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摩挲著腰間女媧親賜的人皇印璽,溫潤的玉石在掌心沁出涼意。殿外風沙呼嘯,將玄都大法師的道袍吹得獵獵作響,那道身影立在雲頭,周身縈繞的紫氣卻穩如泰山,與人族三祖急切慌亂的氣息形成鮮明對比。
“諸位莫急。” 石天抬手示意,青銅面具下的聲音低沉而鎮定,“玄都道友乃三清首徒,行事自有分寸。” 他話音未落,一道金光已穿透雲層,玄都大法師手持拂塵,腳踏九色蓮花徐徐落下,身後跟著十二名道童,每人手中捧著象征教化的典籍竹簡。
“石天賢弟。” 玄都大法師稽首行禮,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貧道奉師尊之命,攜《黃庭內經》與人族共研大道。听聞賢弟被女媧娘娘冊立共主,特來道賀。” 他說話間,竹簡無風自動,書頁翻飛間竟顯化出萬千道紋,將方圓百里的靈氣盡數牽引匯聚。
有巢氏攥緊手中骨矛,指節泛白︰“玄都道友此來,莫不是想以教化之名,行奪位之實?” 話音未落,燧人氏已引動火種,赤紅火焰在掌心躍動,隱隱與玄都大法師的道紋形成對峙之勢。
玄都大法師神色未變,只是輕揮拂塵,將火焰與道紋同時驅散︰“三祖誤會了。人教立教,本為普度眾生。若石天賢弟能率眾修習太清妙法,于人族、于道門皆是幸事。” 他的目光掃過石天腰間人皇印璽,“況且,共主之位,當以德服人,以道正名。”
石天沉默片刻,突然展顏笑道︰“道友所言極是。只是人族根基尚淺,貿然修習高深道法,恐有隱患。不如先在部落中開設學堂,由玄都道友與我等共同傳授技藝?” 他暗中運轉人皇之氣,青銅面具泛起微光,竟將玄都大法師牽引的靈氣強行分流,化作甘霖灑向下方農田。
玄都大法師瞳孔微縮,轉瞬恢復如常︰“如此甚好。不過貧道另有一事相商。” 他抬手間,虛空裂開縫隙,露出一座懸浮的金橋,橋上站滿了仙風道骨的道門修士,“我欲在人族腹地建立‘玄都觀’,收納人族弟子,不知共主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三祖同時色變。建立道觀,無異于在人族心髒種下太清聖人的棋子。有巢氏正要反駁,卻被石天攔住。石天望著金橋盡頭那尊模糊的太清法相,心中念頭飛轉。玄都此舉看似霸道,實則暗藏破綻 —— 若直接拒絕,恐激化矛盾;若全盤接受,人族將徹底淪為道門附庸。
“好!” 石天突然拍手大笑,“不過我有個提議。玄都觀可建,但需分設‘文、武、工、農’四院,由玄都道友主持文院,我等負責其他三院。如此,既能傳承道門妙法,又能保人族根基不失。” 他說話間,人皇印璽光芒大盛,竟在空中凝聚出一座巨大的人族圖騰,與玄都大法師的金橋分庭抗禮。
玄都大法師沉吟良久,最終點頭︰“便依共主所言。三日後,玄都觀破土動工。” 說罷,他帶著道童與修士退去,金橋消失的剎那,天地間的靈氣驟然一松。
“石天,你為何答應?” 等玄都走遠,燧人氏急得跺腳,“那分明是圈套!”
石天摘下青銅面具,露出疲憊卻堅定的面容︰“玄都背後是太清聖人,強硬對抗只會生靈涂炭。我們若能掌控武、工、農三院,便可將人族發展方向握在手中。況且......” 他望向西方天際,那里隱隱有紫氣升騰,“玄都觀落成之日,或許會有變數。”
三日後,玄都觀在人族部落中央拔地而起。文院鐘聲悠揚,傳出陣陣誦經聲;武院兵器鏗鏘,人族勇士在道門修士指導下演練戰技;工院爐火熊熊,匠人們將道門煉器之術與人族制陶技藝融合;農院阡陌縱橫,新培育的靈稻在仙法滋養下抽穗揚花。表面上,人族與道門一片和諧,實則暗流涌動。
石天每日巡視四院,暗中培養親信。他發現,文院傳授的道法雖精妙,卻暗藏控制人心的法門;而武院修士看似指導人族,實則在挑選資質出眾者秘密送往昆侖山。更令他擔憂的是,隨著玄都觀香火漸盛,太清聖人的神像在人族心中的地位與日俱增,人皇之氣竟開始黯淡。
“這樣下去不行。” 石天在深夜召集三祖,“我們必須找到抗衡之道。” 他取出一塊刻滿神秘符文的玉簡,正是此前從石天處听到的 “諸天心聲” 中,關于人族起源的隱秘記載,“據古籍所言,人族曾有‘巫道’傳承,以自身血脈溝通天地。若能重新喚醒......”
