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村長領著人就上了山,直奔李寡婦的墓地。
會計愁眉不展,人是他們埋的,這李寡婦詐尸跑了,不能找他們幾個人吧?
正巧,今天辦事兒的那幾個人都有這個顧慮。
他們幾個人湊了上來,刻意走到一邊。
“咋整?”
“還能咋整,這姓徐的腦子也特麼不好使,李桂蘭都跑出來了,你挖墳有啥用?”
糙臉漢子吐了口唾沫。
“操他媽的,事兒都讓咱們辦了,你說這要是真出了事兒,咱們上哪說理去?你瞅姜大寶那個樣,媽的,脖子都快咬斷了!”
“這就算是放個黑瞎子來,也不能兩口就咬斷了啊,這玩意兒真特麼邪性。”
會計停下了腳步,幾個人趕忙一塊兒停下,一齊看向會計。
“不行,得找孫傳武!”
糙臉漢子有些惱怒的說道“媽的,姓徐的那個王八犢子都給人家得罪透了,人家能來?”
會計黑著臉說道“不來咋整?”
“姜大寶家的房子最少五六米高,李桂蘭一下子就能蹦上去!姜大寶那塊兒頭,比咱們幾個都大吧?”
“就這,槍開出來都能死!”
“不找孫傳武,她要是躲在暗處就想整死咱們幾個,你說咱們幾個人有一個能跑的了的?”
眾人低下了頭,都知道眼下還是會計說的辦法最穩妥。
厚著臉皮去求孫傳武,也總比他們幾個真出事兒行。再說了,得罪孫傳武的也不是他們啊。
“你們跟著過去,我去大隊部打電話去,我身上有鑰匙。”
糙臉漢子幾人點了點頭,會計轉過身,朝著村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多時,孫傳武被老爺子叫醒了。
孫傳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自己這剛睡著沒一會兒,腦瓜子嗡嗡的。
“咋了爺?”
“你快穿上衣服去爬犁窩子,李寡婦詐尸了,從墳里鑽出來了。”
孫傳武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趕忙坐了起來,邊套衣服邊問“傷人了?”
“嗯呢,給姜大寶整死了。”
“姜大寶?”
孫傳武有些疑惑,姜大寶又是誰啊?
李寡婦詐了尸,咋去找姜大寶了呢?
他突然停了動作,看向老爺子。
“爺?姜大寶是她男人?”
“嗯呢,可不是麼,你快去搭把手,家伙事兒帶全了。今晚上估計不太好辦,萬事兒小心。”
老爺子能這麼說,就說明這事兒有點兒棘手,只不過老爺子沒有去到意思,孫傳武也清楚,不能啥事兒都讓老爺子跟著去辦。
全都讓老爺子去辦,他一輩子成就也不會太高。
況且,老爺子這麼說了,就說明雖然棘手,但是自己肯定能處理了。
“成,我知道了。”
李平哥倆還有梁進財也穿上衣服從小屋走了出來。
“咋了師傅?”
孫傳武看了眼三人,正好出了這事兒,領著三個人去見見世面。
“李寡婦詐尸了,你們仨跟我一塊兒,咱去爬犁窩子看看去。”
三個人非倒不怕,反倒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詐尸啊,這玩意兒光听老人講了,還一次都沒見著呢。
“好 師傅,用拿家伙事兒不?”
孫傳武搖了搖頭“不用,家伙事兒我有,咱直接走就行。”
四個人出了門,開著車就直奔爬犁窩子。
雖然死了人,但是孫傳武心里卻沒多少波動,這事兒說到底跟自己沒啥關系。
說句難听的,那個叫姜大寶的就該死。
怎麼不把姓徐的也帶走呢?
這老逼登一天牛逼哄哄的,要不是他裝犢子,今天也出不了這事兒。
。。。。。。
一行人到了李寡婦墳前,偌大的墳包子此時已經塌了一小塊兒,墳邊多了一個大坑,還能看到手印兒。
別看來的人多,但是踫到這狀況,誰腿肚子都打哆嗦。
早些年村里也經常進熊瞎子啥的,也進過老虎,對于那些玩意兒,他們是一點兒不怕。
可李寡婦。。。
徐村長黑著臉,心里也有些擔憂。
娘的,怎麼就出了這檔子事兒,你說你死都死了,還特麼出來得瑟啥呢?
都特娘的怪孫傳武那個癟犢子,他要是好好把事兒辦了,李寡婦能詐尸?
朝著墳包子一指,徐村長下了命令。
“挖!”
“村長,李桂蘭都跑了,挖墳也。。。”
話還沒說完,手電的光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刺眼的光讓他睜不開眼,趕忙把手擋在臉前。
徐村長咬著牙凶巴巴的說道“媽的,你是村長我是村長?”
“我特麼讓你干啥你就干啥!”
這人心里雖然不忿,但是礙于徐村長頭頂的烏紗帽,還是把牙打碎了咽到了肚子里。
“都快點兒的!”
“娘的,李桂蘭跑了,肯定還得回來,先把她窩刨了,等白天的時候,我就不信她不回來!”
眾人也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這個理兒,反正村長都說了,他們照做就行。
一幫人頂著月亮刨著坑,上午剛挖的坑,現在土還松軟的很,沒一會兒就刨到了停床。
看著空空如也的停床還有繩子,徐村長吐了口唾沫,眼露凶光。
“媽的,賤娘們兒,死了都不消停!”
眾人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兒,李寡婦人長的不錯,听說以前和姓徐的搞過破鞋。
這事兒也不是空穴來風,李寡婦那人吧,就不是正經的莊戶人,娟兒的爹一死,下地的活她都干不了了,不少人都爬過她的炕頭。
那年頭吃飯啥的都算著吃,听說兩個雞蛋就能跟她睡一覺。
後來娟兒大了點兒,李寡婦就跟了姜大寶。
從那以後,姜大寶就和姓徐的不對付了。
“村長,咋,咋整啊?”
徐村長深吸了口,咬著牙說道“你們都在這看著,李寡婦肯定能回來。”
“我回趟家打個電話,市里有高人,我請一個過來,這娘們兒肯定跑不了!”
說著,徐村長在人群中指了兩個青壯年。
“柱子,小偉,你倆跟著我回去,剩下的都在這待著就行。”
柱子和小偉倆人都有槍,點了點頭,一前一後把姓徐的往中間一護,就下了坡。
等姓徐的走遠,糙臉兒漢子吐了口唾沫。
“忒!”
“特麼的,李桂蘭兒咋不整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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