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分心!” 雲逍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對胡璃喊道,“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做到的!”
胡璃看著雲逍堅定的眼神,深吸一口氣,重新穩住了心神。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佩上,引導著力量朝著最後幾根鎖鏈射去。
金光再次亮起,最後幾根鎖鏈也被斬斷了。隨著鎖鏈的全部斷裂,混沌柱上的光芒徹底消失了,周圍的邪氣也如同潮水般退去。那個巨大的黑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化作點點黑氣,消散在空氣中。
洞穴里恢復了平靜,只有混沌柱還矗立在那里,失去了之前的邪惡氣息,變得黯淡無光。
胡璃走到雲逍身邊,扶著他坐下,拿出療傷的丹藥給他服下︰“你怎麼樣?”
雲逍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我沒事,我們成功了。”
胡璃看著混沌柱,心中感慨萬千。他們終于阻止了那些黑手的陰謀,沒有辜負石天的犧牲。
就在這時,混沌柱突然開始震動起來,然後漸漸變得透明,最後化作點點光芒,消散在空氣中。隨著混沌柱的消失,洞穴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坍塌。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雲逍拉著胡璃,朝著洞穴外面跑去。
兩人剛跑出洞穴,身後就傳來一聲巨響,整個洞穴都坍塌了下去,將斷魂崖下的一切都掩埋了起來。
陽光重新照在斷魂崖上,驅散了最後的陰霾。胡璃和雲逍站在崖邊,望著遠方,心中充滿了感慨。
“我們做到了。” 胡璃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淚光。
雲逍點了點頭,看著胡璃胸前的玉佩,說道︰“石天一定也看到了。”
胡璃撫摸著胸前的玉佩,狐紋傳來溫暖的感覺,仿佛石天就在她身邊。她知道,石天從未離開,他一直都在以另一種方式守護著這個世界。
“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胡璃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三界縫隙的黑手還沒有被徹底消滅,我們必須繼續努力,守護好這個世界。”
雲逍笑著點了點頭︰“嗯,我們一起。”
胡璃指尖劃過玉佩上的狐紋時,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的灼燙。她猛地攥緊玉佩,崖邊的風驟然變得陰冷,方才還澄澈如洗的天空竟浮現出淡淡的灰霧。
“不對勁。” 雲逍掣出腰間長劍,劍穗上的七星紋在陽光下泛起幽藍微光,“這不是普通的瘴氣。”
灰霧中傳來細碎的 啪聲,仿佛有無數蟲豸在雲層里爬行。胡璃忽然想起石天臨終前的話 —— 當三界縫隙開始擴張,最先崩壞的是風的軌跡。她展開狐尾,九條蓬松的雪白尾巴在身後炸開,尾尖的毫毛根根豎起,“是虛空蟲,它們在啃噬空間壁壘!”
話音未落,崖邊的岩石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雲逍拽著胡璃向後急退,只見裂開的石縫中涌出粘稠的黑霧,落地時化作無數只指甲蓋大小的黑蟲,它們互相吞噬著拼湊成猙獰的獸形,猩紅復眼死死盯住兩人。
“看來幕後黑手不想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雲逍劍指黑霧,“這些只是先鋒,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
胡璃將玉佩貼在眉心,狐族血脈與靈玉共鳴,竟在周身織起淡金色的結界。那些虛空蟲撞在結界上發出滋滋聲響,很快化作黑煙消散。“石天留下的靈玉能克制它們,但撐不了太久。” 她額頭滲出細汗,“我們得找個靈力充沛的地方布防。”
雲逍望著西方天際,那里正有紫氣匯聚︰“靈虛城!城主玄機子精通星象陣法,或許能知曉這些怪物的來歷。”
兩人駕起遁光向西疾馳,身後的虛空蟲如潮水般涌來。胡璃不時回頭甩出狐火,金色火焰落地便化作燃燒的蓮花,暫時阻滯蟲群的腳步。雲逍則在飛行中掐動法訣,將沿途的山石草木化作臨時屏障,可那些虛空蟲啃噬萬物的速度遠超想象,往往前一刻築起的壁壘,下一刻就被啃成齏粉。
“它們在進化!” 胡璃忽然驚呼,只見蟲群中出現了身形較大的個體,口器中竟能噴吐腐蝕粘液,“再這樣下去,靈玉結界撐不住了!”
