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啊哥?”
“去局里說去。”
陳建國調了車頭,孫傳武反正也沒地方去,就跟在身後,一前一後到了公安局。
下了車,陳建國遞給孫傳武一根煙。
“啥事兒啊哥?”
“我這邊吧,踫到了個案子,我尋思這邊左思右想,尋思你小子肯定能幫上忙。”
“啥案子?”
“先上去說。”
領著孫傳武進了大樓,陳建國帶著孫傳武到了地下一層,然後在樓梯口掐了煙。
“老趙家那小孫子整的咋樣了?”
“還行吧,也就恢復了個八成。”
陳建國嘆了口氣“哎,這孩子啊,夠可憐的。”
“傳武啊,要是光給你一個腦殼子,你能把樣貌恢復出來不?”
孫傳武微微一愣,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大概能恢復七成的樣貌。”
陳建國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七成就不少了!你要真能恢復個七成,我向局里給你請功。”
跟著陳建國進了停尸間,里面的公安跟陳建國打了個招呼。
這里面的人孫傳武還認識,其中兩個法醫,就是之前那個連環殺人案的時候,和孫傳武一塊兒找尸體的那兩位。
“孫先生來了。”
握了握手,孫傳武笑著打招呼。
“正好路過,就讓陳隊抓過來當壯丁了。”
法醫笑著調侃“別說陳隊想抓壯丁了,要不是你死活不願意進體制里,我說啥也得把你拉到我們科室來。”
孫傳武問道“到底是啥案子啊?”
陳建國解釋道“是這麼回事兒,前兩天的時候吧,我們接到了一個報案。”
“有一個下面村里過來的,在市郊買了個房子,這買了房子,人家不得收拾院子麼,等收拾倉房里面的地窖子的時候吧,在地窖子里發現了兩具高度腐爛的尸體。”
“賣房子的這個人啊,是這個房主的弟弟,當時我們就把第一懷疑人視角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審訊和走訪過後,我們卻發現他沒有作案動機,甚至連地窖子里的尸體,我們都不確定是誰的。”
孫傳武皺著眉頭看向陳建國,問道“會不會是他哥哥干的?”
陳建國搖了搖頭“這個我也說不準。”
“就是嫌疑人當時說啊,其中一具尸體身上穿著的衣服是他哥哥的,而且通過技術手段恢復,這個人的身型還有個頭,都和他哥哥差不多。”
“可是按照他當時的描述,他哥哥在85年下半年的時候,就去了黑省,而且從那以後,就沒了信兒了。”
“所以,我們也懷疑,這個死者會不會是他的哥哥,如果是他的哥哥的話,那另外一具尸體是誰,是誰殺了這兩個人。”
孫傳武有些發懵“等會兒。”
“陳哥,你的意思是說,另外一具尸體不知道是誰?”
陳建國點了點頭“嫌疑人的哥哥沒結婚,年輕的時候吧,他蹲過笆籬子,所以找不到對象。”
“他要去黑省,一來是听說那邊的耕地多,二來也是想著黑省人生地不熟,到時候找媳婦兒方便。”
“按照嫌疑人的說法,當時他哥給了他家里鑰匙,他眼看著他哥往市里走,所以這也是個疑點。”
孫傳武點了點頭,咱們國內第一例用于刑偵的dna檢測技術是在1987年,作為邊陲小城,現在是沒有這項技術的。
所以要是想要從dna上鑒定,還得送到省城去。而且現在的技術並不成熟,所以陳建國找他來復原樣貌,也是情有可原。
“尸體樣本往省城送檢了麼?”
陳建國點了點頭“今天早晨剛送去的,現在咱們省城倒是有這個技術,但是後面不知道排了多少個轄區公安局的,都往那送樣本。”
“等輪到咱們這邊的時候,估摸著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而且嫌疑人那邊也不能一直扣押,我吧,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最終嫌疑人,如果放了以後,他要是跑了,那想抓他就不容易了。”
“正巧我昨天想到了你,我尋思省城那邊該檢測檢測,咱們這邊也不能松懈。”
孫傳武點了點頭,說道“我只能說我盡量復原,具體能夠復原多少,我真不敢保證。”
孫傳武還真學過這方面的手藝,听老爺子說,他們祖上有干仵作的,這也是傳下來的一門絕技。
不過這手藝他還真沒用過,心里多少也有些忐忑。
陳建國拍了拍孫傳武的肩膀“哎呀,你就放寬心,你要是能復原更好,復原不了,我們就老實等著上面的消息就行。”
“頂天多派點兒人手,到時候天天盯著嫌疑人,別的暫時咱們也沒啥好辦法。”
“成,有你這句話就成,尸骨在哪,我去看看去。”
陳建國對著法醫使了個眼色,法醫領著孫傳武走到一旁,在兩個鐵板床上,擺放著兩具尸骨。
孫傳武打眼一瞧,心里面就有了初步的斷定。
“這是一男一女啊。”
法醫笑著豎起大拇指“怪不得是吃死人飯的,一眼就能瞧出來。”
孫傳武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個並不難,第一,女性的尸骨明顯縴細一些,第二,男性和女性的恥骨也不一樣,男性大概七十五度左右,女性大概一百二十度左右。”
“而且在骨盆上也有著差異,雖然有一部分人的差異不大,但是還是能夠分辨出來。”
法醫點了點頭,看著孫傳武的眼神兒就像是老變態看到了個黃花大姑娘一樣。
“孫先生,不行你來我們科室吧,你這種人才,真的是太難得了。”
孫傳武趕忙一抬手“得,免談啊!這活我可干不了,要是需要幫忙我隨時能來,給錢就行。”
法醫訕笑了兩聲,陳建國抿了抿嘴“這小子要是能來啊,早就來了。”
“那啥,傳武啊,你看看需要啥不?”
“給我整點兒黃泥就行,剩下的不用。”
“成,我這就找人弄去。”
孫傳武低著頭仔細的觀看著兩個人的頭骨,腦子里構造著兩個人的面龐。
過了一會兒,陳建國帶著一盆兒黃泥和一暖瓶熱水進了屋。
孫傳武和好了黃泥,一面看著頭骨,兩只手直接捏了起來。
法醫瞪大了眼珠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不用覆蓋在頭骨上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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