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上不去，豈非是要永遠受制于人？
胡雲收走全部金靈晶石後，說道︰“謝了。”
牛二欲哭無淚，但還要強裝著無所謂的樣子，道︰“我們是兄弟，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胡雲舉杯，道︰“喝酒。”
牛二一下子連干了三杯，這才平復了心情。
這下，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回去繼續騙！等以後將本錢賺回來了再還人。
胡雲淡淡地說了句，道︰“金靈晶石我收走了，本錢你找他要？”
公上文正道︰“我？”
胡雲道︰“不然呢？”
牛二大喜，道︰“如果是少爺，那就算了；但是他的話，這事就要兩說了。”
公上文正對胡雲道︰“我與你之間，屬于公家事務，所有的收益都不能亂動。如果從中抽走了一部分拿來給他，我可能連盟主都當不成了。”
胡雲指著軒轅承謙道︰“這事好辦，所有的金靈晶石我都用丹藥跟你們抵換。以後公家的生意，你找我要；私人的買賣，你問他要。”
公上文正還在遲疑，牛二挪身過來，道︰“這事就這麼定了！北方市場歸我，西方市場歸少爺，商道盟歸公上，以後我們三人聯合起來一定會賺大錢的。”
胡雲指著軒轅承謙說道︰“我無所謂，以後你們有事找他。”
牛二舉杯道︰“只要你同意入伙就行！來，共同干一個。預祝我們發大財，干杯！”
喝完酒，眾人打算離開。
胡雲對侍從之人說道︰“這些菜照原樣再來一份，我要打包。”
公上文正︰“……”
請胡雲這頓，商道盟出；但多出來的這份……
牛二是看出來了，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就算你請我了。”
公上文正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牛二沒好氣地道︰“酒喝懵了吧你？”
公上文正道︰“看你說的是什麼話。”
牛二問胡雲道︰“去我那，還是去你那？”
胡雲指了軒轅南秋道︰“我住別人家，不方便。”
牛二道︰“可是……”
胡雲道︰“又不是不再相見，自己回去，我還有事。”
牛二道︰“那行。”
不多時，謝長化將打包送來，一直將五人送出春風得意樓。
眾人欲要離去，謝長化對胡雲說道︰“雲尊者，能否借一步說話？”
胡雲邊走邊問道︰“樓主認識我？”
謝長化道︰“謝某與尊者神交多年，今日總算是見到本尊之人了。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胡雲道︰“樓主客氣了，不知找我何事？”
謝長化道︰“尊者可有說過，要我撤走在西方的蓋益、西陵和暗夜的三城分部？”
胡雲點了點頭，道︰“他們還沒走嗎？別怪我沒提醒樓主︰三個月期限快到了，到時候就算想走也走不成！”
謝長化道︰“難道不能……？”
胡雲道︰“西方的其它地界我不管，但那三城對我有特殊意義，所以你們不能不走。”
謝長化道︰“尊者的態度，那就是沒法談了？”
胡雲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謝長化道︰“尊者可知，我春風得意樓的身後是血衣樓？”
胡雲道︰“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謝長化道︰“如果尊者就此作罷，謝某願登門賠罪。如若不然不死不休！”
胡雲道︰“那就不死不休！”
謝長化道︰“你！”
公上文正道︰“他是商道盟供奉之人，還望樓主三思。”
謝長化道︰“這是我血衣樓與尊者之間的私人恩怨，盟主難道想插手？”
公上文正道︰“我個人絕對不會。”
謝長化道︰“謝某在此謝過盟主……”
公上文正道︰“但商道盟一定會，而且不死不休！”
牛二道︰“春風樓也好，還是血衣樓也罷，如果你們一旦出手，北方從此將不有立足之地。”
胡雲拱了拱手，淡淡地說道︰“再會。”
謝長化愣在原地。
憑良心說，他也知道這三個主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找到胡雲，無非是想看看有沒有和解的可能性。
誰曾料到，人家的態度十分堅決︰既不松口、也不讓步，根本就不給任何機會！
這個樣子沒法談，也談不下去。
更何況，一下子還捅了三個馬蜂窩！
這就讓人頭痛了！
北方惹不惹得起？
血衣樓和北方之人不在一個等級上，連抗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商道盟惹不惹得起？
可以打，但四方聯盟和其余四大盟界入的情況下，血衣樓連認輸的機會都沒有！
尊者之人又如何？
這要根據他的情況來定了。
假設，他的實力是因為某種際遇獲得的傳承提升起來的，身後無有任何家族勢力支持的情況下，血衣樓可以暗中出手，在他聲名不顯之時偷偷地弄稀他！
一定要偷偷地，一擊斃命。
因為，一旦任務失敗傳出去了，四方皇族或是四方聯盟知道了，必然會因為拉攏他而爭先恐後下場。
到那時，就真的完了。
謝長化一個人在春風樓前站了半天，思前想後血衣樓的勝算不足一成。
風險和代價實在太大了。
現今的唯一出路就是求和。
求和的代價就是撤走蓋益、西陵和暗夜三城的據點。
丟是丟人，但與整個組織比較起來，這點委屈實在不值得一提。
謝長化想好了，無非就是臉皮厚點，裝著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反正，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一念至此，謝長化派人通知蓋益、西陵和暗夜三城據點的負責人立即撤退，從此不再染指三地。
如果普通人，那只有幾十百年的光陰可活，等他人掛了的時候，血衣樓還有再次回來的機會。但武者的性命綿長，尤其是他這種活個幾千上萬年，甚至幾萬年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因此，對于血衣樓來說，這一走就是永別！
幾千上萬年之後會怎麼樣？
幾千上萬年之後再說，反正現在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不听話就要挨打！
打不過就加入！
謝長化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換個角度思考，問題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
連同北皇和商道盟都要盡力攀附的對象，血衣樓有好大的臉面放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