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後,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傳令道︰“速傳朕令,外出人馬即刻撤回城中,不得有誤!”
…………
在牛家村,一支三百人的魏軍正如同強盜般在村里四處搶奪糧食。村民們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苦勞作的成果被搶走,不少人眼中噙滿了淚水。
趙統率領狼騎衛風馳電掣般來到附近。前去打探消息的踏白營將士回來稟報道︰“將軍,魏軍正在牛家村搶奪糧食,毫無防備。”
趙統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當即大手一揮,果斷下令道︰“全軍听令,沖殺至牛家村,務必將魏軍一網打盡,奪回百姓的糧食!”
狼騎衛們齊聲高呼,如猛虎下山般朝著牛家村沖去。馬蹄聲如雷,揚起漫天塵土。
當狼騎衛沖入牛家村時,魏軍毫無防備,頓時陣腳大亂。狼騎衛們揮舞著長刀,如砍瓜切菜一般,朝著魏軍殺去。魏軍被殺得四處亂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名魏軍小頭目見狀,試圖組織抵抗,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朝著一名狼騎衛刺去。那狼騎衛側身一閃,輕松避開長槍,反手一刀,便將小頭目斬于馬下。
趙統身先士卒,在魏軍陣中左沖右突。他手中長刀上下翻飛,寒光閃爍,所到之處,魏軍紛紛倒下。
魏軍在狼騎衛的猛烈攻擊下,漸漸失去抵抗能力。最終,大部分魏軍被殺,極少數魏軍趁亂逃走。
戰斗結束後,牛家村一片狼藉。趙統看著驚魂未定的村民們,大聲說道︰“鄉親們莫怕,魏軍已被擊退,這些被搶的糧食都還給大家。”
村民們听後,眼中滿是感激之色。他們紛紛圍攏過來,對趙統和狼騎衛們千恩萬謝。趙統指揮著狼騎衛們,將魏軍搶來的糧食分發給牛家村百姓。百姓們接過糧食,激動得熱淚盈眶,口中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語。
在青州的其他地方,馬岱、鄧艾、郭淮、郝昭也各自率領狼騎衛,對搶奪糧食的魏軍展開了突襲。一時間,青州各地的魏軍被打得落花流水,百姓們的糧食紛紛被奪回。
而此時,臨淄城內的曹操,看著緊閉的城門,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與羅凡的決戰即將來臨,這一戰,關乎魏國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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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臨淄城外十里的曠野上,秋風卷著枯草碎屑掠過大地,十四萬新軍的甲冑在暮色里泛著冷硬的光。羅凡勒住胯下的戰馬,望著遠處隱在薄霧中的臨淄城輪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韁繩上的銅環。
“報——”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側後方傳來,踏白營的斥候翻身落馬時甲片踫撞作響,單膝跪地的動作帶起塵土,“五皇子,魏軍散落在青州各處的兵馬已全數退回臨淄城,城門處守軍正搬運滾石檑木,似在加固防御。”
羅凡微微頷首,身後的黃忠已催馬上前。這位鬢角染霜的老將眯著眼打量著前方地形,花白的胡須在風中輕顫道︰“五皇子,此處離臨淄城尚有十里,地勢平坦易守,依老臣看,不如就在此安營扎寨,待休整妥當再做打算?”他說話時手按腰間長刀,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十四萬新軍雖士氣高昂,可連續三日急行軍,將士們眼底都帶著掩不住的疲憊。
“不必。”羅凡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調轉馬頭面向眾將,玄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傳令下去,全軍加速前進,直接兵臨臨淄城下,將城池四面圍住。”
黃忠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錯愕。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見羅凡目光銳利如鷹,只好按捺住心緒,可眉頭依舊擰成了疙瘩道︰“五皇子,咱們手頭只有十四萬兵馬,方才斥候來報,臨淄城內至少還有八萬魏軍。曹操用兵狡詐,若是他趁吾軍立足未穩……”
“黃老將軍多慮了。”羅凡抬手打斷他,語氣里帶著篤定的笑意,“曹操此刻根本不敢出城與咱們交戰,他必然是堅守臨淄城。他麾下八萬兵馬看似不少,可其中五成都是青州兵,連日來魏軍在青州劫掠,早已失了民心,同樣讓青州兵不滿。曹操必然清楚,此刻出城迎戰等同于自尋死路。”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眾將,“他會守,會等——等咱們糧草不濟,等待一個能讓他翻盤的時機。”
帳下眾將聞言,臉上的疑慮漸漸消散。趙統年輕氣盛,忍不住攥緊了長槍道︰“五皇子說得是!曹操那廝如今就是困獸,咱們正好將他死死圍住,看他還能耍什麼花樣!”