有巢氏打斷道︰“可是巫族早已式微,且與道門勢如水火。若貿然復興巫道,定會引來三清不滿。”
“所以我們要換個方式。” 石天眼中閃過光芒,“玄都觀以文院為尊,我們便以武院為根基,將巫道戰技融入人族武學。再通過工院煉制特殊兵器,農院培育靈植靈藥,為人族修士提供資源。如此,即便不能與道門分庭抗禮,至少能保留人族自主修行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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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悄然展開。石天親自挑選武院精英,傳授巫族秘法;燧人氏改良火種,煉制出能灼燒元神的 “九幽冥火”;有巢氏結合巫族建築之術,在地下修建秘密修煉場所;而緇衣氏則將巫族圖騰織入布帛,制成蘊含神秘力量的戰甲。
三個月後,玄都大法師察覺到異樣。他發現武院弟子在修煉時,周身偶爾會浮現巫族符文;工院煉制的兵器,竟能斬斷道門法器;更令他震驚的是,農院培育的靈稻,食用後能增強修士與天地的感應,與人教的 “紫氣東來” 功法產生微妙沖突。
“石天,你在玩火。” 玄都大法師闖入石天的議事廳,拂塵重重拍在案幾上,震得竹簡紛飛,“巫族乃道門大敵,你暗中復興巫道,是想與太清聖人作對?”
石天不慌不忙地整理著散落的竹簡︰“道友誤會了。人族本就博采眾長,巫族戰技、道門妙法,于人族而言並無分別。” 他抬手間,一道人皇之氣化作屏障,將玄都大法師的威壓盡數抵消,“況且,玄都觀文院教授的道法,似乎也藏著不少‘秘密’吧?”
玄都大法師臉色微變,正要發作,突然天空烏雲密布,一道金色雷霆劈落,正中玄都觀文院。眾人抬眼望去,只見西方天際,一座巨大的金色蓮台緩緩浮現,蓮台上端坐著一尊模糊的身影,正是太清聖人!
“玄都,退下。” 太清聖人的聲音響徹天地,卻不帶絲毫情緒,“人族自有其道,莫要強求。” 話音未落,蓮台消失,天地恢復清明。
玄都大法師呆立片刻,最終長嘆一聲︰“師尊聖明。石天,此次是你贏了。但人族未來,還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他帶著文院修士返回昆侖山,玄都觀的紫氣也隨之消散大半。
危機暫時解除,但石天並未放松。他知道,太清聖人的退讓,只是因為察覺到強行掌控人族,反而會破壞天地平衡。人族想要真正立足,必須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
此後數年,石天以人皇印璽為引,溝通九州大地,建立起龐大的人族修行體系。武院的 “巫武之道”、工院的 “器道之術”、農院的 “靈植之法”,與文院殘存的道門典籍相互融合,形成獨特的 “人之道”。越來越多的人族修士不再依賴道門傳承,而是憑借自身血脈與智慧,開闢出全新的修行之路。
然而,就在人族蒸蒸日上之時,新的危機悄然降臨。幽冥血海傳來異動,十二祖巫殘魂蠢蠢欲動;西方教暗中派人接觸人族部落,宣揚 “因果輪回” 之說;就連妖族,也開始對人族的崛起表現出敵意。石天站在人族祭壇上,望著遠方翻滾的烏雲,握緊了人皇印璽。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幽冥血海上空,血霧翻滾,化作一張張猙獰的面孔,發出陣陣淒厲的嘶吼。十二祖巫殘魂在血海深處甦醒,他們的怨氣如實質般彌漫開來,所過之處,海水沸騰,魚蝦盡皆化為血水。共工殘魂揮動著殘破的手臂,怒吼道︰“當年被三清算計,如今吾等定要讓這天地為我巫族陪葬!人族竟敢佔據大地,先拿他們開刀!” 祝融殘魂眼中跳動著幽藍色的火焰,附和道︰“不錯!人族弱小,正是立威的好對象!” 十二祖巫殘魂商議妥當,便驅使著血海,朝著人間涌去。
與此同時,西方教的使者悄然潛入人族部落。這些使者身著素色長袍,面容慈悲,口中念叨著 “因果輪回,今生受苦,來世享福” 等教義。他們游走于各個村落,用花言巧語蠱惑人心。一位老者被使者說得淚流滿面,顫抖著說道︰“原來我此生貧苦,皆是前世造孽。若信奉貴教,來世便能解脫嗎?” 使者雙手合十,微笑道︰“善哉善哉,只要一心向教,來世必能投生富貴之家。” 很快,不少意志不堅定的人開始信奉西方教,人族內部出現了分裂的跡象。
妖族也在暗中蠢蠢欲動。妖皇宮內,妖皇帝俊的虛影在大殿中顯現,聲音冰冷︰“人族崛起太快,若不加以遏制,他日必成大患。傳令下去,讓各地妖王開始籌備,找機會給人族一點教訓!” 各大妖山的妖王紛紛響應,山中的妖群開始集結,空氣中彌漫著肅殺之氣。