雲逍突然調轉方向,朝著下方一片密林俯沖︰“跟我來!”
兩人墜入密林深處,雲逍落地便打出數道符篆,參天古木驟然活了過來,枝蔓如巨蟒般交織成密不透風的網。虛空蟲群撞在木網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卻一時難以突破。
“這是困龍陣的變種,” 雲逍擦了擦汗,“但只能拖延半個時辰。”
胡璃蹲下身,指尖撫過潮濕的泥土︰“這里的地脈靈氣很紊亂,像是被人動過手腳。” 她忽然按住地面,九條狐尾同時豎起,“下面有東西!”
雲逍揮劍劈開地面,一道黑氣從裂縫中噴涌而出,化作個身披玄甲的虛影。那虛影手持巨斧,斧刃上刻滿扭曲的符文,周身環繞著與虛空蟲相似的黑霧。
“鎮守此地的山神?” 雲逍皺眉,“竟被魔化了。”
山神虛影發出非人的咆哮,巨斧帶著裂地之勢劈來。雲逍橫劍格擋,只覺一股陰寒之力順著劍身蔓延,仿佛要凍結他的經脈。胡璃趁機祭出玉佩,金光落在山神虛影身上,對方發出痛苦的嘶吼,玄甲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它體內有虛空蟲卵!” 胡璃看出端倪,“必須先打碎蟲卵!”
雲逍劍招突變,七星劍法中的 “斗轉星移” 施展開來,劍光如漩渦般纏住巨斧。趁山神虛影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胡璃化作一道白影穿過斧影,指尖凝聚的狐火狠狠按在虛影心口。
轟然巨響中,山神虛影炸裂成無數光點,一枚漆黑的蟲卵從光雨中墜落。雲逍不等蟲卵落地便揮劍斬碎,刺鼻的腥臭氣彌漫開來。周圍的虛空蟲群突然陷入混亂,像是失去了指揮。
“原來如此,” 雲逍恍然大悟,“這些怪物需要宿主才能保持形態,剛才那山神就是蟲群的母巢。”
胡璃卻面色凝重︰“可誰在暗中操控這些蟲卵?能魔化山神,絕非普通妖魔。”
話音未落,密林深處傳來鐘鳴般的嗡鳴。兩人抬頭望去,只見無數虛空蟲正朝著西方聚集,在天際拼出只遮天蔽日的巨眼。那巨眼緩緩睜開,瞳孔中流淌著與三界縫隙相同的混沌色澤。
“那是……” 胡璃渾身一顫,“石天曾說過,混沌之初有只‘窺界之眸’,是所有虛空生物的源頭。”
雲逍握緊長劍,七星紋光芒大盛︰“看來我們必須加快腳步了,靈虛城恐怕已經出事。”
兩人再次啟程時,發現虛空蟲群不再追擊,而是紛紛朝著巨眼匯聚。這詭異的景象讓胡璃心中愈發不安,她摸出懷中的傳訊符,注入靈力後卻只看到符紙化作飛灰。
“傳訊被阻斷了,” 雲逍沉聲道,“看來對方早有準備。”
當靈虛城的輪廓出現在地平線上時,兩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往日里仙氣繚繞的城池此刻被黑霧籠罩,城牆上看不到半個守衛,只有無數虛空蟲在黑霧中穿梭,發出令人牙酸的啃噬聲。
“城破了?” 胡璃聲音發顫,“玄機子城主修為深不可測,怎麼會……”
雲逍指著城門上方︰“你看那里。”
只見城牆最高處站著個黑袍人,他身前懸浮著面青銅古鏡,鏡面正源源不斷地涌出黑霧。那些黑霧落地便化作虛空蟲,而黑袍人手中還捏著顆發光的珠子,珠子里隱約能看到掙扎的人影。
“那是靈虛城的鎮城靈珠!” 胡璃驚呼,“他在抽取全城的靈力!”
