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雖然熱鬧非凡,但沈笑他們卻依然站在各自的位置之上,只能靜悄悄地等待這場神秘的大會召開。
何千影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在眾魔身上掃視而過,仿佛是在清點人數一樣。就在這時,突然間,那剛剛開啟的通道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這聲音很輕,若有似無,但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來人的腳步不緊不慢,一步一步地朝著眾人走來。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穩,沒有絲毫的慌亂或急切。沈笑不禁感到有些詫異,因為他記得剛才這些人前來時,一個個都是大顯身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厲害,都盡可能地展示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然而,這個人卻與其他人完全不同,他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緩緩地走著,絲毫沒有要炫耀自己的意思。
沈笑心中好奇,忍不住轉頭看向那白玉通道,想要看看這個與眾不同的人究竟是誰。當他的目光落在通道內的身影上時,他的身體猛地一顫,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來人,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住了一般,完全無法移開視線。
而這個讓沈笑如此失態的人,竟然就是他日夜思念的玉小樓!
玉小樓身著一襲碧綠色的翠煙衫,衣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她的散花水霧月白百褶裙如月光般潔白,輕柔地覆蓋在她的身上,仿佛一層薄紗。天水碧的薄煙紗披在她的肩頭,隨著她的步伐輕輕飄動,如煙似霧,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她的腰間系著一條織錦帶,如同蜂腰般縴細,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蝴蝶飄帶自然地垂落在她的兩側,隨著她的腳步移動,仿佛兩條靈動的魚兒相伴左右,翩翩起舞。
玉小樓的面容嬌美如天仙,身姿端莊如菩薩,端莊秀麗之中透著威嚴,雍容華貴之中不失靈動。然而,她的美麗卻被一層寒霜所覆蓋,冷若冰霜的面容讓人難以接近。
她緩緩地走來,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輕盈而優雅。她的手中緊握著驚夜槍,槍刃向下,槍桿背在身後,仿佛這把槍已經與她融為一體。雖然她並沒有催動功力,但遠遠地就能感受到驚夜槍所散發出的陣陣威視,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如同一位帝王蒞臨天下,讓人不禁從心底產生膜拜之情。
眾人的目光都被玉小樓吸引了過去,隨著她的腳步而不斷移動。原本在大殿之上竊竊私語的聲音也在她出現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被她的威嚴所震懾。
沈笑內心澎湃無比,眼眶濕潤了,即便是他強行壓制也無法控制那濕潤的雙眼。
久別的人終于出現了,他找了一年,最後找到了但沒有說上話就又離他而去,這一離開又是一年多。讓一個弱女子處于群魔之中,可以想象玉小樓需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多大的危險。而且不僅僅于此,她到底為何要留在聖靈宗卻是一個他人無法知道的秘密。但沈笑相信,不管玉小樓身在何處,她的人不會變,她永遠還是那個玉小樓,還是那個讓人又愛又憐的玉小樓,還是那個剛正不阿的玉小樓。
沈笑控制著眼眶之中的淚水,他多麼想上去和玉小樓一訴衷腸,但他不能,聖靈宗的高手環伺四周,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玉小樓從他身邊走過。
他一眼便認出了玉小樓,然而玉小樓卻對他視若無睹,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這其實也不能怪玉小樓,畢竟沈笑現在易容成了聖靈宗徒眾的模樣,而且玉小樓根本就想不到沈笑會出現在這里。更重要的是,玉小樓從石頭通道一路走來時,目不斜視,完全沒有注意到沈笑他們。
然而,就在玉小樓與沈笑擦肩而過的瞬間,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安靜地藏在紫金鎮天塔內的鳴鴻刀,突然像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一樣,躁動了起來。它不停地顫抖著,似乎想要掙脫紫金鎮天塔的束縛,急切地向沈笑傳遞著一種想要出來的沖動,就好像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流露出一種一往情深、難以割舍的情感。
與此同時,鳴鴻刀的躁動也引起了驚夜槍的反應。只見驚夜槍的槍刃突然閃爍了一下,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顆流星,短暫而耀眼。沈笑清晰地看到,驚夜槍在他手中微微抖動了一下,仿佛也感受到了鳴鴻刀的情緒。
這突如其來的異動讓玉小樓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她顯然也察覺到了驚夜槍的異常。只見她手腕一緊,用力握住了驚夜槍,這才讓驚夜槍漸漸停止了騷動。然而,盡管驚夜槍不再躁動,但其槍刃之上的光芒卻依然在閃爍,似乎還殘留著一絲不安和躁動。
沈笑笑了,他知道這兩個神兵利器之間相互有種聯系,而這種聯系只有神兵之間才會有。