石天得知這些消息後,立刻召集人族各院領袖商議對策。武院院長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他一拳砸在案幾上,怒聲道︰“怕他作甚!無論是祖巫還是妖族,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工院院長則推了推鼻梁上的靈鏡,冷靜分析道︰“不可輕敵。祖巫殘魂雖不完整,但實力依舊強大,妖族更是數量眾多。西方教從內部瓦解我們,才是最棘手的。” 農院院長輕撫胡須,緩緩說道︰“當務之急,是穩定人心,防止更多人被西方教蠱惑。”
石天微微點頭,目光堅定︰“諸位所言極是。武院即刻加強戒備,在邊境布下防線;工院全力打造防御靈器和攻擊法寶;農院確保靈植供應,保障後勤。至于西方教,我會親自處理。” 說罷,他手持人皇印璽,身形一閃,消失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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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來到被西方教蠱惑最深的村落。這里的村民眼神呆滯,口中不斷念叨著西方教的教義。石天眉頭緊皺,大聲說道︰“人族同胞們!西方教所言皆是虛妄!我們人族憑借自己的雙手,創造了如今的繁榮,為何要將希望寄托于虛無縹緲的來世?” 一位被蠱惑的村民怒目而視,喝道︰“你這妖人,竟敢詆毀聖教!來世福報,豈是你能理解的!” 話音未落,一道金光從遠處射來,直取石天。
石天神色不變,人皇印璽光芒大放,一道金色屏障瞬間展開,將金光擋下。一位西方教使者現身,冷笑道︰“人族皇帝,多管閑事。這天下蒼生,自有我西方教度化。” 石天眼神一凜︰“度化?不過是妄圖掌控人心罷了。今日,我便要讓你等現出原形!” 說罷,人皇印璽化作一道金色巨掌,朝著使者拍去。
使者雙手結印,口中念誦經文,一道佛光升起,試圖抵擋巨掌。然而,人皇印璽蘊含著人族氣運,威力無窮。“轟” 的一聲巨響,佛光破碎,使者口吐鮮血,倒飛出去。其他被蠱惑的村民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石天趁機說道︰“大家看看,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神通!若真有來世福報,為何連自己都護不住?” 一些村民開始動搖,西方教使者見狀,連忙召喚出一群骷髏兵,妄圖制造混亂。
骷髏兵手持骨刀,張牙舞爪地沖來。石天冷哼一聲,抬手一揮,一道人族虛影浮現,虛影手持巨斧,朝著骷髏兵劈去。“ 嚓” 聲響,骷髏兵紛紛碎裂。石天乘勝追擊,連續施展人族秘法,將西方教使者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終,使者見勢不妙,化作一道流光逃走。石天望著逃走的使者,知道這只是開始,西方教絕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石天處理西方教之事時,妖族率先發動了攻擊。十萬妖軍浩浩蕩蕩地朝著人族邊境城池殺來,空中妖禽遮天蔽日,地面妖獸奔騰如潮。守城的人族修士嚴陣以待,城牆之上,工院打造的靈器閃爍著光芒,符文流轉。
妖軍前鋒到達城下,一位狼妖首領狂笑道︰“人族小兒,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守城修士中走出一位年輕將領,他手握長劍,大聲回應︰“妖畜!人族豈會向你等低頭!” 說罷,他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劍氣射出,將沖在最前面的妖狼斬殺。
妖軍大怒,紛紛發動攻擊。各種妖術、法寶朝著城牆砸來,城牆劇烈搖晃。人族修士也不甘示弱,靈器齊發,巫武戰技不斷施展。一時間,喊殺聲、爆炸聲震天動地。空中,妖禽與人族飛行修士展開激戰,劍光、妖火交織;地面,妖獸與人族戰士近身搏斗,鮮血染紅了大地。
武院院長親自坐鎮指揮,他怒吼一聲,身上氣勢暴漲,化作一尊巨人,沖入妖群。巨人大手一揮,便有數十只妖獸被拍飛;一腳跺地,大地開裂,許多妖軍陷入其中。然而,妖軍數量實在太多,一波又一波地涌來,人族修士漸漸有些吃力。
就在這時,石天及時趕回。他看到戰場上的慘烈景象,心中悲痛,人皇印璽光芒大盛,他凌空而立,大喝道︰“人族子民听令!今日,我們為家園而戰,為尊嚴而戰!殺!” 隨著他的喊聲,人族修士士氣大振,身上紛紛涌現出金色光芒,這是人族氣運的加持。
石天親自出手,人皇印璽化作無數道金色光芒,朝著妖軍射去。光芒所過之處,妖軍慘叫連連,死傷無數。妖皇帝俊的虛影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他冷哼一聲︰“沒想到人族還有這般實力,不過,這還不夠!” 說罷,他大手一揮,妖軍中走出幾位強大的妖王。
這些妖王實力恐怖,一出手便有毀天滅地之威。其中一位虎妖妖王,口吐黑色妖風,所到之處,城牆崩塌,修士被卷入其中,瞬間粉身碎骨;另一位蛇妖妖王,身體化作萬丈巨蟒,纏繞著城牆,試圖將其拉倒。石天面色凝重,他知道,必須先解決這些妖王。
