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雙手中的羽扇輕輕地搖了兩下,抬步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擂台邊緣之上站定,目光如劍在場上掃了一圈之後,卻裝作沒有看見沈笑將目光收了回去。
只見劍無雙清了清嗓子,真氣一提道“我輩武林七尺男兒,當肩扛天下,心為江湖,此次大會為除魔衛道安我華夏平安之盛事,而一些武林之人徒有其名而不盡其責又有何用,讓一些會些江湖雜耍的人上來,就連中原之外的人都趕來為我華夏出力,而我華夏難道就這麼幾個人?是蔑視本盛會還是辱我劍無雙無能,只配和這些人動動手腳?上來這樣的人即便是百個、千個有何用?我劍無雙難道就是在這里給列位表演的不成?”
劍無雙雖然沒有提名道姓,但所指為誰大家心里非常清楚不過,而他所說的會些江湖雜耍的人,明顯是指沈笑這邊的人而已。
“他在挑戰?”冰兒看向沈笑,道。
“要干什麼?想要一決生死?”褚柔柔道。
“沈少,自己齷齪也就算了,這是站在咱家門口侮辱,兄弟不才,讓在下上去試試!”沈笑身後的俠士豪客听了劍無雙的話後頓時都怒了,趙瀾一提兵刃就要上前。
沈笑一把拉住了趙瀾,趙瀾哪里是劍無雙的對手。劍無雙先前在大家都以為他會手下留情之下卻廢了那個青年,而現在又以言語相激,就是要讓沈笑出面。以他的性格,如何能放過這個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沈笑的機會。
沈笑知道,即便是上去百人、千人也無濟于事,而這些上去的人無一都會慘遭劍無雙的毒手。
“你小心些,劍無雙歹毒的很!”冰兒知道沈笑必須上去,囑咐道。
沈笑點了點頭,也未見他施展任何輕身功夫,而是大踏步地向擂台而去。
沈笑所在的地方,全是熟悉的武林之人。見沈笑出戰,全部退開讓出一條通道,口中全部高呼“沈少”。
在他們震天價的歡呼聲中,遠處居然也有呼應之聲,原來是一些慕名之人,雖然沒有旌旗飄搖,但氣勢卻一點也不比劍無雙差多少。
踏步而行幾十丈之遠,沈笑拾級而上來到擂台之上,先是去和擂台上幾位前輩見禮,並未和劍無雙打招呼。
劉京宏僅僅是皮笑肉不笑地點頭示意客套了一番,而劉向輝和冷若霜二人則笑容滿面的和沈笑見禮,相互之間雖未多說話,但他們眼神之間卻是充滿了期待和鼓勵。冷若霜更甚,美目眨動之下滿是期許,其意不用言表,乃是希望沈笑能給傲慢無雙的劍無雙一點教訓。
沈笑和三大宗門的人見禮完畢之後,又和兩邊的江湖高手施禮,大家客套一番之後沈笑便走了兩步,來到莫文武身前約莫兩長左右的地方單膝了下去。
沈笑這一舉動讓台上台下的人都有些驚訝。江湖上除了已經好久不見蹤影的許三、玉小樓二人和陪伴在沈笑身邊寸步不離的冰兒之外,沒有人知道沈笑和莫文武之間的關系。現在見沈笑對莫文武這個司儀行如此大禮當然就有些不明就里,就連一邊被晾著的劍無雙都露出驚奇的神色。
“師傅壽體安康,當日一別已多年,笑兒不孝,沒有侍奉在您老人家左右,請您責罰。”沈笑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直起身子,規規矩矩地說道。
他的這番話,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引起了軒然大波。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一時間議論紛紛。
大家都知道莫文武是個滿腹經綸的人,但他並非武林人士,而沈笑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江湖俠士,這兩人怎麼會有師徒關系呢?這實在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難道是眾人都听錯了?有人不禁懷疑道。然而,當他們仔細回味沈笑的話時,卻發現他說的確實是“師傅”,而非“師父”。
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自古以來,就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師父”二字代表著一種極為親密的師徒關系,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親情。而“師傅”則相對較為疏遠,更多的是表示在某方面比自己高明的人。
其實,沈笑這樣說是有原因的。雖然莫文武曾為沈笑啟蒙,但沈笑自始至終都沒有正式拜過師,所以也就不存在“師父”這一說法。他現在向莫文武行如此大禮,主要是為了感謝當年莫文武的開蒙之恩。
不但群雄听錯了,就是莫文武也听錯了,他也認為沈笑在叫自己“師父”,于是撫須大笑起來,臉上的皺紋似乎都有些舒展了許多,道“好好好!為師好著呢。”
說完之後莫文武又道,“是有些時日了,但卻無妨,這些年為師在江湖上奔波,偶聞笑兒江湖之事甚感欣慰,郎郎男兒應當志在四方,以天下安寧為己任,何罰之有?呵呵,快快起來吧!”說著便示意沈笑起身。
沈笑並未起身,道“您老教訓的是,笑兒不會忘了您的教誨,無論如何不會丟棄本心,否則不但愧對您老的教誨之恩,也會遭受天打雷劈天罰。”說完之後沈笑又道“徒兒本是目不識丁之人,幸得教誨才能略懂文禮,不至于亂了禮數。”
當劉向輝和冷若霜等人听了沈笑的話後,均是露出會心的笑容,此話不但顯示出沈笑尊師之情,也暗諷劍無雙見到尊長無禮的行徑。
劍無雙可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他自然能夠听出沈笑話中的深意,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冷色,但他卻無法當場發作。只見沈笑站起身來,然後畢恭畢敬地躬身站在莫文武的面前,頭深深地低垂著,一副謙卑恭敬的模樣,說道“您老人家先稍作歇息,等笑兒把這里的瑣事都處理妥當之後,再去叩請您老人家如何?”
“好好好,我們確實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了。確實應該好好敘敘舊啊。”莫文武笑著說道,隨即便轉身朝著劉京宏、劉向輝等人走去,選了一把椅子穩穩地坐了下來,把擂台留給了沈笑和劍無雙。
“別來無恙啊!沈少,沈公子,您可真是人中龍鳳,堪稱江湖青年武林的楷模啊!歡迎您來參加這次的‘除魔武盟’大會!”劍無雙眼見沈笑朝自己這邊走來,連忙抱拳施禮,嘴上雖然說得很是客氣,但他的語氣中卻明顯帶著一種責備沈笑姍姍來遲的意思,讓人感覺他有些托大。
“哦?天劍宗的二少爺劍無雙?你在這里干什麼?”劍無雙的話落下之後,沈笑似乎被驚醒了一般猛然抬頭看向劍無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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