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躊躇著不敢上前,小偉心一橫,直接對著李桂蘭的腦瓜子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村里的犬吠聲更加的急促了。
槍聲隨著山谷擴散,發出唰唰唰的動靜,回聲震出去好遠。
李桂蘭兒的身子一個趔趄,突然就抬起了頭。
倆人下意識的倒退了半步,李桂蘭的天靈蓋兒都讓這一槍掀開了,卻仍舊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對著倆人齜牙咧嘴。
身子下的徐村長抽搐了兩下,直接就沒了動靜,估摸著也讓散彈波及了。
小偉倒退了半步,轉身就朝著村里狂奔,他這麼一跑,柱子也反應過來了,手忙腳亂的對著李桂蘭兒的方向開了一槍,撒丫子就跑。
這一槍也巧了,正好轟在了徐村長的腦瓜子上,腦瓜子噴了一地。
李桂蘭脖子僵硬的扭動了兩下,咧開嘴看著地上沒了聲息的徐村長,咧開嘴朝著他的脖子繼續啃了下去。
墳地那邊的人听到了動靜,一幫人拿著家伙事兒從山坡上往下跑。
手電光來回晃動,李桂蘭兒嗖的一下鑽進了樹林子里,沒了動靜。
等眾人跑到跟前兒,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嘶!”
糙臉漢子咽了口口水,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太特娘慘了!
這死法,要比姜大寶慘多了!
李桂蘭和徐村長什麼仇什麼怨,咋真就挑上他了呢?
難道村里的傳聞是真的,姓徐的和李桂蘭真有一腿?
徐村長瞪著眼珠子張著大嘴,腦瓜子被子彈打沒了一小半兒。
他光著大 ,下面兒的家伙事兒不翼而飛,血淋淋的讓人忍不住夾緊褲襠。
他的脖子,已然能夠看清楚骨頭。。。
“咋整?”
“還能咋整,操了,先給人整大隊部去,柱子和小偉呢,這倆小子去哪了?”
“不知道啊,不能讓李桂蘭兒拖走了吧?”
“倆大小伙子咋拖走,哎?那不過來了麼!”
村子里面,小偉和柱子倆人領了十幾個老爺們兒拿著家伙事兒跑了過來,其中就有去而復返的會計。
看著徐村長的慘狀,會計和糙臉兒漢子交流了個眼神,然後搖了搖頭。
“小偉柱子,你倆咋跑了?”
小偉和柱子對視了一眼,柱子哭喪著臉說道“打不過啊,一槍下去李桂蘭腦瓜子都爛了,還在那啃呢。”
“我倆這不尋思回去喊人去麼。”
听他這麼一說,眾人也沒多說啥。
本身這些人也和村長關系就那樣,姓徐的在村里沒少裝逼,得罪了不少人,這些人心里說不定都在那樂呵呢。
會計擺了擺手“得了,人都死了,說這玩意兒也沒用。”
“先把人整回去再說,今晚上都別睡了,組織人在村子里巡邏,特別是娟兒她家。。。”
眾人沉默不語,過了好一陣兒,一個爺們兒開口問道“咱不找個先生來?”
另一人沒好氣的說道“找啥,姓徐的給孫傳武都得罪了,這一綹溝塘子,誰有孫家人有本事?”
會計微微抬起頭,清了清嗓子。
“行了,孫傳武我給請來了,你們就老實兒的等著就行了。”
糙臉漢子眼楮一亮,孫傳武來了,這事兒就基本沒啥問題了。
一幫人給徐村長整回了家,徐村長媳婦兒孩子鬼哭狼嚎的去了大隊部,今晚上爬犁窩子村兒注定徹夜難眠,家家戶戶都掌上了燈。
幾波人拎著家伙事兒,來回的在村子里巡邏,娟兒失神的坐在炕上,腿上架著槍,兩個孩子熬不住在炕上酣睡著。
姜大寶的尸體就橫在門口,也沒人過來搭把手。
半夜兩點左右,兩束燈光驅散了黑暗,村子里的犬吠聲再次響成一片。
不知道誰喊了聲孫先生來了,一幫子人朝著村口跑了過去。
簇擁著孫傳武的車到了大隊部,孫傳武四人一狗下了車。
煤球現在又長大了不少,也不知道這狗是咋了,渾身沒啥肥膘,一身腱子肉,看上去就凶的要命。
听著村里的犬吠,孫傳武拍了拍煤球的頭,煤球兩下跳上旁邊的草垛,揚起頭就是低沉的三聲犬吠。
剎那間,整個村子的狗都像是讓人捏住了嘴巴,再也沒了一絲的動靜。
眾人不由得看向月光下的黑影,眼楮里滿是羨慕。
真是條好狗啊!
書記和會計迎了上來,書記今年得有五十多歲了,平常也不管村里的啥事兒,也不是不想管,姓徐的一手把著村里的大小事兒,他就是一個工具人。
“孫先生來了。”
孫傳武點了點頭,接過書記遞過來的煙,然後捧著會計的手點上。
“現在咋樣了?”
他看到姓徐的沒來,心里有些不悅。
這王八犢子,到現在還拿把式呢?
會計知道孫傳武和姓徐的有過節,趕忙說道“那啥,姜大寶和徐村長都死了,徐村長死的那叫一個慘啊,攬弦子都咬沒了。”
孫傳武表情有些古怪,嘴角壓不住的上揚。
真特娘的解氣。
要不說自作孽不可活麼,姓徐的這真是遭了報應了。
“哎呀,徐村長死了啊,真可惜了了。”
會計訕笑了兩聲,心道你要不是都快笑出聲了,我還真信了你的鬼話了。
老書記問道“那啥,孫先生,現在李桂蘭不知道在哪貓著呢,上哪找啊?”
孫傳武拍了拍煤球的腦瓜子,這就是帶煤球來的原因。
煤球本就不是正常的狗,想找到李桂蘭不是難事兒,只要能找到李桂蘭,他就能有信心把李桂蘭收了。
“放心吧,我有準備。”
“那啥,村里有狗的都回家,然後把狗牽大隊部來,然後一會兒找點兒青壯年,拿著繩子跟我走就行。”
“對了,給我拿件李桂蘭的衣服過來。”
眾人有了主心骨,趕忙按照孫傳武的吩咐各自回家牽狗。
沒一會兒功夫,七十多條大小不一的狗都被牽到了大隊部。
現在的狗就算是小也沒多小,養狗都是為了看家護院或者打獵用的,沒人有那個閑錢兒養寵物狗。
這些狗平常都凶的要命,誰也不服誰,今天也怪了,一個個夾著尾巴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煤球一眼。
孫傳武拿著李桂蘭的衣服放在煤球鼻子下面,煤球嗅了兩下,然後抬起頭看向孫傳武。
“把她找出來。”
“嗚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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