石天施展秘法,與武院院長以及幾位人族強者聯手,朝著妖王們攻去。他們配合默契,石天以人皇印璽牽制妖王,武院院長等人則趁機發動攻擊。虎妖妖王面對眾人的攻擊,怒吼一聲,身上妖紋閃爍,力量大增。它揮動利爪,與眾人戰在一起。
戰斗異常激烈,雙方都拼盡全力。石天等人身上傷痕累累,但眼神依舊堅定。在激戰中,石天發現了虎妖妖王的弱點,他抓住機會,人皇印璽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擊虎妖妖王的要害。虎妖妖王躲避不及,被光柱擊中,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轟然倒下。
其他妖王見狀,心中大駭,但依舊不肯退縮。然而,在石天等人的全力攻擊下,妖王們漸漸落入下風。最終,蛇妖妖王被武院院長一刀斬成兩段,其他妖王也紛紛被擊敗。妖軍失去了主心骨,頓時大亂,開始潰敗。石天乘勝追擊,率領人族修士追殺出去,妖軍死傷慘重,狼狽逃回妖山。
解決了妖族的攻擊後,石天還來不及松口氣,幽冥血海的危機便已到來。十二祖巫殘魂驅使著血海,淹沒了大片人族土地。血海中,無數血魔、血怪涌出,見人便殺。所到之處,生靈涂炭,一片淒慘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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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望著被血海吞噬的土地,心痛如絞。他召集人族所有強者,準備與祖巫殘魂一戰。然而,十二祖巫殘魂實力遠超想象,他們在血海中如魚得水,實力更是大增。戰斗一開始,人族強者便陷入了困境。
共工殘魂操控著血海,掀起滔天巨浪,朝著人族強者拍來。石天等人連忙施展防御手段,但巨浪威力太大,防御瞬間被擊破。許多人族修士被巨浪卷走,消失在血海中。祝融殘魂則不斷噴射幽藍色火焰,火焰所到之處,空間都被灼燒扭曲,人族修士根本無法靠近。
石天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苦苦思索對策,突然想起人族祭壇中記載的上古秘法。這秘法需要集合人族所有修士的力量,以人皇印璽為引,才能施展。但此秘法太過危險,稍有不慎,施法者便會魂飛魄散。
石天沒有絲毫猶豫,他決定冒險一試。他回到人族祭壇,召集所有修士,說明自己的計劃。許多修士听聞後,紛紛表示願意追隨。他們來到祭壇之上,手牽手,將力量注入石天體內。石天手持人皇印璽,口中念念有詞,祭壇上光芒大作,一個巨大的人族虛影緩緩浮現。
祭壇四周的虛空開始扭曲,如同沸騰的水面泛起層層漣漪。石天感受到體內的力量在瘋狂翻涌,像是無數頭凶猛的巨獸在肆意沖撞。他的經脈在強大力量的沖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 “ ” 聲,仿佛隨時都會斷裂。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浸濕了他的衣衫,他緊咬牙關,臉色漲得通紅,拼命壓制著體內亂竄的力量。
“石天師兄!” 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只見石天周身的皮膚開始浮現出細密的血紋,像是有無數條小蛇在皮膚下游走。那些血紋不斷蔓延,從他的脖頸一直延伸到臉上,整個人看起來猙獰可怖。但石天的眼神卻依舊堅定如鐵,他強忍著劇痛,繼續念動咒語。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突然變得一片漆黑,濃稠如墨的烏雲迅速聚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無數道紫色的閃電在漩渦中穿梭閃爍,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從烏雲中彌漫開來,壓得祭壇上的修士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好!是魔族的援兵!” 一位年長的修士臉色慘白地喊道。話音未落,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從烏雲中俯沖而下,正是魔族的精銳戰士。他們手中的魔兵閃爍著幽藍的光芒,所過之處,空氣都被腐蝕出一個個黑色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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