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們犯法了！
易大師等待的慎大師很快結束冥想，來到了茶桌前查看資料。
他穿著深暗色的忍鎧，跟劫一樣，臉被冰冷的鋼鐵面具完全遮蓋。
身後背著兩把劍短劍，鋼劍斬人，魂刃除靈。
主打一個閣下听不懂均衡，他便手動均衡。
第一眼看上去，會覺得慎是個冷血殺手，莫得感情。
“我會處理金魔，不會讓他禍亂艾歐尼亞。”
放下資料，慎大師看著易大師說道。
聲音清冷，沒有感情波動，好像被水泥封過心。
“拜托慎大師了，既如此，我便告辭了。”
易大師起身告辭，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緣起緣滅，花開花落，一切自有緣數，易大師看得很透。
劫大師的委托已經完成，他沒有繼續待在均衡教派的理由，該去普雷希典保護艾瑞莉婭了。
慎大師沒有挽留易大師，只是默默注視著易大師離去的背影。
世事艱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要做的事。
說人話就是大家都很忙，沒時間做客。
“凱南，你留在均衡教派，我去抓捕金魔。”
沉默片刻，慎大師決定自己一個人去。
慎大師心里很清楚，易大師的突然到訪不是偶然。
他口中那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朋友，慎大師已經猜到是誰了。
只有他才會對金魔的事情如此上心。
“金魔殘忍狡詐，你一個人不好對付啊。”
凱南摸著毛茸茸的下巴，不看好慎的單獨行動。
他雖然沒有親自去追捕過燼，但也知道抓他費了多大勁。
當初苦說大師帶著劫、慎，花了三年時間才做到。
劫、慎都快被燼折磨瘋了。
燼那玩意腦子靈活，做惡又沒下限。
去抓捕他，如果人手不夠，就會面臨難以想象的折磨。
比如他會故意制造死亡抉擇。
一邊是幾個身強體壯的成年男性，一邊是幾十個孩童、女人、老人組成的弱勢群體。
他們都被控制起來，而且安裝了炸彈。
留給你的時間只夠救一邊，另一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炸死。
當著你的面進行所謂殺戮藝術，人被炸成了一朵朵綻放的花，溫熱的血甚至會濺到你臉上。
無論你選擇哪一邊，都難以避免內心的折磨。
燼這瘋子還會當著追捕者的面，制造活生生的淒慘悲劇。
把母親當著孩子面炸成花，亦或是把孩子當著母親面炸成花。
偏偏這個結果的發生，還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導致的。
燼會告訴受害者這個殘忍真相。
而追捕者在燼的精心設計下，往往沒有時間去拯救，什麼也做不到。
只能沉默的看著受害者抱著被炸成花的親人尸體，歇斯底里的哭嚎。
“沒事，我走的這段時間里，均衡教派就需要你和梅目多多費心了。”
慎大師搖搖頭，他知道自己不會是孤身一人。
只是那個隊友……
坦白說慎不想見他。
即便如今被稱為暮光之眼，慎大師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曾經的兄弟，如今的殺父仇人。
劫！
慎大師在沉默中一個人離開了均衡教派。
往南，諾克薩斯控制的港口城市，金魔最先出現的地方。
在這期間，慎大師知道那位曾經的兄弟一直在跟著自己。
雖然沒有看見劫，但這是一種感覺，塑料兄弟的默契。
不出意外劫就在他無法看見的暗影里。
當孤身一人的慎大師終于來到港口城市，並在一家旅館落腳時，劫終于選擇露面了。
“你的偽裝就像白天的陰影，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藏著。”
慎從寬松的大衣下抽出雙刃，但他沒注意到是，角落里的監控攝像頭立刻對準了他。
侍者察覺到不對，默默遠離危險份子慎，已經很久沒人敢在安蓓薩總督的地盤鬧事了。
這個外來者很勇，侍者按下旅館的報警開關，全副武裝的諾克薩斯治安官很快就會過來。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選擇在變革之風的地盤動手，你不會想體驗諾克薩斯的監牢。”
商人打扮的劫獨自一人走進旅館，越過侍者，坐在慎的對面，隔了三張桌子。
這個距離剛好比慎殺招的攻擊範圍多出一根食指的距離。
劫對慎太熟了。
慎神色復雜的看著劫，自己曾經的兄弟。
他原以為會在劫的臉上看到嘲諷的冷笑。
畢竟金魔的消息，成功把他炸出來。
如果要殺慎，劫已經找到最好的機會。
結果沒有，劫的臉色蠟黃，神情疲憊，身上仿佛籠罩著陰影，整個人看上去狀態並不好。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
慎首先開口了，事情似乎並不是在往最糟的方向發展。
“我沒把握好距離嗎，還是你又有進步。”劫低著頭，不敢直視慎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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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的這種表現讓慎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一直對自己父親苦說的死亡抱有懷疑。
人死了，那尸體呢？
為什麼怎麼也找不到尸體？
“成為暮光之眼的我跟以前不一樣了，就算你斬下我的頭，我也能近你身，殺了你。”
慎把雙刃放在桌子上，沒有了出手的興致，他用湯勺的嘗了一口桌上的濃湯。
鮮美！
擦了擦嘴，慎直視著被陰影籠罩的劫︰“你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麼，當初到底怎麼回事，我父親究竟怎麼了。”
“我……”
劫抬起頭，張了張嘴，又閉了下去。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直接告訴慎，一切都是你爹干的，他是幕後黑手，他不做人了。
“金魔又出來害人了，你很清楚，只有我們才有辦法追捕他。”
劫只能選擇先跟慎抓人，幕後黑手苦說的事，後面再說。
他故意把身子往前傾，脖子暴露在慎的攻擊範圍內，這是劫在表達自己的誠意。
先抓金魔，私人恩怨後面再說。
“金魔要抓，真相我也要知道，你這麼瞞著我有意義嗎？”
但劫這麼詭異的態度，幾乎明著告訴慎，他爹的死有問題。
“慎大師、劫大師，變革之風向你們問好。”
就在劫想繼續沉默裝死時，青鋼影邁著剪刀腿走進旅館。
在她身後是大批手持海克斯步槍、全副武裝的密探。
蔚藍色的眼楮掃過慎、劫這一對苦命兄弟，青鋼影淡然道︰“你們犯法了，請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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