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巷福根酒館二樓的一個房間,被特意改造出來召開煉金男爵會議。
“灰燼之日後範德爾被打怕了,變得軟弱無能,他守不住黑巷我不奇怪,被他兒子搶走也算他命大。”
“但我就搞不懂,希爾科,你為什麼眼睜睜看著黑巷落到韓昆手里,他才多少歲?我沒記錯的話,才15吧?”
“就算他是天才機械師,但你受得了一個毛頭小子在你頭上吆五喝六?”
會議桌上,坐在希爾科對面的男人不斷挑唆。
他有著祖安特有的沙啞煙燻嗓,這是灰霾毒害喉管的後遺癥。
這個男人的特征也很有意思。
裝了個煉金科技出品的土豪金鐵下巴,裸露的皮膚有大量黑色紋身。
頭發也非常殺馬特,左邊剃得精光,右邊卻留著很長的斜劉海。
手里不停地把玩著一個打火機。
會議桌上,其他煉金男爵時不時看著這個男人,隱隱以他為首。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管好自己吧,芬恩。”
希爾科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的抽著雪茄。
“希爾科,這麼多年我一直認為你是個做事業的。”
“態度、直覺、眼光,這些你都不缺。”
“好多事你都能搶在別人前頭做好,所以,當年我們才會命都不要跟你去沖橋。”
“這麼多年我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能帶領大伙過上好日子。”
芬恩把玩著打火機,有意無意的說著曾經的往事。
希爾科吐了個煙圈,冷聲道“有話直說,別繞圈子,芬恩,你不是玩腦子的料!”
芬恩重重一點頭,雙手一攤︰“好,那我就直說了,希爾科,你來掌管黑巷做大伙的老大吧。”
“我們是一起從礦洞里打拼出來的兄弟姐妹,大伙都支持你。”
“他韓昆一個毛頭小子知道怎麼做老大,怎麼帶領大伙做生意賺錢嗎?”
“叫我們12點來黑巷開會,我們看在你的面子上來了。”
“可他了?這都12點半了,影子都看不見。”
希爾科拿起酒杯喝了口酒,眼楮卻一直盯著芬恩。
直到芬恩額頭流下冷汗,希爾科才開口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沒耐心啊,芬恩!”
“你們呢,也沒耐心嗎?”
希爾科看向其他煉金男爵,他那顆機械義眼綻放著紅光,宛如恐怖的惡魔之眼。
煉金男爵紛紛低下頭,不敢與跟他對視。
這里的煉金男爵都是希爾科從礦洞里帶出來的老熟人,沒有不忌憚他狠辣手段的。
掌握邊境市場、實力最強的芬恩,也生怕希爾科拿自己開刀,一直小心翼翼。
“你們都忘了自己的來歷,忘記當初是被誰關進礦井里的。”
“現在皮城人都不用動手,丟點骨頭,你們自己就會先打起來。”
“只會享受先輩的余蔭,沒有一點骨氣,滿腦子想的都是生意,掉進錢眼里了。”
希爾科搖著酒杯,冷笑連連。
被希爾科如此嘲諷,這些煉金男爵們還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希爾科叔叔,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啊?”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韓昆拿著一瓶老爹範德爾珍藏的好酒走了進來。
他身後的塞薇卡提著一個滴血布袋。
叔叔?
五個煉金男爵齊齊一驚,這個消息他們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範德爾被兒子韓昆奪權了,于是聯合起來想竄掇希爾科上台。
沒想到干了件蠢事。
“曾經提攜的後輩,變成了只會吸血的寄生蟲。”
“而我一想到只能跟寄生蟲同呼吸共命運,難免控制不住情緒。”
希爾科抽著雪茄,語氣平淡。
他看著塞薇卡提著的袋子,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猜到知道自己的好佷兒為什麼遲到了。
“沒事,我這有件禮物也許能讓他們重新煥發斗志,塞薇卡!”
韓昆坐在專門給自己留著的主座上,朝塞薇卡示意。
塞薇卡點點頭,打開袋子往前一甩,四顆人頭水靈靈的滾了出來,全是腦洞大開的死法。
濃重的血腥味沖擊著鼻腔。
“這是?”
芬恩跟其他四個煉金男爵眼楮瞪的老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那幾個沒來的煉金男爵勢力可不小,居然就這麼草率的……死了!
他們原以為韓昆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毛孩,了不起腦子好使會搞發明。
但現在看來,韓昆比他們這些煉金男爵還要果斷、還要狠啊!
“昨天我剛從範德爾老爹手里接過黑巷,有個大買賣想著帶大伙一起賺錢,這才派人叫你們來開會。”
“這四個家伙卻不給我面子,他們不體面,那我只能勉為其難的幫他們體面。”
韓昆一邊給希爾科把酒杯里的酒倒滿,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額,你想做什麼大買賣呢?”
迎著其他四個煉金男爵的目光,鐵下巴芬恩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煉金男爵,呵,這名字听起來不錯,但我們都知道,實際上我們就是混混頭子,在皮城人眼里不過是骯髒的地溝老鼠,見不得光的玩意。”
“隨便來幾個執法官,就能把咱們折騰的夠嗆!”
韓昆慢條斯理的給自己酒杯里加冰珠,並沒有正面回答芬恩的問題。
但芬恩也不是傻瓜,他一琢磨就大概明白韓昆什麼意思了,臉色猛的一變。
上次灰燼之日死的人可夠多了,還來啊!
但他一看眼地上那四顆腦洞大開的腦袋,也只能低頭冷靜冷靜。
最終芬恩斟酌著勸說道“你想再沖一次橋?我們的人加起來都沒執法官多,武器裝備也差遠了,槍都沒幾條,沖橋會死很多人,而且沖不過去的。”
“沖橋?誰跟你說要沖橋了?灰燼之日後皮城佬在對面架了那麼多炮台,我們有槍沖橋也是送死啊。”
韓昆白了芬恩一眼,他可是核平主義者,沒有核平的把握,才不會貿然發動戰爭。
“那你的意思是?”
芬恩一時間摸不透韓昆的想法。
明明對皮城很不滿,一副要跟皮城人拼命的意思,但又不沖橋,他感到很奇怪。
不沖橋,那就是談生意咯。
可誰家好人談生意先丟四個人頭過來的。
有商有量才叫生意,哪有談都不談就讓人腦洞大開的啊!
“你們,想不想成為皮城議員那樣的大人物?”
韓昆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給煉金男爵們畫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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