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還沒有開打,冷汗就已經爬滿了全身。
四只蟲帝!
在沒有探測到的另一端,隨著嫉妒發出一聲嘶吼, 的聲音在巨樹各處爬了出來。
一只兩只,短短的時間之內,視野範圍之內,一只只高等級母蟲揚起了自己的頭顱,從樹枝中的空洞中鑽了出來。那一個個節足敲打在樹枝上,發出了空洞的回響,讓人的頭皮發麻。
“我 個乖乖!我祖宗就是......就是牛逼啊!”
甦離能夠明顯感覺到,手中小樹的根須開始在手臂上不由自主的收緊。所有的機娘都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二十六只高等級的母蟲。
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前綴。
夏娃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走吧!如果這就是王庭的底蘊,那,那咱們可能終其一生,都沒有一探究竟的可能了。或許知道機械樹才是蟲族的起源,就已經算是巨大的收獲了。”
不怪她心生退意,誰也沒有想到,在一眾誘餌布置出去之後,王庭之中竟然還有著這麼多的高等級蟲皇。
求援嗎?
可是事到如今,還有人能夠來救援嗎?
外面的蟲皇,已經足以讓大部隊陷入苦戰了。更何況即便是有余力支援,那些低等級的機娘在面對這樣敵人的時候,也只有飲恨的下場。
“走!強殺外面的蟲皇!只要我們的速度夠快,把外側的蟲皇擊殺殆盡,再一次播撒誘餌,還能夠引出一批!在極端削弱她們的實力之後,我們還有的打!”
淡藍色的能量逸散,虛空通道被瞬間打開。
一個個機娘投身進入其中,眼見著537的背影消失在原地,那原本張開的虛空隧道瞬間被封閉。
在一處相對平穩的空間之中,虛空隧道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
十一名機娘送出去,已經是極限。
君臨碩大的體型立于半空之中回過了頭,只見帝級的傲慢指尖輕點,將原本波動的虛空隧道徹底封閉。
她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的疑惑,一絲的不解,似乎很是不能理解面前的這個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帝級?人類和機娘,竟然也會產生帝級?”
她的言語中帶著絲絲的不屑,視線掃過小樹之後,目光中多了一絲了然。
“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敵人呢!原來就是一個磨牙棒?”
“你大爺的!你才是磨牙棒!看見攥著我的人了嗎?那是我老板!我老板娘天天嗦你同類的腿子!我們就是吃你們長大的!”
“呵,那可真是巧了,我也是一樣!”
傲慢的身軀在樹干上游走,碩大的胸部和巨角,給人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隨著繞著巨樹向上攀爬,君臨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甦離強迫自己將所有紛紛擾擾的思緒排除在外,走都走不了的情況下,就只能打了!
......
537等人躍出了虛空通道,她們靜靜凝視著身後的虛空,卻久久沒有等到自己的軍團長。
“軍團長?”
通訊頻道中一聲聲急切的問候,卻如同石沉大海。
一具具機甲在虛空隧道的位置盤旋,卻始終沒有進入的方法。
沒有君家姐妹和機械島,她們連踏足虛空的資格都沒有。
“這,這可怎麼辦?二十六只高等級蟲皇末期,四只蟲帝!怎麼可能是軍團長一人能夠力敵的存在?”
“快!快回機械島!機動隊還有兩個師團待命,只要我們的速度夠快,一切就都來得及!”
十一道身影化作道道流光,朝著浮空島的方位疾馳。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那兩個師團的機動隊,早就已經派出去了!
g1星球之上,數名sss級機娘和蟲皇末期的高等級母蟲纏斗在一起。
月容和夜華也終于開始聯合對敵。
在牽制住了蟲皇之後,下面的蟲群,肉眼可見的出現了騷亂的狀態。
一只只母蟲走著走著,就開始鬼迷日眼,失去了自己的方寸。
李天朗遠比想象中陰損。他把誘食劑和催情粉都撒了黑荊棘上,被那玻璃縴維一樣的種子直接刺入了蟲族的軀體。可以說,所有的藥劑,都在頃刻間發揮出了超乎想象的作用,就連王級的母蟲和精英種都不能幸免。
“听听!多好听!你知道這個星球現在是什麼季節嗎?春天!萬物復甦你懂嗎?”
暴食的雙眼通紅,身上的能量再次激蕩。
她不想听到面前這個銀白色的機甲里,那個男人讓人生厭的聲音。
可是隨著她體型的增大,行動越發的不靈活。揮動的武器總是被他靈巧躲過,然後找準機會給自己來上一劍。
雖然相較自己龐大的體型,那一劍顯得不疼不癢,可是面對對面好似蒼蠅一樣的圍攻,她變得越發不耐煩了起來。
明明突破帝級的契機就在眼前,她卻始終跨不出去一步。
自己麾下的軍團也開始變得不听指揮,這樣的狀況,往往會在戰爭的末期才會出現。可是卻不知道對方耍了什麼樣的手段,竟然讓她的隊伍......在戰場上交配?
她的鼻子聳動著,沒有嗅到戰場上,有任何色孽的氣息。
可是那就奇了怪了!
“還想指揮?別叫了!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來來來,把你的脖子亮給小爺看看!你說你都胖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吃呢!”
暴食眼中紅光閃爍。戰場之中,所有的機娘頭上,都戴著一個怪模怪樣的頭套,似乎是生怕別人認出她們一樣,一個個只露出了兩個眼楮。
可偏偏這樣的裝扮,不僅沒有影響到她們的戰力,還讓她們的戰力再次飆升。
“去死!去死!你給我去死!你個小蟲子!”
李天朗一個旱地拔蔥閃過了暴食的攻擊,嘴上絲毫不留情面︰“自己一身紅毛兒,還說別人是妖精!你們蟲族都跟你一樣不要臉嗎?”
夜華閃身到了暴食的身後,長長的砍刀狠狠劈進了暴食的後背,劃開了大片的肌膚。
綠色的鮮血向外噴射,隨著能量的涌動,原本很快就能愈合的傷口,卻在愈合和迸裂之間左右徘徊。
“你們,你們到底干了什麼?為什麼我的傷口,竟然不能愈合?”
“你知道的太晚了!就這點兒抗凝血的藥,老娘足足在刀上刷了十幾層!你不是皮厚嗎?老娘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
下方的戰場上,一個個頭戴著面罩的機娘游走在戰場的邊緣,專挑那些運氣好突破了防御圈的蟲族斬殺。
每一具尸體,都被她們抬起扔向了戰場。
遍布了黑荊棘種子的蟲尸,被撒向了整片戰場。
那一簇簇的黑荊棘,正在以瘋狂的速度滋生著,開始在整片戰場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