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科姆,嘴硬是沒有用的,出來混要講實力、要有背景。”
“光明哨兵有什麼前途,破敗背後站著強大的半神!”
崔斯特面沉似水︰“咱倆做了幾十年的兄弟,論計謀,頭腦我遠在你之上,你那次不是被我耍的團團轉。”
手中出現金藍紅,三種顏色的卡牌,崔斯特冷聲道︰“論實力,你只有一把霰彈槍,而我會魔法。”
“多少次靠我的傳送卡牌,咱倆才能脫離絕境有命活。”
五指一捏將卡牌夾在指尖,崔斯特聲音冷酷的像是弗雷爾卓德凜冽的北風︰“再問你一次,願不願意跟我一起打天下、共享比爾特沃夫!”
男槍從身上掏出只雪茄點上。
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麼,瞧著崔斯特陷入良久的沉默。
崔斯特也不催他,兩人就這麼彼此對視。
空氣仿佛停止流動,時間悄然流逝。
……
光明哨兵跟破敗軍團,因為兩個男人陷入對峙,現場氣氛沉悶的可怕,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所有人都在等那兩個男人做出自己的選擇。
賽娜滿臉愁容的看了奧巴驢一眼,奧巴驢秒懂。
她不信任男槍,擔心格雷福斯會答應卡牌崔斯特的邀請,臨陣反戈。
奧巴驢雙手持槍,悄悄退到格雷福斯後面,警惕的盯著他。
一旦格雷福斯異動,背叛了光明哨兵,他會用雙槍告訴格雷福斯,什麼叫你的後面我在呢!
出乎意料的是,法外狂徒格雷福斯這次面對金海妖幣的誘惑,竟然把持住了。
“準備動手!”他嚼著雪茄聲音壓的低︰“等會我射一枚煙霧彈過去,咱們趁亂解決掉他們。”
“還有,崔斯特是我兄弟,給我個面子,別殺他,抓住就好。”
男槍神色沉重,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輕浮。
“好,我答應你!”
賽娜很是意外的看著男槍,像是今天才認識他一樣。
沒想到法外狂徒職業搶劫犯,竟然也有人味的一面。
她原來認為男槍這種無視律法的暴徒,應該唯利是圖,是那種為了錢沒什麼不能賣的。
價錢合適,親爹都賣!
沒想到竟然誤會男槍了。
而且這家伙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傻,至少沒有傻到投靠破敗。
“謝謝了!”
男槍破天荒的道謝,瞧著崔斯特的眼神逐漸冰冷。
起風了。
天空下起冷冷的冰雨,胡亂的拍在臉上。
兩人數十年同甘共苦的歲月,磨合出來的男人間的友情,似乎也隨著那微弱的風,煙消雲散……
“轟隆!”
驚雷落下,狂風吹刮著暴雨,劈頭蓋臉的砸在臉上,視線被厚重的雨幕模糊。
格雷福斯槍口下移,射出煙霧彈的瞬間,數張卡牌也從崔斯特的手中飛了出去。
“動手!”
兩個男人同時聲嘶力竭的大吼,似乎要將心中的痛苦通通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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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枚子彈帶著濃重的硝煙味,撕裂雨幕,狠狠的射向彼此。
雙方都有默契,男槍卡牌的恩怨讓他們自己解決。
“馬爾科姆,你怎麼就不明白,我是為了咱倆的出路!”
崔斯特大喊著男槍的名字,朝著男槍甩出手里一張又一張的紅色卡牌。
“轟隆隆”的爆炸聲,一時間掩蓋了風雨聲。
“我明白什麼?”
“托比厄斯,瞧瞧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男槍身手矯健,一邊翻滾躲避卡牌,一邊開槍反擊。
他滿肚子的火,好好的兄弟幾天不見就變鬼了,似乎還被人用魔法洗了腦。
不同于之前出于面子之爭,只是想找回場子出口惡氣。
男槍這回是真恨透了佛耶戈,竟然敢把他兄弟變成這樣。
一定要用槍管讓他知道什麼叫我在後面!!!
“當破敗奪得世界,破敗之王君臨天下,還有誰敢說我們人不人、鬼不鬼!”
“馬爾科姆,我的兄弟,你怎麼還是不明白!”
“曾經靠搶劫、偷竊,像陰溝里老鼠一樣苟且活命的我們,才是真的人不人、鬼不鬼!”
崔斯特的攻勢越來越凌厲,打的男槍抬不起頭,只能躲在掩體後面。
但他的心情,卻不怎麼美好。
“我明白你個錘子,你那張破嘴死的可以說成活的,錯的能說成對的。”
“老子嘴上從來沒佔過便宜,說不過你。”
“但你用屁股想想,所有人被破敗感染,都變成你這鬼樣子,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當老子不知道?你現在特麼的沒有感覺,只是一具能活動的尸體!”
“喝酒沒味,吃肉沒味,對女人都沒有反應。”
“錢再多有什麼用?你能享受嗎?”
“醒醒吧,托比厄斯,雙城已經有能壓制破敗的技術了。”
“只要老子干掉佛耶戈,你就能恢復正常。”
男槍躲在掩體後面,使勁用語言輸出崔斯特,希望能罵醒他。
崔斯特忽然動作一頓,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他當然知道感染破敗的後果,但他哪有的選,這一切都是導演安排好的。
在他看來,導演比破敗恐怖多了。
得罪破敗不一定有事,你就算是跳起來罵破敗之王,他都不一定理你。
但你要是得罪導演,那指定有你小鞋穿。
崔斯特這麼賣力的表演,還不是為了兄弟倆以後能有個好出路。
洗白上岸,不用繼續當沒前途的通緝犯。
“馬爾科姆,對不起了,為了咱倆以後,你就吃點苦頭吧!”
他深知劇本,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就是被好兄弟戳到痛腳的破敗軍團賭王崔斯特。
惱羞成怒,開大招狠狠收拾好兄弟一頓。
沒辦法作為可憐又弱小的演員,崔斯特無法反抗導演的意志啊。
他抽出一張藍色卡牌,身影消失,下一瞬出現在男槍後面。
好兄弟,你的後面我在呢!
“馬爾科姆!”
崔斯特的聲音在男槍背後響起,嚇了男槍一大跳。
他戰斗經驗豐富,知道這時候不能直接轉身,剛想使出懶驢打滾跑路,卻被崔斯特一只手像拎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
“你總是在該清醒的時候犯糊涂,該糊涂的時候又清醒。”
“該怎麼說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