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浮空島,載著所有剩下的戰士,躍進到了王庭之中。
濤濤凝望著面前的巨樹,久久沒有言語。
誰說沒有素材?
這不是妥妥的素材?
放在某些欄目里,光是這一節樹枝,就能拍個百八十集的紀錄片了!更何況一棵如此龐大的巨樹。
“嘶!濤哥,那些蟲帝真的好嚇人!”
濤濤一把摟住了可伶的肩膀,全然忽視了自己也在顫抖。
他這輩子,算是值了!
以前的他無非就是各個賽場晃悠,說好听了叫做金牌解說,說的不好听,那就是個賣嘴皮子的。
可現在呢?
曙光軍團宣傳部部長!
他不止有了自己的團隊,還有了自己的機娘。
曾經一個人掌控幾十個無人機跟蹤拍攝,徹夜剪視頻,搞直播的辛苦,仿佛還在昨天,但是現在,一切的努力都到了最好的結果。
以前的他別說是蟲帝了,看見個蟲子都他媽恨不能嚇尿。
不是蟲族,就是蟲子!
一個張牙舞爪的蟲子沿著他的衣領爬進去,就能讓他又蹦又叫,死了爹估計都蹦不了那麼高。
可現在呢!
那蟲帝就趴在自己的面前,復眼直勾勾望著自己。
離得近些,他都能看見其中的倒影。
“這個就是嫉妒!話說她這麼大體積的一只蜘蛛,為什麼會存在感為零呢?”
“自身的特性吧!就像是你的魅力一樣,雖然看不到,但是能夠感受到。”
听到可伶的夸獎,濤濤的臉色微紅,連光頭上都暈染了一抹紅色︰“別,別這麼說,你才是我見過的,最好看,最賢惠的機娘。”
可伶咧了咧嘴,看著像翹嘴兒一樣的濤濤,往他的身上貼了貼。
一個個隸屬于宣傳部的機娘們四處飛舞,選取各個角度拍攝著照片,影音同步記錄。
可伶的隊伍,則是對戰場的一切有用的蟲族進行肢解。
現在的曙光軍團,已經有了自己忠實的粉絲。
甚至擁有了一個單獨的頻道。
每個時間段播放的內容,都是不一樣的。
可伶負責的時間段,就是每天下午的六點到八點。
各種變著法子烹飪蟲族的視頻輪換著播放,時不時還搞一次直播,也算是圈粉無數。
“這一次的收獲,無疑是巨大的。你見到總督了嗎?她身上的氣勢,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如果猜的不錯,她應該同樣踏足了帝級的境界。”
“你的意思是,機娘sss級極限的屏障已經被突破了?”
濤濤直了直面前的巨樹︰“這還用有所懷疑嗎?這麼大的機械樹已經在眼前,還有什麼可說的。王庭!原來這就是王庭!我濤濤也算是沒白活,有朝一日竟然還能到蟲子窩來旅游。這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不瞞你說,我第一次見到蟲族的時候,差點兒就嚇得尿褲子了。當時比賽場上,所有人都在逃,只有甦離駕駛著閃電迎頭而上,硬生生頂住了蟲族的進攻。”
他仰起頭,似乎陷入了回憶︰“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駕駛著閃電騎在灶馬身上,充當灶馬騎士,向著其他蟲族發起沖鋒的模樣。我的硬盤里,還留有當時的記錄,那時候的他就已經很不凡了。可誰能想到,不過短短的數年時間,他就拉起了一個軍團呢!更別說,現在連蟲帝都殺了。”
“四個帝級,八枚核心!機械島將會誕生出新等級的機娘。而整個曙光軍團,更是會因為這一役徹底脫胎換骨。”
可伶靠在濤濤的懷里,臉上帶著的,是自家兄弟牛逼的那種驕傲。她靜靜听著濤濤說著,腦海中同樣一幕幕閃現。當時所有人都忌憚避諱的空降指揮官,如今已經為了大家唯一的信仰。
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唏噓。
“這一次回去之後,不論他坐在什麼位置上,都沒有人能夠說什麼閑話了。”
“他們敢嗎?”
濤濤看了眼漫天飛舞的機娘,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們不敢!”
......
病房中,癱在床上的夜鶯看到了營養艙里的甦離。
他依舊沒有醒,而且身邊機娘環繞。
就她待在這里的一會兒功夫,已經二百多個機娘來看過他了!
她定楮看著透明槽子里的甦離,覺得他的身材其實也就那樣!長得更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奇異的地方。
他但凡是頭上長個角,也算是異于常人。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不大的年輕人,竟然讓無數機娘機師,願意為之效死!
一場戰役結束,二十萬英魂血染沙場。
具現在行動報告里,那二十多萬的英魂,就只是冰冷的數字。
只有切身體會戰爭的人,才知道那些都是他們朝夕相處的戰友,每一個都有著深深的羈絆。
中毒了吧!
她以前難免有些好奇,他怎麼就成為了這些機娘和機師心中的信仰。
可現在她似乎懂了,也明白了,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毒。
至少那腹肌,越看線條越流暢,臉也變得順眼得多了。
534瘸著腿,拄著拐,手里還不忘拿個香蕉,當做慰問的見面禮。
這是她第三次來,前兩次拿的是削了皮的隻果。可她硬生生等到隻果都黃了,甦離也沒醒。這次學聰明了,拿了個帶皮的。
“你腿不疼嗎?這麼來回的跑?”
夜鶯發出了直達靈魂的問話。
534愣了愣,看向了癱在床上的夜鶯︰“都癱了,說話身體不痛嗎?”
夜鶯︰“......”
她算是發現了,這群數字開頭的玩意兒,一個個對她們的敵意都很大。不就是一個軍團長嗎?搞得好像誰多稀罕一樣。要不是病房安排在了這里,她還不想躺這里呢!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來了多少人了。她一個病號,不需要休息的嗎?
“我不疼!我就動動嘴皮子,有什麼可疼的。”
“你要不疼的話,咱們換換床鋪吧!我疼!我的病房在西區,拄著拐過來要走十八分鐘。”
夜鶯麻了。
你說這話,你是個人嗎?
你拄著拐不假,你讓一個癱了的人,給你個瘸子騰位置。
還十八分鐘,合著你不是一會兒一來,你是一直在路上啊!
你還是疼的輕!
夜鶯翻了個白眼兒,看了眼甦離的腹肌,果斷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這有毒的玩意兒,還是少看兩眼吧!
別中毒深了,跟這群機娘變成了一個操行,那就讓人難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