黑袍人似乎察覺到他們的到來,緩緩轉過身。兜帽下沒有面容,只有一片蠕動的黑霧,仿佛整個頭部都被虛空蟲佔據。“雲逍,胡璃,” 他的聲音像是無數蟲豸在嘶鳴,“你們來得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了。”
雲逍橫劍戒備︰“你是誰?為何要助紂為虐?”
“助紂為虐?” 黑袍人發出刺耳的笑聲,“你們真以為自己守護的是正道?石天到死都不知道,他守護的世界本就是個牢籠。”
胡璃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三界縫隙並非天災,” 黑袍人緩緩道來,“而是上古諸神為了囚禁我們這些‘異類’設下的封印。所謂的虛空生物,不過是想回家的囚徒罷了。” 他抬手掀起黑袍,露出胸口的烙印 —— 那是個與石天玉佩上相似的狐紋,只是顏色漆黑如墨,“我和石天,還有你身上的玉佩,都是打破這牢籠的鑰匙。”
雲逍臉色驟變︰“你認識石天?”
“何止認識,” 黑袍人冷笑,“我們本是同脈同源的狐族,直到他被你們所謂的正道洗腦,才成了守護封印的走狗。” 他捏碎手中的靈珠,珠子里的人影化作流光消散,“現在,就讓我用你們的血,徹底打開這道縫隙吧!”
青銅古鏡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無數虛空蟲從鏡面涌出,組成條黑色巨龍朝著兩人撲來。雲逍將胡璃護在身後,七星劍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殘害生靈就是錯!”
劍光與蟲潮踫撞的瞬間,胡璃突然想起石天臨終前的眼神。那時他望著三界縫隙的方向,眼中除了決絕,似乎還有著難以言喻的悲傷。難道黑袍人說的是真的?她撫摸著胸前的玉佩,靈玉傳來熟悉的溫暖,仿佛在回應著她的疑問。
“胡璃!” 雲逍的呼喊將她拉回現實,只見他肩頭已被蟲群咬傷,鮮血正順著手臂滴落,“別信他的鬼話!”
胡璃咬了咬牙,九條狐尾同時燃起金色火焰︰“我信石天!他守護的不是封印,是活生生的生命!”
狐火與劍光交織成金色屏障,暫時擋住了蟲潮。但黑袍人操控的青銅古鏡仍在不斷涌出虛空蟲,雲逍漸漸力不從心,劍招越來越慢。胡璃看著他滲血的傷口,突然做出決定。
“雲逍,帶這個去昆侖墟!” 她將胸前的玉佩塞進雲逍手中,“那里的守山人知道真相,讓他……”
話未說完,她突然轉身沖向黑袍人,九條狐尾暴漲數丈,如鎖鏈般纏住對方。黑袍人猝不及防被纏住,青銅古鏡的光芒頓時黯淡下去。“瘋女人!” 他怒吼著催動黑霧,那些虛空蟲竟調轉方向撲向胡璃。
“快走!” 胡璃朝著雲逍的方向奮力一推,“告訴他們,窺界之眸的弱點在鏡面背面!”
雲逍被一股巨力推得踉蹌後退,眼睜睜看著胡璃被蟲群淹沒。他緊攥著那枚尚有余溫的玉佩,淚水混合著血水滑落。“胡璃 ——!”
黑袍人掙脫束縛時,胡璃已經消失在蟲潮中,只有一縷金色狐火頑強地懸浮在半空。他抬手想要捏碎那縷火焰,卻發現火焰突然炸開,化作漫天星火。那些星火落在虛空蟲身上,竟燃起不滅的金色火焰。
“以我殘軀,為界立誓……” 虛空中傳來胡璃的聲音,“狐族血脈,永鎮裂隙!”
