹,艾時帶著阿冰去滑雪、打雪仗,阿冰那歡快的笑聲在空曠的雪地上回蕩。日子過得無憂無慮,艾時的體重也不知不覺胖了一圈。
春節的熱鬧氛圍還未消散,正月初八,艾時和阿冰便要啟程回四九城了。艾時的媽媽一直把他們送到村口,眼神中滿是不舍。“你們計劃什麼時候結婚啊?”媽媽的聲音帶著一絲期許。艾時笑著回答︰“明年我帶著阿冰去她老家舉行婚禮,然後回來再舉辦一次。”媽媽沒有說話,只是笑著向兩人揮手,可艾時卻分明看到媽媽臉上的皺紋又多了一些,那一瞬間,他的心里像被重重地擊了一下,一陣酸澀涌上心頭。他緊緊牽著阿冰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他不敢回頭,怕自己一回頭,眼淚就會忍不住掉下來。他知道,每一次離開家,都不知道下次回來是什麼時候。
兩人一路奔波,終于回到了四九城小湯山別墅內。剛一進門,就看到王勇和張老二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阿冰驚訝地說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張老二笑嘻嘻地說︰“回來好幾天了,王勇一直說要給你倆打電話,我一直攔著沒讓打!”艾時走上前,和王勇、張老二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三人互相拍了拍後背,然後相視一笑,那笑容里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艾時松開王勇的時候,王勇又張開手臂作勢要和阿冰擁抱,阿冰一臉嫌棄地說︰“臭不要臉的!誰和你抱?”王勇裝作一本正經地說︰“這兩個月你倆在東北老家是不是睡一張床?我瞅著你這肚子大了一些呢!”阿冰笑著罵道︰“你管得著嗎?”張老二在一旁一句話不說,只是咧著嘴笑。艾時無奈地搖了搖頭,坐了下來,拿起一個隻果開始削。
王勇突然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大事,說道︰“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昨天楊老三過來找過你。”艾時疑惑地皺起眉頭,問道︰“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呢?”王勇一臉神秘地說︰“你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在四九城可是名人了,最起碼在咱們這個圈子里,那絕對是響當當的人物!”艾時看向張老二,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張老二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艾時有些不耐煩地對王勇說︰“啥時候你學會耍嘴皮子了,你趕緊說楊老三找我啥事?”王勇這才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說︰“他沒說,他只說是好事,讓你去潘家園“逸古軒”古玩店找他。”艾時心中滿是狐疑,“我找他?好事?那行,我明天去會會他。”
第二天一大早,艾時吃過飯便直奔古玩市場。他熟門熟路地來到了楊老三的店里,店門口掛著一塊古色古香的牌匾,上面寫著“逸古軒”三個大字。店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玩,有陶瓷、玉器、書畫等等,每一件都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故事。店伙計連忙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地問道︰“您選點什麼?”艾時說︰“我找楊玉柱!”店伙計愣了一下,打量了艾時一番,問道︰“您是?”艾時有些不悅地說︰“他叫我來的,哪里來那些譜!”這時候,楊老三一掀門簾從後屋走了出來,看到艾時,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說道︰“嘿!我當誰呢!原來是時爺,來來來,屋里請,屋里請。”
兩人到了屋里坐下後,艾時環顧四周,發現屋內布置得十分典雅,牆上掛著幾幅名人字畫,案幾上擺放著一些精致的古玩擺件。艾時問道︰“上次來潘家園,我記得這個店老板不是你呀?”楊老三笑著說︰“這不是有點閑錢,我把這個店盤了下來。”艾時愣了一下,驚訝地說︰“盤下這個店可得幾百萬吧?”楊老三操著一口地道的京腔說道︰“不瞞您說,這個小店我花了一千八百萬盤下來的。”此刻艾時正喝著茶,听到這話,差一點嗆到。“啥?一千八百萬。”楊老三得意洋洋地“呃”了一聲。艾時說︰“不跟你扯淡,你找我來啥事!跟我炫耀你的店?”楊老三說︰“你看你性子還是這麼急。我這麼多錢你曉得哪里來的,你就不好奇?”艾時說︰“那次在銀川賣給你的那些西夏將軍的貨,你大賺特賺對吧?”楊老三說︰“就因為這個事找你的。我知道賀蘭山麓那邊肯定還有貨,你不想多賺點嗎?”艾時遲疑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賀蘭山麓那邊確實危險重重,可這誘惑也著實不小。他說︰“我考慮考慮吧!”說著便站起身向外面走去。楊老三連忙說︰“急什麼呀,吃過飯再走也不遲。”艾時說︰“吃飯有的是機會。下次吧!”楊老三對店伙計說︰“小李,你開我車把時爺送回去!”艾時沒有拒絕,跟著小李來到了潘家園古玩市場的停車場。小李按下遙控器,一輛加長版的邁巴赫閃著燈。小李走過去拽開車門,艾時坐了上去,小李輕輕一關車門,車門竟然自己吸合。車內裝飾得極其豪華,桃木內飾散發著溫潤的光澤,真皮座椅柔軟舒適,各種高科技設備應有盡有。艾時感慨道︰“真是好車。”小李開著車,笑著說︰“這是邁巴赫,梅賽德斯奔馳。”艾時雖然不太懂車,但也裝作听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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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後,王勇和阿冰都迎了上來,急切地問道︰“楊老三找你什麼事?”艾時並沒有回答,而是說︰“我想買個車。”王勇愣了一下說︰“買車才幾個錢,買唄!想買哪種款式?哪種牌子的。”艾時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叫什麼鶴,什麼沒有絲。”王勇和張老二對視一眼,一臉茫然地說︰“沒听說過這個車名耶!”艾時急得一跺腳說︰“我想起來了,叫奔馳。”王勇頓時捧腹大笑,一向沉穩的張老二也笑出了眼淚,一邊笑一邊說︰“人家那叫梅賽德斯邁巴赫!還什麼沒有絲,什麼鶴,哈哈哈哈。”艾時被笑得臉紅一陣白一陣。
就在這時,別墅大門被推開,張峰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屋,艾時四人先後叫了聲“峰哥!”張峰說︰“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我過來有件事跟你們說,不讓我坐下?讓我站著說。”艾時連忙說︰“來來來,既然峰哥說是自己人,還客氣什麼。”張峰坐了下來,清了清嗓子說︰“這樣吧,我給你們講個典故,一個農戶養了一只公雞,當把這只公雞養大養肥了,農戶會怎麼樣?”王勇想都沒想就說︰“當然是殺了炖吃了。”艾時皺著眉頭,隱隱感覺到張峰話里有話,說道︰“峰哥的意思我們就是那只雞?”張峰眯著眼楮看著艾時說︰“然後呢?”艾時往張峰身邊挪了挪,說道︰“峰哥!既然我們關系都不分你我,你盡管說就好。”張峰說︰“我的上面透露的消息,不是不知道你們干的行當和行為。只是想把你們養肥了再宰。”張峰點燃一根雪茄,抽了一口,接著說道︰“要想農戶不殺了這只雞,那這只雞必須給農戶創造利益才行。”艾時思索片刻後說︰“峰哥我明白了。那我是否能與農戶見上一面?”張峰說︰“我試一試,你听我電話吧。”說完,張峰站起來向外面走去,艾時四人也起身送了出去。
望著張峰離去的背影,艾時的心中充滿了憂慮。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與“農戶”見面又是否能改變他們的命運。未來的路,似乎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請關注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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