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兒,小飛賊,白發少女……三個本應毫無關系的人同時出現,怎麼想都不簡單。”夜半時分,吳班主獨自一人踱步于戲園之中,心中思緒萬千。他停下腳步,抬首望向那深邃的夜空。銀河如同一條白茫茫的光帶橫貫天際,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清涼,也拂起了他的衣袂。
此刻,萬籟俱寂,只有遠處偶爾傳來一兩聲蟲鳴,以及近處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吳班主心中不禁感慨萬分,他輕輕嘆了口氣,“這次黑煞的任務只是讓我負責引出沉飛燕,到底誰的背後才是他呢?”
“還有那個東西,明明找了那麼久了,之前出現在青龍會的樓船上,又在此時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難道說……”想到這里,吳班主的眉頭緊鎖。事出反常必有妖,天時地利人和詭異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吳班主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憂慮,但人性之中最原始的欲望很快便壓下了他心中的顧忌。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決斷,“哼,但這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的內氣卡在這任督之間已有五年之久,如果能借助那個東西沖開經脈,在江湖上也算有了開宗立派的資格。”吳班主心中暗暗思量。這五年來,他一直在尋找突破的機會,卻始終未能如願。如今,那個東西的出現,似乎為他打開了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門。
想到這里,吳班主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他深知,江湖之中強者如雲,要想在其中佔據一席之地,不僅要有過人的武藝,更需要有過人的智慧和手段。而今,他似乎已經看到了一條明路。
“這兒是……”望著上書“梨園”二字的戲班大院,崔玉眼中閃過了一絲遲疑。
“嘿,不記得了?”風鈴兒俏皮一笑,上前一步,指著那塊古樸典雅的牌匾,“這就是白天拿你耍胸口碎大石的戲班子啊。”
“什麼?竟然是他們?”崔玉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件,情緒顯然有些波動。他記得那些戲班成員在市集上的表演,特別是那個胸口碎大石的把戲,讓他丟盡了臉,成了眾人圍觀的對象,而晚上被襲擊更讓他感到憤怒。現在站在戲班的大院前,舊事重提讓崔玉感到有些尷尬和惱火。
“哼,就是他們!”風鈴兒擺了擺手,面上即帶著幾分不屑,又帶著少女特有的靈動,“剛才被鈺袖打破的那個面具臉,就是那個表演抖空竹的蛇八。”
崔玉听罷,恍然大悟,“啊對!就是他們,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白日里在市集中,我還以為他們只是一群賣藝的江湖人,沒想到居然會如此詭異的功法。”
“恐怕,那不是什麼功法……”白鈺袖心中暗自籌謀,忖度此事頗多蹊蹺,非同小可。只見她眉宇微蹙,目光如炬,緩緩啟齒,“鈴兒,你也看出來了吧?”
“嗯!那些迷煙,應該就是用這個放出來的。”風鈴兒輕輕掂了掂手中的幾個小巧竹筒,眼中閃爍著精明之色,她凝神細思,細細分析道,“這些個伎倆兒,在尋常功夫上並不常見,可是在市井雜耍是卻是很多。”
“可這好端端的戲班子,為什麼要來追殺我們呢?”崔玉聞言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莫非……”風鈴兒沉吟片刻,目光流轉,似有所思。
“吱呀!”白鈺袖輕推戲班大院的門扉,院內一片寂靜,只有微風拂過院中的樹木,樹葉沙沙作響,更添了幾分神秘與肅穆。
“進去問問就是了。”白鈺袖言畢,率先步入院內,風鈴兒與崔玉緊隨其後。
三人踏入院落,只見戲班的大堂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四周的廂房也都門戶緊閉。白鈺袖環顧四周,只見戲班內的陳設雖然簡樸,卻也顯得井然有序,顯然這里平時應是有人打理。
崔玉環視四周,心中忐忑不安,“這戲班里竟無一人,實在是有些古怪。”
“砰!”隨著一聲響動,五個木人驀然顯現于眾人眼前。這些木人面龐各異,各自臉上赫然刻著不同的字樣︰“喜”,“怒”,“恐”,“思”,“悲”。每一尊木人仿佛都承載著一種獨特的情感,栩栩如生,令人不禁心生好奇。
……
“師叔,這半夜三更的,我們要去哪兒?”少年劍客駐足街頭,望著掛滿彩燈的大街,心中頓生好奇,不由得開口詢問。
“你看……”中年劍客仰望天空,手指向那輪圓月。只見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于天際,光輝灑滿大地,映照得整個街道如同白晝。
“師叔,這月亮……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嗎?少年劍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中年劍客微微搖頭,“此番圓月雖美,卻似乎隱含不祥之兆。你可曾留意到,那月亮周圍似乎有一層淡淡的紅暈?”
少年劍客聞言仔細觀察,果然發現那輪明月周圍隱隱有著一圈紅色的光暈,不禁心中一凜,“師叔,這紅暈代表著什麼?”
中年劍客沉聲道︰“古人雲,月暈而風,礎潤而雨。紅月現世,往往預示著災禍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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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那里干嗎,還不快跟上來?”只听中年劍客沉聲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宛如山谷中回蕩的鐘聲。
“是,師叔。”少年劍客聞言回過神來,隨即他加快步伐,跟上了中年劍客的腳步。
……
崔玉緩步上前,細細打量起這五尊木雕來。只見這五尊木頭人,形態各異,雕刻精細,仿佛各具神韻。崔玉心中疑惑不已,口中不禁念道︰“這里怎麼放著五個奇怪的木頭人?”
“若說是變戲法兒要用的道具,未免太過精巧了些。”白鈺袖聞言,眉頭微蹙,雙目時而凝視遠方,時而低垂沉思。
這時,風鈴兒也走近前來,手指輕撫過木雕上的紋理,細細觀察,“你們看這些木頭人,每個上面都刻著奇奇怪怪的圖案,似是某種符咒,扭扭捏捏,怪里怪氣的,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鈴兒,這是小篆啦。”白鈺袖輕輕地掩住嘴角,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俏皮,隨著笑聲漸漸平息,她緩緩放下手,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的景象上,“喜怒恐思悲……我好像也在哪兒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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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木人在動,有字的地方始終朝向我們。”轉瞬之間,風鈴兒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只見她迅速收斂了先前的輕松姿態,神情變得嚴肅而警覺。
“白姑娘莫怕,不過幾個裝神弄鬼的木人,隨手可破!”崔玉持起折扇,重重地刺在了刻著恐字小篆的木人上。
“崔公子不要!”白鈺袖連忙疾呼,可還是晚了一步,原來恐為腎之志,崔玉此時莫名得意,心火正盛,此刻心火遇上腎水,大陣驟然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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