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戰場,被曙光軍團的強勢突入,徹底擾亂。
一名名曙光軍團的機娘有樣學樣高舉起了曙光軍團的戰旗。
每一面旗幟的身後,有著的不止是曙光軍團的機娘,在她們的身後,大量來自于主力艦隊的機娘緊隨其後,開始了針對蟲族的大反攻。
那遍布太空中的一道道身影,帶著一絲癲狂的氣質,狠狠撲向了對向的蟲群。
口器相互撕咬。
斷裂的大顎在身邊漂浮,那獠牙間的肉沫混合著血液一同飄灑。
大多數蟲族的進攻方式,都是這樣直接,且充滿極致的暴力美學。可當它們和機娘合二為一之後,卻忽然發現,原來對付起跟自己體型差距不大,戰力差距不大的同族時,竟然會這麼的輕松愜意。
身上機甲的每一次揮劍,每一次挺槍,都能精準帶走一只射手蟲的生命。
雙方在激烈的戰爭中,快速的適應著彼此,不過是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的戰力。
劉洪濤目瞪口呆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高看曙光軍團一眼的了。可從沒有想過,她們還有這樣的號召力。
竟然每一個小隊,都帶領起了他的人,對著蟲族母艦和蟲群發動了沖鋒。
有著這樣向心力的隊伍,不論走到哪里,都必然會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且一呼百應!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用一支戰力強勁的勁旅來形容的隊伍了。
至少在這片戰場上,她們已經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信仰。
那一面面曙光軍團的戰旗,徹底化身成為戰場中的信標。只要有旗幟揮舞的地方,便會有人下意識緊隨其後。
劉洪濤心動了,如果他不是一個時日無多的老人,他一定會把甦離手里的隊伍要過來。哪怕是老臉不要了,他也要親自體驗一把指揮這樣隊伍的感覺。
高戰力,听從指揮,各項戰術裝備運用之多,已經可以說是全能的範疇了。
通過粒子激蕩產生的光刃在太空中熠熠生輝,那一道道急速射出的鉤索,更是能將敵人直接拉到自己的身前。
原本戰場上,最為不提倡的,就是各種花里胡哨的裝備和戰法。
可現在看來,這些所謂的花里胡哨,已經刻在了每一個曙光軍團機娘的骨子里,成為了她們的本能。
而這樣的花里胡哨,賦予了她們更強的機動性和戰力。
038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從射手蟲身上飛起,極速貼近了近在咫尺的蟲族母艦,身後的推進器同時噴射,讓自己的速度更勝一籌。
劍光倒映著黑紅相間的機甲,她手持著雙劍,一個旋轉揮擊,借助腰部的力量,將手中的長劍狠狠劈下。
射手蟲的腦袋飛起,身體則在劇烈的扭動中爬向了意義不明的方向。
她站在母艦的甲板上,看著迎面包圍而來的射手蟲,緩緩將那一口氣吐出。
整具機甲的重心瞬間下壓,一個愣神的工夫,迎面射手蟲的眉眼正中,便已經多出了一把劍。
她來不及抽出長劍,錯開身子攥住了射手蟲的頭顱,借著它前沖的勢頭一個鷂子翻身,憑借著推進器連噴調整著方向,閃避著剩余射手蟲噴射而來的酸液。
一柄長槍破空襲來,扎在了射手蟲的脖頸處,038一把攥住了槍柄,大力拉扯之下,借著長槍彎曲的弧度,瞬間彈射向了另一只射手蟲。
她的劍很快!
快到見過的蟲子都死了!
在機械島的ss級機娘之中,她的戰力並不算頂尖,可是她的實戰經驗,卻是最為豐富的。
她上過戰場,後來被調任到母星擔任防衛工作。
一直以來,她打交道的不是蟲族,就是窮凶極惡的匪徒。所以不論是對蟲作戰,還是對人,她從來都沒有虛過。
人們往往最先注意到的,是她姣好的容顏,和胸前襯衣上永遠松松垮垮的那粒扣子。
但是如果因為這些就忽略她本身的實力,甦離就被她狠狠上過課。
沉腰弓腿,單劍反手頂在肩側,望著躲閃不及的蟲族進攻,她直接一個背靠就頂了過去。大顎斷裂,寬厚的劍脊像是一面盾牌,直接將射手蟲的大顎撞碎。那巨大的力道,甚至讓沖過來的射手蟲都滑出去了十幾米遠。
它整個頭顱完全陷入了脖頸之中,眼見著是沒有什麼活路了。
差之毫厘,就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結果。不論是受力點的選取,還是角度的調整。一絲一毫都必須要精準把控。要知道即便是ss級機娘的外置裝甲,也不能完全低于射手蟲大顎的正面沖擊。
看著敵人仍在掙扎扭動,038沒有大意,她轉身抽出了蟲族尸體上自己的第一把劍,一個甩手將那只精英種死死釘在了地上。
十幾道身影降落到了她的身旁,組成了常規的戰斗隊列。
“隊長,太給力了!這就是你跟軍團長在小房間里學習的秘技嗎?這一撞,只怕蟲子的腦漿都散了!”
038聞言,臉上微微一紅。
小房間的秘技?
就知道永遠都少不了听牆根兒的。
還好她當時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要不然,指不定會被面前這群丫頭給傳成什麼樣子。
她調轉自己的機體,看著金紅相間的機甲再次從蟲族母艦的余燼中沖出,眸子里不由帶上了希冀的光芒。可下一秒,她的眼中就閃過了一絲驚慌失措。
因為大量的射手蟲撲面而來,顯然是已經意識到,他才是左右戰場戰局的勝負手。
“小心!”
她的驚呼,終究是有些遲了。眼見著鋪天蓋地的射手蟲已經完成了合圍,即便是她現在沖過去,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敢圍堵老娘軍團長?二郎,終極奧義,天女散花!”
夜華帶著隊伍趕到,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那一只只射手蟲努力收緊了自己的尾部的噴射口兒,在釋放和不釋放之間,瘋狂的徘徊。
那洶涌如潮般的感覺一陣陣襲來,在高強度的收縮之下,酸液就像是被加了高壓噴頭兒一樣,劈頭蓋臉朝著圍攏的射手蟲群傾瀉而下。
三枚盾牌在盤旋中急速合攏,死死罩在了金紅機甲的頭頂。
君守咬緊了自己的牙關,看著自己的盾牌被一點點的腐蝕,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她沒解圍吧!
她解圍了!
可你說她解圍了吧!
總讓人的心里,帶著點兒不舒服。
那漫天灑落的酸液水柱,竟然讓君守下意識的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