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帝都顧家的事情，還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他這個朋友之前不在帝都，還真不知道。
顧安寧也沒有說清楚，別人也不知道顧安寧在家里是怎麼虐待養子的。
或許是知道一點，但也不好多說。
此時這話說起來，顧安寧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家里除了當兵的老大，其他的好像都不怎麼成才。
這個朋友的問題，就好像是一個大巴掌，打在了顧安寧的臉上。
看看，你虐待的，不願意培養的，人家成才了。
你再看看你自己的那幾個種，都什麼玩意。
可他偏偏還不能翻臉。
對方的身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且人家也沒有說什麼，他要是翻臉，豈不是要把自己的嘴臉都給暴露出去了？
“還真是不能小瞧了啊。壓了十六年，換了十六年，命格都沒有完全換過來嗎？”
顧安寧心里想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去找找那位大師？
他還是有些不願意，心有不甘。
十六年的謀劃，他確實時來運轉，從粵省來到了帝都，也坐到了這個位置上。
只是明明原本他可以青雲直上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事情好像就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顧雲陽原本特別重視他和張玉潔的看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雲陽就已經不再重視他們，甚至都已經有些漠視了。
顧安安原本覺得，就算是自己要趕顧雲陽走，顧雲陽估計都得跪下來求情呢。
畢竟，鄉下那個地方，顧雲陽就算是在帝都過的不好，總也好過鄉下吧？
誰知道顧雲陽算計了他一把，走的毫不留情。
這實在是讓他覺得很不忿。
“看起來，我得給他找點麻煩。讓他早點回鄉下去才是。”
顧雲陽還不知道顧安寧想給自己找麻煩。
此時他又來了許 山家里，給他們帶了一些細糧。
許 山雖然心里很熨帖，很感激，但嘴上卻說道︰“你這孩子，我們夠吃了。”
嘴上說著夠吃了，但誰不知道，家里都缺糧食呢。
他們還好，之前顧雲陽在粵省的時候，就隔一段時間給他們郵寄一些糧食過來。
可細糧還是很難獲得。
況且還有孩子呢。
顧雲陽笑嘻嘻的說道︰“是這樣的，這就是我那朋友弄到的細糧。
以後我不在帝都的時候，老師你要是糧食不夠，就去我告訴你的那個院子外面，把你要的東西寫在紙上，放到信封里。然後約定一個地方，對方會把東西給你送到指定的地方。
貨款的話，你們事後再用信封裝了，放到信箱里即可。”
許 山看了看細糧的品質，這無疑是最好的糧食。
許 山還是有些遲疑︰“你這朋友？”
顧雲陽想了想，模糊的說道︰“一個同事，家里是鄉下的。他們在山里頭開荒，自己種了點零食。”
顧雲陽還記得，自己也在山里頭開荒了。
他自己種了點土豆和玉米、花生什麼的。
回頭等結果了，顧雲陽再把顧寒平帶過去，讓他看看。
之後兩家都可以在後面的山里找個地方開荒。
總之肯定不會一無所有的。
許 山沉重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也別一直惦記我，我們到底是城鎮戶口，有定量的。就算是不夠，大不了，我們少吃點，也不會死。”
他們是不會死，但肯定吃的不好。
有點好的，都要留著給小的。
這就是咱們國家老人的傳統了。
甚至是災荒年間，有很多老人為了節省一口吃的給孩子。
寧願自己餓死，都不肯吃一口的。
好像，就是這兩年也很多。
當然，人性還是很復雜的。
有這樣一心為孩子著想的，也有那易子而食的。
這都是有的。
許 山原本想要留顧雲陽吃飯，但顧雲陽以自己還要去別的朋友那里拜訪一下，告辭離開了。
張建軍那邊去過了，還要去于曉波那邊看看。
人家之前，他在帝都的時候，于曉波可是幫了他不少忙的。
還把宿舍空出來借給他了。
顧雲陽仍然是帶了一些海貨，過來找了于曉波。
“于大哥。”
顧雲陽的到來，讓于曉波有些驚喜︰“我昨天听建軍說，你來了帝都。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來找我呢。沒想到，你這就來了。”
顧雲陽輕笑，和于曉波擁抱了一下，說道︰“是來出差的。這兩天忙完了，所以出來找你們看看。順便給你們帶一點我們粵省的特產。”
一股咸味早就已經出賣了顧雲陽手里帶著的海貨。
于曉波笑道︰“你還別說，咱們這啊，還真不多。你之前郵寄過來的，我爸媽都喜歡，我也不客氣了。”
“當然不用客氣。”
顧雲陽本來就是誠心送出來的。
他對待別人的態度就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但如果有仇，那也是早晚都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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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曉波收下禮物，他還很開心。
可是于曉波又道︰“不過也不能一直讓你出錢。嗯，你可別推辭了，你這是讓我犯錯誤呢。我知道你也不要錢，我給你收一點票，買點布什麼的給你。”
顧雲陽想說，自己根本就不缺。
一個基地空間的物資，他還能缺這個？
可他還真不好拒絕。
算了，有來有往，交情才有。
一味地付出，升米恩斗米仇，還真不好辦。
本來送了東西，顧雲陽打算回去了。
正好坐公交車回去，趕回去吃午飯。
于曉波一拉顧雲陽︰“得了，都快中午了。你要是來一趟，還讓你直接走了，那我們不得被人笑死？你等我一會，我去弄幾張票，咱們中午去國營大飯店吃一頓。你可別拒絕啊，你就當是帶我去改善伙食了。平時我都不舍得去，沒人陪。”
這當然是借口了。
但顧雲陽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于曉波就笑了起來︰“很快的，我就喜歡你這爽朗的性格。
要是扭扭捏捏的，我還不喜歡了。”
說著，于曉波去借了點糧票和肉票出來，又稍微請了點假，就帶著顧雲陽往國營大飯店去了。
路上，于曉波自然也分享了一下自己的生活。
還八卦了一下張建軍。
于曉波笑道︰“你是不知道，我之前還說建軍是有福氣的。工作可以有，大學也可以去上。結果這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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