整座靈虛城突然劇烈震動,地脈靈氣如海嘯般噴涌而出,與金色火焰交織成巨大的結界。黑袍人被結界彈飛,撞在青銅古鏡上,鏡面頓時布滿裂痕。
雲逍望著那道不斷收縮的結界,突然明白了胡璃的用意。她以狐族血脈為引,喚醒了靈虛城的地脈之力,用自己的生命暫時封印了窺界之眸。
“我會記住你的話。” 雲逍對著結界深深一揖,轉身化作流光沖向昆侖墟。他手中的玉佩此刻滾燙如焰,仿佛承載著兩個人的意志。
三個月後,昆侖墟。
雲逍站在守山人面前,將玉佩與三個月來的遭遇和盤托出。守山人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听完後沉默良久,才指著石壁上的古老壁畫︰“黑袍人說的沒錯,三界縫隙確實是上古封印。”
壁畫上描繪著慘烈的戰爭 —— 諸神與異類廝殺,最終將失敗者放逐到虛空,用三界之力鑄成封印。而那些所謂的虛空生物,正是被放逐者的後裔。
“但他隱瞞了最重要的事,” 守山人嘆息道,“當年異類並非無辜,他們為了奪取三界本源,掀起了血洗九天的浩劫。石天的先祖正是親眼目睹了那場災難,才立下守護封印的誓言。”
雲逍握緊玉佩︰“那胡璃的犧牲……”
“她沒有白死。” 守山人指向窗外,只見昆侖墟外的天空中,一道淡淡的金色結界正緩緩擴散,“她以血脈喚醒的不僅是地脈,還有散落在三界的狐族靈力。現在,越來越多的狐族正在覺醒,他們將成為新的守護者。”
玉佩突然發出光芒,投射出胡璃的虛影。她笑著揮揮手,身影漸漸融入虛空︰“雲逍,記得我們的約定 —— 一起守護這個世界。”
雲逍望著天空,握緊了手中的七星劍。遠處的天際,金色結界正不斷延伸,而在結界之外,無數雙眼楮仍在黑暗中窺伺。
雲逍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七星劍的冰冷觸感順著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胡璃最後的笑容仍在眼前閃爍,那道金色結界在昆侖墟上空舒展如鳳凰展翅,卻擋不住結界外愈發濃重的陰霾。他忽然想起黑袍人斗篷下那雙閃爍著幽光的眼楮,此刻才驚覺那里面藏著的並非單純的惡意,更像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執念。
“前輩,” 雲逍的聲音帶著未散的顫抖,“既然封印是用三界之力鑄成,為何會出現裂隙?”
