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兒幽幽的看著李哈道︰“他那三個娘子還不是整天無所事事到處浪啊？”
李哈道︰“那不一樣啊，她們是患難夫妻，你想啊，你接手我的炸魚攤，你就是飯店的人了，以後你就可以跟我們一樣進屋上桌吃員工餐了，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石秀兒聞言坐起來，道︰“有道理，多少錢？”
李哈伸出五個手指……
“五百？”
“五千！”
石秀兒躺下來，懶的理他，有病！
“四千九百行了吧……”
……
“兩千行了吧！不能再少了！”
“成交！”石秀兒坐起來道。
李哈……我……這是不是賣便宜了？
“怎麼？反悔了？那算了！”
“成交就成交！”李哈道。
兩人便是叫來項明跟李佳樂幾個小老板作證……
項明道︰“哈子，你可想好了，這事可不能反悔的。”
李哈一言不發……
“三千！”石秀兒道。
“成交！”李哈道。
一番商議後，雙方便是達成協議，明日午時之前，石秀兒拿三千兩到飯店里交給櫃台，這油炸攤就歸石秀兒所有。
只見石秀兒腳上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跑了……
李哈撓了撓頭，道︰“我是不是賣虧了？”
項明李佳樂幾人不置可否，你賣都賣了，還想這麼多干嘛……
“什麼？你個敗家子！”哈妹吼道，“老子劈了你個敗家子！”
一旁的李笑埋怨道︰“你也不攔著他？”
項明撇了撇嘴道︰“你們說我有沒有提醒過他，再說他叫我過來是作證的，不是跟我商量的，雙方你情我願的事，我這個見證人怎麼攔？這不合規矩啊。”
李佳樂幾人點了點頭，雙方已經商量好的事，見證人最多提醒一下雙方慎重考慮，至于價格方面，他們是不能多說什麼的。
哈妹罵道︰“她敢搶我的攤子，老子跟她拼了！”
李猛悠悠道︰“破船還有三斤釘呢，張無忌他們怕你這個潑皮，一千兩都不敢接下來，她可不怕。”
李曉道︰“這價格其實也算公道，你情我願的買賣，再說了你拿什麼跟她拼？舌槍唇戰你不是她對手，打架？你還是躲遠一點吧，她那兩個哥哥把張無忌他們都吊起來打……”
“姐夫，你可要給我作主啊……”
項明一臉膩歪，之前還一口一個陰陽人，改口倒是挺快的！
“我砍死你個敗家子……”
李哈一溜煙的跑了……
傍晚時分，飯店門口，石秀兒帶著四個人走過來……
石二把三千兩銀票交給李哈，便是買下了他的攤子，李哈接過銀票數了數便是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石二笑道︰“李兄，秀兒以後還要你多多關照啊。”
項明笑道︰“關照說不上，我收攤位費的，生意還是要她自己做的。”
石二笑道︰“秀兒從小腦子摔壞了，這下有個營生我們也放心了，不用跟我們這些跑江湖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沒下頓……”
項明笑道︰“她腦子不好？那你我就是沒腦子了，裝瘋賣傻的家伙。”
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石二笑道︰“這是娟兒，這是小磊，你也都見過，秀兒腦子不太好使，他們兩個先過來幫忙兩天，不知道李兄意下如何？”
項明笑道︰“她是老板了干嘛要我同意啊？”
石二笑道︰“不是包吃包住嗎？”
項明一臉詫異，道︰“喂喂喂，什麼包吃包住啊？她在我飯店門口擺攤，我還要包吃包住，你們開什麼玩笑？”
石秀兒道︰“你個奸商，不是說好了包吃包住的嗎？”
項明道︰“誒誒誒，我不知道哈子跟你怎麼說的，這是你跟他的交易啊，我只是收攤位費的，包吃包住？你覺得可能嗎？這里洗碗端盤子的小屁孩每月還要交上百兩銀子，才包吃包住的。”
石二笑道︰“你開個價吧。”
項明想了想，道︰“如果在這里吃飯一人一天二兩，三人就是六兩，我這里還有一間空屋子，一個月一百兩，怎麼樣？”
石家兄妹聞言一口老血噴出……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別啊！
石二笑道︰“能不能便宜點？”
項明搖了搖頭道︰“不能，沒得商量，你知道嗎，我們這里偶爾會吃老虎狗熊飛鷹江豚什麼的，你也知道這些東西有多貴的。”
石秀兒道︰“我們不吃。”
項明撇撇嘴，道︰“那你們就直接在我飯店里買單吃飯唄，花不了幾個錢，我們只做中午的生意，早晚不做的，所以那邊的屋子租給你，一個月一百兩就夠了。”