鄧艾則摸著下巴沉思,眼中閃過贊許——這般洞察人心的算計,絕非尋常將領能及。
羅凡勒馬前行,十四萬大軍緊隨其後,鐵甲鏗鏘聲震得地面微微發顫。夕陽西下時,臨淄城高大的城牆終于清晰地出現在眼前,城頭上飄揚的“魏”字大旗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刺眼。新軍將士們迅速按照指令劃分營地,數萬頂帳篷在城下連綿展開,雖規模浩大,卻不見半分混亂,巡邏的將士往來穿梭,篝火的光芒漸次亮起,如同大地上鋪展開的星群。
中軍大帳內,牛油燭火跳動著映亮眾人臉龐。羅凡端坐主位,手指輕叩案幾上的臨淄城防圖︰“諸位,此番兵臨臨淄,咱們要做的不僅是擊敗魏軍。”他的聲音陡然提高,目光如炬,“吾要汝等隨吾一起,擒住曹操,徹底結束這場曹魏戰事!”
帳內瞬間安靜下來,隨即爆發出壓抑不住的低呼和喘息。黃忠猛地挺直脊背,渾濁的老眼里燃起熊熊烈火——征戰半生,他還從未想過能親手終結一個王朝的命脈。趙統激動得臉頰漲紅,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佩劍;鄧艾則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地圖上的臨淄城,仿佛已看到破城後的景象。
“不過——”羅凡話鋒一轉,語氣重歸沉穩,“臨淄城城高池深,強攻只會徒增傷亡。咱們不急,先將城池圍得水泄不通,再慢慢尋機破城。”他拿起案上的令箭,目光首先落在黃忠身上,“黃老將軍。”
“末將在!”黃忠上前一步,抱拳行禮。
“命汝率兩萬人馬駐守南門,務必嚴防死守,不得放一人一騎出城。”羅凡將令箭遞給他,“南門正對青州腹地,是曹操最可能選擇突圍的方向,老將軍需多安排巡查將士,切莫大意。”
“末將領命!”黃忠雙手接過令箭,轉身時腳步都帶著風。
“趙統。”羅凡隨即喊道。
“末將在!”年輕將領應聲出列,胸膛挺得筆直。
“汝領兩萬人馬駐守東門,那邊靠近淄河,需提防魏軍從水路突圍,同時要保護好吳軍側翼安全。”羅凡看著他,眼中帶著期許。
趙統臉上一熱,重重叩首︰“末將定不辱使命!”
“鄧艾。”
“末……將在。”鄧艾上前一步,神色肅穆。
“汝領兩萬人馬駐守西門,西門外多丘陵,易設伏兵,汝需在營外多築望樓,密切關注城內動靜。”羅凡頓了頓,補充道,“以汝的智謀,應付曹操的小計倆當不在話下。”
鄧艾躬身接令,嘴角噙著一絲自信的笑意︰“五……皇子……放心,末將……定讓……魏……軍插翅……難飛。”
“余下眾將,隨我駐守北門。”羅凡環視眾人,“北門是臨淄城正門,曹操若想對外傳遞消息,多半會從此處動手,咱們正好以逸待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