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草編的手帕還是草編的,無論編成什麼樣子都是草編的。
質感不好,無論變成了什麼樣子都不大好用,手帕上的水滴在了他的大腿上。
滴答一聲,直到秦淵感受到氣溫緩緩蒸發大腿上的水珠後他才開口。
“是。”
“秦淵,這麼多人里,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
“……”
“這次你又被哪個人騙了?”
“我……”
程行皺眉,放下了草編。
“秦淵,也只是鼻子長在自己臉上臭了割不掉了否則……你做的那些事情應該把原因告訴明非,並且你也清楚,為了保護明非,你反而傷害明非的更多。”
“我,我的初心真的只是為了保護明非,可是我不能說。”
“呵,在其他人眼里,你就是偷了明非的東西,可是事實只有你知道那東西不是你偷的,那些人找到了你,讓你去偷,否則他們要把明非全家砍剁了。”
“我……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是工作人員嗎?”
“我不是工作人員,但是工作人員都叫我特殊顧問先生。”
“連這個都算得出來嗎?”
“只要是天道允許我算的,什麼我都能算出來。”
“我……我能告訴你嗎?”
“你可以告訴我們也可以告訴明非,甚至你可以告訴玄機,我們都不會出賣你,如果你再繼續這樣的話,明非永遠都會恨你的,你也知道愛和恨可以同時存在。”
“……我,我說。”
程行不說話,他放下手里的草編。
“其實很早之前趙家就找過來了,那是我讀高中的時候,那個時候學校讓我們全體學生參加體檢,然後就發現了我是趙家的孩子。”
“但是我不願意回去,我知道我母親和趙家有淵源,趙寅卯那畜牲風流成性搞大了外面無數女人的肚子,想把我找回去也是想把我當做他們家族里的血包。”
“後面,我考上了大學,十分不幸,因為趙家不干人事害得我被迫當成了兩邊的臥底。”
“他們不知道從哪里查出明家擁有龍鱗,兩方都想要,兩方都懷疑我,其實我從始到終效忠的只有工作人員,我從來不把趙家當成我自己的家。”
“趙家威脅我,要是我不把龍鱗給他們,他們就要把明家所有人都剁成肉醬,工作人員那邊承諾,我只要把龍鱗交給他們,他們就會保護明家人,但是他們並不能保證我的安全,畢竟我是去做臥底的。”
“趙家想用龍鱗引出真龍,想用真龍作為長生不老的藥,他們脅迫我幫助他們。”
“工作人員想用龍鱗研究生物科技,他們也想引出真龍好好的研究這樣的神秘生物。”
“工作人員沒有脅迫我,我對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是自願的,包括換掉的龍鱗,我當時把龍鱗偷走拿給了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用龍鱗表面又做了一塊極其高仿的龍鱗讓我交給了趙家。”
“做了這些事情,我問心有愧,但是我覺得我做出的是最正確的選擇,雖然給明非帶來了傷害,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當時我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要是我不去偷走龍鱗,趙家真的會說到做到把明非他們……”
“趙家威脅我,工作人員幫助我,但是前提是要我去趙家做臥底,在我昏迷之前,我已經完成了我所有的臥底任務,後面我失憶的時候,我也自願病退了。”
程行閉上眼楮。
“你都說了,那就直接告訴我們你的臥底任務到底是什麼?難道只有這麼一個偷龍鱗嗎?你把這東西偷給工作人員是作為投名狀的吧?”
“是的,那只是投名狀,這是我這輩子干過……為了抓捕趙家,摧毀趙家所有勢力,讓趙家涉案人員全部入,雨,工作人員找到了我,讓我去當臥底,查明趙家人的身份包括在外國的身份,還要找出他們涉案證據。”
“你做到了嗎?”
“我完成了任務,但是同時我也昏迷與工作人員失聯,後面幸好被明非……”
“據我所知,趙家可不是好對付的,咸家兄弟還剩下一個在外面呢。”
“是的,但是追捕賢家兄弟的任務不是我的任務,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已經把趙家人所有的身份資料和工作人員要求我查取的涉案證據都交給了工作人員。”
“那你是怎麼被害的?”
“我們的臥底被趙家策反,加上我的同事,害了我的人,是我同事的遺孀。”
“哈哈哈哈哈哈,秦淵,你那同事的遺孀可把你害慘了。”
“是……她發現我收集了證據就來和我搶奪證據,最後,她掏出家伙事往我頭上來了一紫蛋,但是, 她沒有敵過我。”
“這個女人就是無頭女,我知道你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瓜葛,但是,這個女人多次陷害明非,她想帶走你的生命,僅僅是想把你帶下去,與她相作伴而已。”
“可惡……”
“你和那女人毫無瓜葛,但是在別人眼里就不一樣了。”
“這怎麼可能!我真的和她沒有什麼,我都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並且我們也沒有特意的關照,她有些時候她會仗著是我同事的遺孀討取一些好處,我的工作很忙,壓根沒有時間去管,沒想到我的那些手下也不長心,居然讓她直接竊取了我們的資料。”
“幸好你和無頭女之間沒什麼,否則你完蛋了,我們也完蛋了。”
“我怎麼可能和她之間有什麼?那個女人是我和同事在趙家臥底的時候和我同事結婚的,趙家的人確實有幾個用著順手,但是他們還是效忠于趙家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也知道內容小混混流里流氣完成任務也不好……”
“你就不能把資料放好嗎?”
“我全放保險櫃里了,那保險櫃可不像普通保險櫃一樣很好開,我至今不明白她是通過什麼手段開的,我敢讓那些小弟隨便亂混就是因為這保險櫃的保障極其安全。”
“那只是對人安全而已,那無頭女又不是人,你以後做事得穩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