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騎士,尤其是統領一座王國的騎士王。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有自己的原則。
騎士要堂堂正正,她騎士王的稱號並非統領騎士而得來,而是得到騎士們的認可,由眾騎士戴冠。
以騎士王的身份,Saber職介降臨。
于異世展開聖杯爭奪戰。
騎士自當光明磊落。
豈能行那刺客行徑,玷污大不列顛的名號!
桂乃芬也是那麼隨口一說,她的家鄉也有騎士,雖然里面有些人名為騎士行的卻是卑劣之舉,但也不乏真正品格高潔的騎士。
出來這麼久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符合家鄉印象的騎士。
純美騎士也很高潔,純粹,但他們信仰的是純美星神,與家鄉的騎士相比又多了幾分不同。
以至于在感受到Saber的騎士品格後讓她有種恍惚的感覺。
“完全找不到贏的辦法嘛。”兩人可謂絞盡腦汁,窮盡此生所學,然而那道身影就像橫亙在天地之間的大山,任憑她們使盡渾身解數都無法翻越。
想想也是,所謂天才,要是能讓她們兩個找到方法翻過去那還叫什麼天才。
雖然她們自覺表現良好,但該有的認知還是有的。
就在她們苦苦尋覓良方,以求多增加點勝算,就感應到玉兆的震動,打開一看。
素裳徹底躺平,上半身趴在桌上,完全詮釋了李大枕頭的外號是怎麼來的。
桂乃芬撓了撓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咱們和白露關系那麼好,要不到時候躲她後面?”
天才般的想法。
見兩人突然突然變得放松阿爾托莉雅頗為不解,呆毛都微微彎下。
“剛剛發生什麼了嗎?”
兩人對視一眼,桂乃芬向Saber問道︰“你知道龍嗎?”
“龍種?”Saber微微頷首,她不僅知道,甚至她本身的存在都與龍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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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浩瀚無垠的銀河中,兩只龍正按照記憶的地點前往此前的分別之地。
片刻後。
“到了,果然什麼都沒有。”看著空無一龍的地方不禁失落。
沒有就說明在現實世界里的奚多還是在虛無的力量下走向了糟糕的結局。
他們也早有準備,那畢竟是虛無,除了少數幾個特殊的存在其他人接觸虛無只有一個下場。
虛無並不會主動吞噬, 光是呆在那什麼都不做,僅憑自身扭曲的力場就能夠將沿途觸踫的一切消亡,那是量級的踫撞。
看著失落的白露,哈莫雷特抖了抖翅膀。
哄小孩簡單,但哄真的難過的小孩一點也不簡單。
就算是星系守護神也沒辦法。
忽然他腦袋一轉︰“雖然奚多不在這,但安圖恩應該還在,要不我們現在去找他?”
收起失落,白露點了點頭。
雖然遺憾沒能見到奚多,但找找安圖恩還是有必要的。
俗話說千年王八萬年龜。
龍龜可是貨真價實的萬年龜。
安圖恩又是老成耐熱的性子肯定不會有事的。
事實證明他們的猜測完全正確,作為力量與生命的代表,身為龍裔的安圖恩不僅活了下來,而且活得很好。
“嗯~~嗯~~這個該放哪里呢?”
寬厚的爪子上是從其他地方帶來的綠色植被,此刻的安圖恩正糾結要把這東西放在哪才是最合適的。
好在盆栽最講究的就是耐心,別的他湊合這耐心他大大的有。
在對于他而言短暫的思考後,屬于龍裔的強大感知讓他察覺到有客人到訪。
一個持明,一個看不出底細的龍。
睜開因歲月而滄桑的眼,他疑惑的看著來龍︰“你們認識我?”
龍龜的記性很好,見到過的人絕對不會忘,但他肯定這兩個龍他絕對沒見過。
看著眼前和記憶有些不同的龍龜白露表情激動,雖然氣質不太一樣,但也只是隨著時間增長變得更厚重了,這就是安圖恩!
這件事還是由白露來講更好。
旋即她就揮舞著小翅膀來到安圖恩面前,講述著記憶世界的經過。
眨了眨眼,安圖恩恍然︰“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們一副認識我的樣子。”
哈莫雷特撓了撓頭︰“你都不懷疑一下的嗎?”
就這麼相信陌生龍的話?
看安圖恩長這麼大也不像是腦瓜子沒長。
安圖恩呵呵一笑︰“沒有必要,龍裔見證的歷史太多,記憶星神的力量也的確能做到那種程度,可惜沒能在那時候與你們相會,不然一定很有意思。”
所謂龍裔啊,生命漫長,心性隨著時間變得沉穩,見識隨之寬闊。
他雖然沒直接面見記憶星神,但銀河廣袤無奇不有,一只小持明得到記憶星神的垂眸而已,沒什麼可驚訝的。
白露也是從現在的安圖恩身上看到了過去的安圖恩。
該說不說不管是過去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是這樣的豁達,沉穩,也許這就是龍龜一族的特殊吧。
“那奚多呢?他後面去哪了?”白露開口問道。
雖然知道沒有自己的治療奚多大概率已經魂歸天地了,但白露還是想知道奚多最後去哪了。
而作為奚多的好友,安葬他的工作肯定會由安圖恩代勞。
果不其然,安圖恩緩緩轉了轉龐大的身體,巨大的爪子微微伸出一根,指向前面。
那是一片懸浮在銀河的花園,鮮花開的嬌艷,澎湃的生機從上面傳來,不時能看到一些生物或人類在上面奔跑蹦跳。
那些是安圖恩從銀河各處撿來的孩子。
畢竟是龍龜,這撿孩子的興趣依舊,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他撿的孩子更多了,比白露和哈莫雷特當初看到的還多。
不過有一部分不在上面,估計要麼是生命走到盡頭要麼是出門闖蕩了。
指著花園,安圖恩語氣悠然︰“喏,這就是。”
“哦,奚多原來就在這啊。”
白露點了點頭,興致勃勃的打量起這座銀河花園。
死後還能陪老朋友在一起想來奚多也很高興吧。
左邊一描右邊一描,白露輕輕甩動的尾巴停了下來。
這座花園的直徑,大小,形狀什麼的貌似,似乎,可能,大概,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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