玉小樓臉上的訝色如閃電般轉瞬即逝,但她那如秋水般的雙眸之中,卻難以掩飾地流露出驚訝之色。她的目光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四周掃視了一圈,仿佛要在這人群之中尋找到那個引起驚夜槍躁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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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玉小樓的目光如電般掃過來的瞬間,沈笑的心猛地一緊,他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地將頭微微轉過,不敢與她對視。他生怕自己的目光會被玉小樓捕捉到,從而暴露出什麼蛛絲馬跡來。如果被玉小樓發現了他的存在,那麼他們兩個人恐怕就會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
然而,盡管沈笑極力掩飾,他的內心卻依然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痛苦不堪。玉人近在咫尺,他卻不能與之相認,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把鈍刀子在他的心頭慢慢地割著,讓他備受煎熬。
不過,雖然心中痛苦萬分,沈笑的心情卻也稍稍放松了一些。畢竟,他終于見到了平安無事的玉小樓,這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比什麼都珍貴。
玉小樓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沈笑的異樣,她頭也不回地徑直走到了大殿靠前的第二排,那里有一把空著的椅子。她輕盈地坐了下來,動作優雅而自然。
而在玉小樓的前方,坐著的是日月二鬼,他們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而在玉小樓的身後,則是其他的高手們。看起來,聖靈宗的這些高手們並非是隨意落座的,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座位。
在玉小樓坐下之際,在她前面的碧蟾王頭一斜瞥了一眼玉小樓,臉上露出不屑的目光,道︰“故作清高給誰看,一副賤模樣,要是清高何須叛離親人,本王最是不屑這種人。”
碧蟾王乃是故意針對玉小樓。當年沈笑斬殺她的女兒酒護法之事碧蟾王雖然不在現場,想必當時的情況她非常清楚,而玉小樓可是在場,但她卻沒有阻擋住沈笑。而沈笑和玉小樓的關系她也非常清楚,所以酒護法之死雖然不是玉小樓所為,但她卻將這筆仇恨記在了玉小樓的身上,所以在玉小樓出現之後便開始找茬起來。
“一個萬人睡的賤貨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說人,幾十歲了還在這里裝嫩扮俏?以為自己是什麼貨色?”玉小樓當然知道碧蟾王乃是針對自己,她臉上露出冷冷的笑容,看都沒有看碧蟾王一眼,道。
當玉小樓的話出口之後,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驚色,雖然碧蟾王自己不檢點乃是江湖人盡皆知的事情,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當面說出來,即便是血滿天都要給她幾份面子,今日玉小樓卻當面揭穿羞辱,一向霸道慣了的碧蟾王如何能善罷甘休?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勾三搭四老娘的男人也管不住,你算老幾?你和那千刀萬剮的賤種將我女兒害死,老娘不將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宰了就對不起老娘的名號。”果然在玉小樓的話音剛落下之際,碧蟾王就霍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目射出兩道吃人的寒光,就連她周圍的空氣都冷了起來,一股凌然的殺氣自碧蟾王身上爆出,使得不遠處的其他高手頓時臉露懼色,紛紛向遠處躲閃而出。
就在一瞬間,原本平靜的氣氛突然被打破,一場激烈的大戰毫無征兆地降臨,這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玉小樓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卻表現得異常鎮定,她似乎完全不畏懼碧蟾王的挑釁。只見她手腕微微一緊,手中的驚夜槍瞬間被握緊,緊接著她從椅子上猛地站起身來,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岳。
玉小樓的雙眸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直直地盯著碧蟾王,毫不退縮。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響徹整個空間︰“來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不知廉恥、人盡可夫的家伙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站在一旁的沈笑,一顆心差點從胸腔里蹦出來。他深知玉小樓雖然有驚夜槍作為助力,但碧蟾王和赤晷王可是幾十年前就威震江湖的風雲人物。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他們二人的武功早已達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
而如今,碧蟾王竟然主動挑起事端,那麼赤晷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如此一來,玉小樓的處境無疑是極其危險的。
沈笑心急如焚,他的內心深處早已和鳴鴻刀建立起了緊密的聯系。他再也無法忍受玉小樓可能遭遇的任何危險,甚至已經顧不上是否會被聖靈宗的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此刻,沈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他都要確保玉小樓的安全。
“娘子,別和她費口舌了,我們殺了這個賤人為女兒報仇。”當玉小樓站起之時,赤晷王也從椅子上一跳而起,雙目噴出火焰一般的光芒,似乎要吃了玉小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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