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shi長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現在田里面都在忙夏收，大家都在收割稻子。
他站在這里，很多人都想看看他，所以有很多人分心。
站在這里，只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
還不如去其他地方看看。
他們總不可能親自下地干活。
不說沒帶其他衣服過來，紅旗大隊的大隊干部也不會允許的。
他們承受不起這樣的事情。
路過幾個女孩負責的地方，楚shi長就發現了這幾個女孩幾乎是全副武裝，帽子，毛巾，袖子，連腳下都穿了雨鞋。
“這是知青？”楚shi長問道。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陳述的。
畢竟，從偶爾露出來的那些皮膚可以看出來，太白了。
且下地還穿雨鞋，這麼奢侈的事情，也就知青能干的出來。
且還是富裕的知青。
顧雲陽也沒想到，韓雪她們下地干活的時候，還穿雨鞋。
顧雲陽解釋道︰“是啊，女孩子天然就有些畏懼那些黏黏糊糊的東西，特別是水蛭還會吸血。
她們平時也能盡自己的努力去干活，還是很積極主動的。
哦，對了，其中一位，還是我們紅旗大隊的烘焙師呢。
我們牛棚里有母牛處于哺乳期，每天都有很多牛奶剩余。
我就和大隊長商量了一下，把牛犢喝不完的牛奶擠了，加上一些其他的材料，做成奶片。
給大隊十歲以下的孩子，以及六十歲以上的老人，每人每天發放一兩片，補充營養。”
顧雲陽不得不岔開話題，雖然楚shi長也不能對知青怎麼干活橫加干涉。
但也不能給他什麼壞印象不是？
楚shi長也明白顧雲陽的打算，不過顧雲陽平時雖然不下地干活。
但今天農忙，他也是親眼看到顧雲陽干活的。
上岸的時候，腿上也有水蛭。
顧雲陽就適應的很好。
可他也不能多說，畢竟那是女知青。
男女有別。
說實話，他自己也有女兒，他也不忍心讓女兒下鄉。
于是他順勢點點頭，就驚訝的說道︰“是嗎？你們大隊還有這樣的福利？”
顧雲陽笑了笑，謙虛的說道︰“是啊，牛奶有營養，可以促進孩子發育，也能補充營養，讓老人少生病。
如今我們大隊的牛的數量不多，我們爭取花幾年時間，將大隊的牛的數量提升上來。
到時候，每天都有幾頭牛，乃至幾十頭牛在哺乳期的話，牛奶的數量就能提升上去。
到時候，我們大隊還準備提供牛奶。
不過水牛和黃牛提供的牛奶數量不夠，要是能弄幾頭奶牛過來，那就好了。”
這個時候，國內其實已經引進了奶牛。
顧雲陽就去過內省，弄了幾頭奶牛的。
他自己是有。
但這麼大一頭奶牛，他沒辦法直接給拿出來。
沒法解釋，要是有人來追查，他百口莫辯。
楚shi長也知道奶牛，不過這個事情也不好說，他倒是有心說可以幫忙問問。
但沒有把握的話，還是先不說了。
說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到了牛棚。
楚shi長進來之後，就有些奇怪︰“你們這牛棚，太干淨了吧？”
顧寒平笑著解釋道︰“我們牛棚的負責人叫老鄭頭，他以前是地主家專門負責養牛的。
他對牛的感情很好，每天都會打掃好幾遍。
且牛糞也是很好的肥料，他都會收集起來。
顧書記也說了，牛棚干淨，牛生病的概率就小，我們也是為了避免牛生病。
不僅是牛棚，我們的豬圈也很干淨的。”
這一點，大家倒是挺意外的。
而且也沒有什麼味道。
現在這牛棚里沒有牛，他們只是來看一眼，之後就出來。
老鄭頭就在旁邊的地里干活。
旁邊有幾頭小牛犢，一頭母牛。
楚shi長就看到，這留下來的牛犢和母牛正在吃蔬菜葉子。
顧雲陽介紹道︰“那一位就是老鄭頭，他對這幾頭牛是真的當孩子看的。
他也很勤勞，每天都在地里干活。
我們大隊的可耕種面積小一些，所以自留地的面積就大一點。
加上老鄭頭還負責牛棚，所以給了五分地。
他每年種的蔬菜都吃不完，不少都貼補給了這些牛吃了。”
好在種子都是自己留的，不花錢。
要不然，都虧不起。
楚shi長看著地里的蔬菜長勢很好，也是夸贊道︰“是個老把式。”
那些牛吃的都是已經有些老了的蔬菜葉子，老鄭頭就算是喜歡牛，也不會把那些剛長出來的蔬菜給牛吃。
反正牛吃進去的，都是一樣的的效果。
看完牛棚後，又去了後面的豬圈。
不遠處還有幾個池塘。
不時的，有魚從水下跳出來。
再次落下，濺起點點水花。
剛好他們到的時候，有豬糞被水從里面沖了出來，通過水渠，滾入到了池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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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shi長有些意外︰“這是？”
顧雲陽連忙解釋道︰“哦，這應該是我們豬圈的負責人在打掃豬圈。
豬圈的環境要干淨，整潔，才能保證豬苗不生病。
至于這豬糞，其實豬還沒有完全消化干淨，可以當做是魚的飼料。
另外，豬糞還可以促進池塘內浮游生物和一些水藻的生長。
這些浮游生物和水藻，也是魚類的食物。
未來，豬糞沉積下去，和下面的淤泥融合，那也是很肥沃的泥土。
等到過年的時候，打撈池塘內的魚兒的時候。
再把淤泥撈起來，晾曬在一旁，回頭這些也是最好的泥土，往地里一鋪，連肥料都可以減少很多。
地里長出來的糧食，都能多不少。
這也算是一種生態結構吧，將幾種生態結合在一起，彼此促進，一舉多得。”
楚shi長大為好奇︰“還可以這樣？”
顧雲陽笑著科普道︰“這就是現代生物學的研究了。事實證明，是可以的。這些魚類的生長速度，都比那些散養的要快上不少呢。
楚shi長您看，那跳起來的魚，是今年剛放的，之前魚苗的時候，才不過二三兩。
如今都有一斤半左右了吧？”
楚shi長也是第一次听到這樣耳目一新的說法。
幾種生態組合在一起，可以彼此促進。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顧雲陽他們做出來的效果，似乎真的不錯呢。
“我們進去豬圈看看吧，這些豬苗，是五月底才買回來的。如今也不到三個月，已經有六十斤重了。預計今年十一月底，十二月初就可以出欄一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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