你……
石二咬咬牙，道︰“那就先交一個月的錢吧。”
項明接過三百兩銀票看了看，笑道︰“石兄豪氣啊！”
石秀兒罵道︰“你還要找我們二十兩啊！”
項明笑道︰“攤位費啊，一天十兩，先收你明後兩天的，不行啊？”
石二道︰“那我們就不打擾李兄了。”
項明拉著石二石三兩人來到一旁嘻嘻道︰“什麼時候有空去喝花酒，我請客你們買單怎麼樣？花滿樓的花魁柳飄飄倒酒，嘿嘿……”
秀兒姐，進來吃飯啊……小屁孩們拉著石秀兒進飯店里吃晚飯……
石秀兒瞪了瞪正在吃飯的母夜叉三人……
石娟兒石小磊兩人跟著石秀兒走進去來到小孩桌吃起飯來，看著一桌的雞鴨魚肉，兩人感嘆，一天二兩雖然貴的離譜，但是這一桌的飯菜比大戶人家的酒席還豐盛。
同桌的小屁孩得意道︰“我們前幾天還吃白毛球，丹頂鶴，江豚呢，誒，你們有沒有吃過老虎狗熊飛鷹？”
石小磊道︰“當然吃過啊，我們自己就捉過好幾只黑熊呢。”
吹牛……這麼小的？還是這麼大，還是這麼大大大大大的……
不遠處吃飯的哈妹撇撇嘴道︰“江湖賣藝的，出手就是三千多兩眉頭都不皺一下，一看就是來路不正！”
母夜叉蚩藕也是笑了，說的好像你自己是正經人家的一樣。
李曉道︰“只能怪哈子不爭氣啊，她哥出去打場拳就是上千兩。”
好的……好的……石二石三兩人客氣了幾句，便是走了，再跟李四這家伙扯犢子，他非得把自己兩人給賣了。
項明走過來坐下吃著飯……
母夜叉道︰“哈子欠你的兩千還你了沒？”
項明……我怎麼把這賬忘了？笑道︰“應該沒這麼離譜吧？”
李笑悠悠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跟你稱兄道弟的也不想想是什麼東西？你覺得他能拿著銀子從賭場出來？”
項明道︰“萬一他只是喝花酒去了呢？花不了幾個錢的。”
“只是喝花酒？”母夜叉三人盯著項明罵道，“你小子什麼意思？”
“我……我是說他啊，沒說我啊，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
小屁孩們帶著石秀兒打開一屋門，三人看著雜物房面面相覷，石秀兒罵道︰“李四……他太過分了吧！”
小屁孩道︰“秀兒姐，你們就將就一下吧，明天收拾一下就行了，這雜物房我爺爺還對我噓寒問暖能不能讓我堂弟他們過來住呢，價錢隨便大哥開。”
幾個小屁孩紛紛道，他們家長輩也是這樣說的……
小屁孩道︰“一天才三兩銀子啊，以大哥的脾氣，今天你們不住，以後你們也別想住了，只能跟我們睡一個屋里，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石娟兒石小磊去旁邊的小屁孩們的屋內看了看……幾個小屁孩在鋪上摔跤大鬧著，一個小丫頭呀呀呀的起哄著……
算了算了……還是去柴房睡吧……
夜晚時分，石娟兒道︰“這里這麼多小屁孩，怎麼只有一個小丫頭？”
石秀兒道︰“他妹妹。”
石小磊道︰“他妹妹？”
石秀兒道︰“叫小魚，是他撿來的，丐幫的人找過他要人。”
石小磊道︰“丐幫？”
石秀兒道︰“那個洛依依過來找過他幾次，而且那些小屁孩們跟我說過，那個洛依依老是想拐這個啞巴，她脖子上有一枚缺角銅錢。”
石娟兒笑道︰“這小子倒是會撿寶啊。”
石秀兒道︰“她要是個寶就不會流落街頭要飯了，丐幫的人什麼德行我們還不知道？”
石娟兒道︰“你把我繞暈了。”
石秀兒道︰“這銅錢應該是後來給的，要論勢利眼，這些要飯的說天下第二沒人敢說天下第一，個個見風使舵。”
石娟兒道︰“你的意思是丐幫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拉攏李四？”
石秀兒道︰“很大可能是這樣的，不說這事了。”
石小磊道︰“你真的喜歡那個大豬頭？”
石秀兒道︰“你煩不煩啊？”
石小磊道︰“我們可是花了三千兩啊！”
石秀兒笑道︰“你不會以為二哥他們會傻乎乎的拿三千兩給我玩吧，這小小的炸魚攤一天至少能賺一二十兩，半年不到就能回本，你是不知道這里的學生多有錢。”
石小磊道︰“那他們再弄一個同樣的攤子怎麼辦？”
石秀兒……這……道︰“李四應該不會這麼卑鄙無恥吧。”
石小磊道︰“這跟卑鄙無恥沒關系，這攤子你是從那個李哈手上接過來的，李四從中沒得半文錢好處，他對我們也沒有承諾，之後有人再弄一個炸魚攤，在商言商，只要給他錢，他干嘛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