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人雖個個都是草莽,但民族大義卻不會忘卻,大比是可以光宗耀祖、顯耀門庭,但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每個人卻是非常清楚,若沒有了國,哪里還有家。于是這些熱血武林青年便陸續相互組隊向這邊趕來。
沈笑雖然是最先走的,但是因為在路上的幾次耽擱,而且他也沒有急著趕路,所以竟然落到了後面。
看來這次參加戰斗的不僅僅是朝廷的軍隊,也有天下武林豪杰前來助陣。可是就是不知道前方戰事如何了?戰爭可是個活埋人的墳場、是絞肉的機器,多少人在所謂的戰爭之中尸骨無存,可是為了國家的安危多少熱血青年均拋頭顱灑熱血加入到了戰斗的行列。
听從四方城前來的修士所說,聖槍門、無情谷、天劍宗、霸刀門和其他武林豪杰在參加完第二輪大比之後均放棄了繼續參加比賽向這邊趕來,只有一些不出名的小勢力和散修繼續留在皇城比賽,但是也是寥寥無幾,剩下大概不足二百來人了,估計大比能不能繼續還是個未知數。
有他們的參加,相信到時候大皇子的部隊可以說如虎添翼,再也不用懼怕海外那些賊人修士的騷擾。
在知道這些情況後,不論是逃亡的百姓還是陸續前往戰場的修士個個義憤填膺之即卻對未來的戰爭充滿信心。他們相信最終的勝利屬于華夏。雖然他們在這片土地之上飽受饑寒,也遭受到了許多不可言語的不平之事,但是這里終究是自己的家,家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只要有國,他們的家才會完整,幸福才有希望。
當沈笑知道各大宗門的人都會前來相助大皇子的消息之後也高興起來,他不但可以沖鋒陷陣為國出力,而且還能和那些在秘地之中的好友一同並肩作戰了。
練武之人需要在戰斗之中成長。以前他除非在無奈之下絕不會肆意殺人,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他面對的是他外來敵人,他不需要再顧慮什麼。
而他一路所見那些流離失所的人們的淒涼,對這些外來的戕賊無辜百姓的敵人憎恨無比,也如那些紛紛前去投入戰場殺敵的青年修士一樣想要將這些賊人趕出家門。
沈笑沒有和那些修士組團,而是單獨一個人向前方進發。
離他最近的一個城池就是位于東海之岸的“四方城”,“四方城”乃華夏沿海最大的城市之一。這里瀕臨東海,是主要的海上交通要道和海航之地,有著整個大陸的咽喉要塞之稱,戰略地位非常重要。傳說“四方城”曾經轄四海而矗立,曾令海外藩國聞聲喪膽,只因這里曾經出了一個猛將,將曾經冒犯華夏的外賊流寇殺得尸橫千里,曾一度血流如汪洋將這里數千土地淹沒,所以這里也叫“血城”。但是在後來那位將軍去世之後這里便成了百家爭奪之地,往往外賊進犯的時候首先攻擊的就是這個城市。
到了端木皇家之後,這里雖然也發生了數次戰爭,但因為端木家族當年的強大和所鎮守的將軍非常厲害,最終抵御了外敵未被入侵,保證了華夏千萬里江山巍然不倒。
但在三個月前,這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幾十萬水師一夜之間全部死于非命。奇怪的是他們渾身沒有任何傷勢,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大皇子曾經派人多次查驗尸體但均未得出死因,也就只能作罷。
沒有了強大的水師,那麼整個城池就成了一片孤城,最終在強敵的攻擊之下陷落。後來端木若雄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苦戰才將四方城重新給奪了過來,但是也就止步于此,現在這里就成了敵我雙方相互爭奪的重地。
沈笑來到“四方城”城郊外的時候,正是太陽正午的時候。
從殘垣斷壁和還在不斷冒著黑煙燃燒著的房屋可以看出,這里當初是多麼的繁華,那雖然堆滿破碎磚瓦的寬闊青石道路已經能顯示出當日的輝煌,雖然經過了戰爭的洗禮,可是青石道路還是青石路,但上面行走的人已經不是當日的人了。
這一切都沒有了,只有一片廢墟、一片片瓦礫、一塊塊斷磚,一個個倒塌的圍牆和曾經死人流出的干涸血液。
這里不止一次發生了戰爭,有些血跡已經干涸上翹了起來,有些血液還略顯濕潤。
整個空氣之中彌漫著惡臭的血腥味和被一火而燼的嗆鼻氣息。
沈笑走進村莊,看著這個曾經的繁華現在卻如此落寂的村莊,不由得一陣神傷。
這就是人的貪婪,也是人的無恥。他們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慫恿一個個年輕的生命在無知中消失,然後用他們的無恥延續著苟延殘喘和荒謬的理由,繼續不斷擴大他們的欲望和貪婪,使得廝殺不斷上演。
這里曾經多麼輝煌,可是今日卻在陽光之下顯得如此的淒涼。
野狗依然在殘垣斷壁之間夾著尾巴尋覓食物,但是那里還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偶爾就見野狗不知在哪兒刨出一塊死尸碎塊七拐八拐的消失在遠處。
就在此時,沈笑听見了一聲嘆息,這聲嘆息聲音不大,但是卻充滿了悲哀和無奈。
這里放眼過去已經沒有了生命,這突然出現的嘆息讓沈笑心里不覺一緊,便急忙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馳去。
一里多遠的一個院子中間,蹲著一個白發老人,老人年紀雖然不是很大,但頭發已經雪白,而在老人的身前站著一個男孩,男孩也不大,只有五六歲的樣子,但他穿著比較考究,一看就是一個富裕家庭的公子
在老人的身前躺著八個尸體,尸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些尸體還不比較完整,有的尸體卻被斬成了幾塊。被分尸的尸體卻是老人將尸塊一個個地拼湊起來的。
在小男孩的面前躺著一對年輕的夫婦,從他們的相貌可以看出是小男孩的父母。
父親頭顱被人割掉了,他的腦袋被老人擺放在脖子之處,肚子上也被砍了一刀,看纏在肚子上的布衫就知道這一刀差點將他劈為兩半。而他身側則是一個妙容姣好的女子尸體,女子衣衫非常凌亂,雖然現在被老人整理過了,但生前一定遭到了凌辱。
這些人的尸體雖然被放在一處,但他們並非是在一處被殺,從四面八方延伸而來的血跡可以知道,他們是被老人和小男孩從各處拖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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