守山人佝僂的身軀轉向石壁,枯瘦的手指撫過壁畫上模糊的符文。那些暗紅色的刻痕仿佛仍在滲血,將諸神戰甲上的裂痕勾勒得觸目驚心。“天地運行自有輪回,” 老者的聲音像是從千年古井下傳來,“當年封印用了太多生靈精元,就像用冰塊堵住火山口,總有融化的一天。”
雲逍忽然注意到壁畫角落的細節︰在諸神與異類廝殺的戰場邊緣,幾座懸浮的仙山正在崩塌,墜落的山體間似乎纏繞著銀白色的鎖鏈。“這些鎖鏈……”
“那是用龍族脊椎煉化的縛靈索,” 守山人的嘆息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澀意,“當年龍族為封印付出了整個族群,最後只剩下幾條幼龍躲進深海。可現在……” 他指向窗外結界邊緣,那里正有淡紫色的霧氣在涌動,“深海的封印也開始松動了。”
玉佩突然發出灼熱的溫度,雲逍下意識地握緊,卻看到玉佩表面浮現出細密的紋路,像是某種地圖的輪廓。“這是……”
“胡璃的血脈不僅喚醒了狐族靈力,” 守山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還激活了上古時期各族布下的守護陣。這玉佩上的,是三界守護陣的節點分布圖。” 他指著紋路最密集的區域,“這里是昆侖墟的陣眼,也是你現在必須守住的地方。”
遠處突然傳來驚雷般的轟鳴,金色結界劇烈震顫,邊緣出現蛛網般的裂痕。雲逍轉身時,正好看到一頭生著九頭的巨獸從裂隙中探出頭來,每個頭顱都噴吐著不同顏色的毒霧。結界外的黑暗中,無數類似的怪物正在聚集,它們的嘶吼聲穿透雲層,讓整座昆侖墟都在顫抖。
“是九嬰,” 守山人臉色凝重,“上古時期被封印的凶獸,沒想到連它們都掙脫了束縛。”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青銅令牌,令牌上刻著繁復的符文,“這是守山人的信物,能暫時調動昆侖墟的地脈之力。你拿著它,去陣眼那里加固結界。”
雲逍接過令牌時,發現令牌入手冰涼,上面的符文正在緩緩流動。“前輩,您呢?”
“我這把老骨頭,也該活動活動了。” 守山人彎腰拾起牆角的拐杖,看似普通的木杖頂端突然彈出三寸青鋒,“當年我答應過狐族首領,要護她後人周全。現在,該履行承諾了。”
雲逍望著老者毅然的背影,突然想起胡璃臨行前的眼神。他握緊七星劍,轉身沖向昆侖墟深處的陣眼。沿途的山道上,已經有不少覺醒的狐族在與突破結界的怪物廝殺,那些原本嬌俏的狐女此刻都化出原形,九條蓬松的尾巴在空中劃出絢爛的弧線,爪尖凝結的冰稜刺穿怪物的軀體時,會迸發出璀璨的光屑。
“雲公子!” 一個紅衣狐女躍到他面前,她的左臂纏著滲血的布條,尾巴卻依舊高高揚起,“東邊的結界破了個口子,我們快守不住了!”
雲逍注意到她尾巴上的毛色有些黯淡,那是靈力消耗過度的跡象。“跟我來,” 他舉起青銅令牌,令牌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周圍的山石開始震動,無數尖銳的石筍從地面升起,將追來的怪物刺穿,“我帶你們去陣眼,那里能補充靈力。”
穿過雲霧繚繞的山谷,雲逍終于看到了昆侖墟的陣眼 —— 一座懸浮在半空的白玉台,台中央豎立著十二根雕刻著各族圖騰的石柱。此刻石柱上的光芒都十分黯淡,只有刻著狐族圖騰的那根還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把你們的靈力注入石柱,” 雲逍將令牌按在白玉台中央的凹槽里,“玉佩顯示,只要激活所有石柱,就能啟動完整的守護陣。”
紅衣狐女率先上前,將手掌按在狐族圖騰上,她身後的狐族紛紛效仿。當不同顏色的靈力注入石柱時,雲逍突然感到玉佩再次發熱,這次浮現的不再是地圖,而是一段段破碎的畫面︰身著戰甲的狐族首領在火海中獻祭,龍族戰士用身體堵住裂隙,還有守山人年輕時手持長劍的模樣……
“原來如此……” 雲逍喃喃自語,這些畫面讓他明白了守護的真正含義。當最後一根石柱亮起時,白玉台突然劇烈旋轉,十二道光束沖天而起,在昆侖墟上空交織成巨大的光幕。那些原本在沖擊結界的怪物被光幕掃過,瞬間化為灰燼。
九嬰的嘶吼變得淒厲,它的九個頭顱同時噴出能量球,卻在接觸光幕的瞬間被反彈回去。雲逍握緊七星劍,正欲上前追擊,卻看到守山人拄著帶血的拐杖從雲霧中走出,他的肩頭插著一根黑色的骨刺,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