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妹回來的時候，也確實有些疲憊。
不過好在她們平常也都是做慣了農活的，所以農忙的時候雖然累。
但還能承受。
不過此時時間也晚了，她們也著急回去做飯吃。
農忙本來就累，她們還每天都干滿十個工分的滿工分。
也就只有在農忙的時候，才能干這麼多。
平時都只有八個工分。
顧紅梅和顧紅蘭更是去挑谷子，從地里用打谷機打完谷子後，轉移到籮筐里。
然後，再由人挑回來。
要是就在村子旁邊還好，要是離村里遠的地方，想要調回來，那可就很費力氣，且要累死個人的。
顧紅梅和顧紅蘭想要申請和男人一樣，賺十二個工分。
早點賺錢，好還給顧雲陽。
顧雲陽的日子也不好過，也是他自己努力，現在才能多賺點錢。
她們從小到大也沒幫過顧雲陽，當然不想欠他的錢。
總之，內心十分的復雜。
既想要親近，又怕自己變成顧雲陽的負擔。
這種煎熬，真的很難過。
顧雲陽大概是看出了她們的想法，于是喊住了她們︰“我听說你們今天去挑擔子了？咱們大隊沒有讓女人做這種活的先例吧？”
一般來說，挑擔子是最累的。
以前也只有脫粒和挑擔子是一樣的。
現在半機械化打谷機出來，脫粒反而變成了比較輕松的活了。
和運輸稻穗差不多。
而運輸稻穗，就是將稻穗從割下來的地方，送到打谷機的旁邊。
這一般是八歲以上，十四歲以下的孩子干的。
八歲以下的，都是撿拾遺留的稻穗了。
十四歲以上的，那肯定都是干割稻子的活了。
而男女的分工也有說法，挑擔子是最累的，所以只要挑夠了次數。
那男人都是十二個工分。
如果有女人能干和男人一樣的活，也不是不能破例給十二個工分。
“我們……”
顧雲陽壓了壓手，沒有讓顧紅蘭她們說下去︰“雖然領袖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按說，男女確實應該平等。
但男女在力氣上，在人體結構上還是有區別的。
現在年輕，干太多太累太重的活，你們現在是能吃得消。
但等年紀大了，就一身的病痛了。
我知道你們想要賺錢還給我，但不用那麼著急。
賺錢的辦法很多，我之前和你們說的，種蘑菇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我給你們先拿五十個菌包，你們先試試。
我也教你們怎麼弄，這東西不需要太陽……”
顧雲陽說了一遍，她們也大概沒有听明白。
顧雲陽就帶著她們進來，拿了五十個菌包。
“就是這樣的菌包……”
顧雲陽讓她們回去拿了扁擔來，將菌包給挑了回去。
“種蘑菇不需要陽光，它們沒有葉綠素，不需要光合作用來進行能量轉化。
你們找個房間，將菌包放起來。
然後，控制好溫度……”
顧雲陽給她們展示了一遍。
言語上的述說，是很難直接教會的。
還是需要上手去做，去慢慢的摸索。
“第一茬的生長，大概十天左右就可以了。蘑菇不需要陽光，不能被陽光直接照射，但是需要保持通風，保持溫度在22度至30度之間。
嗯，我明天給你們做一個噴水的東西，蘑菇的菌包需要保持濕潤，但不能積水……”
顧雲陽說了很多的要點，顧紅蘭恨不得拿了紙筆記下來。
但她們沒有讀過幾天書，不認識的字太多了。
顧雲陽都記在心里，最後說道︰“我多說幾遍，你們都記住。回頭有任何不知道的，都可以來找我。
等你們都記好了，回頭大隊里其他人要種，我就跟大隊長說，讓她們去教，給你們記工分。”
他給大家傳授，肯定是不會記工分的。
但顧紅蘭幾人不是大隊干部，讓她們幫忙傳授，就要記工分了。
也算是變相的支持和照顧幾個姐姐了。
主要還是照顧大丫。
說了三四遍，顧紅梅幾人分開記錄了一下。
才把顧雲陽說出來的要點都給記錄下來了。
顧雲陽再次強調了，有事情直接去找他，不要怕麻煩。
“你們學會了，回頭這蘑菇十天左右能收一次。後面還能收四次，一次間隔十五天左右。一次一個菌包大概是一斤半以上，到兩斤左右。”
蘑菇還是比較貴的。
以往也只有下雨了，她們才上山去采蘑菇。
一次也采集不到多少。
收購站，或者是供銷社那邊收購的價格也不便宜。
新鮮的，一毛多，兩毛錢一斤。
干的就貴了，能有七八毛一斤，品相好的，能有一塊多，兩塊錢一斤都是有的。
而香菇和木耳的價格更貴。
但香菇和木耳的種植也更難。
等顧雲陽離開，顧紅蘭和顧紅梅看著房間一角的五十個菌包。
“一個是兩斤，五十個豈不是有一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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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斤算一毛五的話，一百斤豈不是有十五塊？”
呼吸都急促了，幾個姐妹都是不能自已。
這可真是下金蛋的母雞啊。
“不，這個比雞屁股銀行還要好。”
“弟弟他為了咱們，可是煞費苦心呢。”
“雖然沒有名義上的關系，但弟弟對咱們真好。”
“只是，真的要教給大隊里其他人嗎？”
“想什麼呢？不教的話，雲陽他這個大隊書記可不好當。且我們要是被舉報了，那才慘呢。”
第二天，顧紅蘭去上工的時候。
大隊里就已經傳遍了。
“紅蘭，你們真的開始種蘑菇了？”
“那蘑菇還能自己種？”
顧紅蘭自然是笑著回應︰“是啊，可以自己種呢。不過我們也剛開始，昨天晚上才拿到的菌包。嗯，菌包就是用各種材料做成的，種蘑菇的東西。就相當于我們水稻的田一樣。”
“沒有，哪那麼快？說是要十天到半個月才能看到效果。到時候，我們要是種成了，肯定告訴你們。”
“放心，顧書記只是讓我們先實驗一下。我們一個菌包也花了五個雞蛋的。”
顧紅蘭幾人商量了一下，這個菌包可不便宜，效果也好。
兩個雞蛋太少了，所以就給說成五個雞蛋。
一個嬸子奇怪的說道︰“不是說兩個雞蛋一個嗎？”
顧紅蘭看了一眼那嬸子，知道是大隊里有名的喜歡佔便宜的人，當即說道︰“兩個雞蛋那是一開始預估的。畢竟顧書記也是從書上看到的，又沒有自己做過。
五個雞蛋，才是成本。
再說了，五個雞蛋才多少錢？
一個菌包據說可以種五次，一次大概有一斤半到兩斤的蘑菇。
還是要看自己伺候的好不好。
你算算，五個雞蛋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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