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陽都有些無語了。
這年頭的人，拍馬屁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都已經用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
李行雖然嘴巴笨一點，但也在一旁強調著。
兩人的意思就一個，就是要拜師。
顧雲陽見來吃飯的人多了，又怕太熱鬧了。
畢竟收徒私底下就好了，這麼大場合，鬧騰起來，太高調了。
“得了得了，受不了你們兩個。不過，低調一點啊。”
顧雲陽只能答應下來，兩個人出身都還不錯，也算是人脈吧。
顧雲陽也就不推辭了，但是積極的秘密什麼的，他肯定不會隨便說出來。
這個年代的師徒，關系其實是很親近的，類似于父子。
那種關門弟子，還要給師父養老的。
就算是不是關門弟子，也是一年三節，都要送禮的。
“不過說好了，如果你們兩個，或者是你們的家里人覺得不好。這個事情也可以作罷。”
顧雲陽又不是指望收徒來致富，不過是經營一段人脈。
那幾年，再親密的關系，就算是父子母女又怎麼樣？
背叛的不會少。
師徒這種本來也沒有什麼血緣的，背叛起來，一點心理壓力都不會有。
不抱希望，未來就不會有失望。
顧雲陽來到這個世界，繼承了原身的身體和人際關系。
實際上，還沒有徹底的融入進來。
他看周圍的人，始終都還是有點隔閡。
說白了，就是有點玩游戲的感覺。
“那肯定不會。”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兩人保證道。
顧雲陽戲謔的說道︰“那喊一聲父親來听听。”
兩人立刻就是一愣，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顧雲陽。
現在的人，還沒有後世那種好哥們開玩笑，都說我是你爸爸。
義父，收下我的膝蓋之類的。
顧雲陽噗嗤一聲笑出聲，看到兩人呆愣的模樣，擺擺手︰“開玩笑的。咱們都是同齡，真的沒必要堅持這些。喊我名字就是了。大家互相學習，我也不會保留什麼，你們想學什麼，能學到什麼程度，都是看你們自己的。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話說到這里，傅恆和李行也就沉默了下來。
也不再堅持說要拜師什麼的。
畢竟剛才那一句，喊一聲爸爸來听听。
可確實是嚇壞了兩人。
雖然喊師父，兩人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大概是沒問題的。
但喊爸爸？
傅恆臉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李行︰“讓你說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現在自己尷尬了吧。
“吃蘑菇醬，拌飯味道一絕。”
加上紅燒肉，一大盒飯都不夠。
周圍來吃飯的工人也越來越多了。
有人還在閑聊。
“听說了嗎？昨天晚上，來賊了。”
“可不是，今天保衛處的人可都忙壞了。”
“什麼情況？”
“你還不知道？咱們廠之前請了個顧問，來改造生產線。打算造自行車知道吧？”
“這個听說了。”
“就是這個事情。據說生產線都搞定了，自行車都造了一半了。昨天晚上有人來破壞生產線，連車間的鎖都破壞了，但保衛處一點動靜都沒有注意到。
所以今天上午，樊廠長在廠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要是抓不住人，保衛處的人，至少都要扣三個月工資呢。”
顧雲陽有些意外，這消息靈通的人不少啊。
不過他在廠里待了不短時間，知道農機廠要改造成自行車廠的事情，不奇怪。
但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實還挺隱秘的，這人細節都打听清楚了。
“誰說改造成功了的？萬一要是他們自己沒有改造成功，然後自己來破壞的。就是自己弄出來破壞，那肯定听不到動靜啊。”
有人提出疑問。
顧雲陽都有些無語了，但要是不清楚的人，這麼懷疑，倒也是正常。
之前那個消息靈通的人搖頭︰“不一樣的，我听說，之前已經造好了兩台。要不然，你以為咱們廠生產自行車的資質怎麼辦下來的？都是樊廠長拿了樣品去縣里，找了縣長才搞定的。”
咦？
這人的消息，還真是不一般的靈通啊。
居然連這些細節都打听清楚了？
“我吃完了，就先回去了。中午休息一下，下午再修理。咱們抓緊時間，今天做好修理。明天再把本來預計今天的事情做好吧。”
顧雲陽也無奈，只能如此了。
這些工人的討論，或許里面會有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
生產線都是已經改造好了的，自己昨天也沒來。
出了問題，肯定是有人來搞了破壞的。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樊志堅這個當廠長要負責的。
要是次次都需要他來搞調查，保護生產線。
那農機廠未來也就沒有未來可言了。
樊志堅能坐穩農機廠廠長的位置十幾年，自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草包。
他上午已經給了保衛處壓力，相信保衛處肯定會用工賣力的去查的。
往後，肯定也會做好巡邏和安保的作用。
要不然，要保衛處做什麼？
吃干飯嗎？
顧雲陽回了車間，這里有一個小的工具間，後來就改造出來，讓顧雲陽在這里稍微休息。
里面放了一張躺椅，還能讓顧雲陽在這里躺一會。
等下午，顧雲陽起來，傅恆和李行從宿舍回來，給顧雲陽帶來了一個消息。
“保衛處那邊，也不是一點聲音都沒听到。只不過下意識的覺得沒事，就沒在意。畢竟十幾年了，也沒出過事。”
倒也不是一點事情都沒出。
倒賣點廠里的東西，這種事情都是常有的事情。
保衛處的人也是心知肚明。
估計昨天晚上也是遇到了這種事情。
有的人不想多生事端，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個事情就發生了。
“保衛處被樊廠長逼的立了軍令狀了。一周內肯定要把破壞生產線的人抓出來。所以連中午都沒休息，一番逼問下，終于有人說了一點線索了。”
“希望能找到那個人吧。要不然，下次他肯定更小心，怕是連線索都不會給我們留下。”
“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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